楔子
美國波士頓
一個祥和的社區,搬進了一盧奇怪的人家。
案親是個極其英俊、邪魅又霸道的男人;母親是個身材嬌小卻笑容可掬的女人。
他們育有一子一女,姐姐是個謙恭有禮、功課又好的小孩,但是弟弟就……唉,是個令人頻頻搖頭的異類了。
「你……你真的是我看過最可愛的女孩子了,臉紅紅、粉粉的……好可愛,我可以親你嗎?」
現下在社區道路旁,一個小男孩拉著一個小女孩的手這麼問著。
而小女孩面對眼前這位笑容宛如天使的可愛男孩的要求,根本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來。
「我……那個……」她吞吞吐吐,只曉得他簡直是……太帥了!雖然她才見過他幾次,不過他那端正的面貌早就引起她的注意了。
女孩的爸爸原本正要帶女兒去附近的公園走走,但是當他在關門時听到這一段對話,連忙沖了過來。
「你快放開我女兒的手!」他可沒有想過,這隔壁新鄰居家的男孩,居然是個小!
天呀!未經他的同意,就想泡他不到十歲大的寶貝女兒,真的是……真的是天理難容!
男孩見狀,猶豫了下才將手放開。
他只是不懂,不過是牽一下手、親一下臉又有什麼關系?因為他的爸爸、媽媽天天都在親嘴、牽手,也不見任何人反對過呀!
而且這女孩的臉紅紅的……
他爸爸說過,女生的臉紅紅的就是表示想要人家親她,所以當爸爸抱著媽媽說想要去房間里對她就臉紅,也是這個道理。
所以他想親她,也沒有什麼不對呀!
此時,小男孩的父親走出屋外,準備叫兒子回家洗澡,順便出門幫老婆買東西,兩個大人就這麼對上了。
「我說武先生,請你管好你們家的孩子好嗎?」女孩的爸爸一見到他,就不悅地投訴。
男孩的父親愣了下,莫名其妙地撇撇嘴。
「怎麼?我兒子扁了你家的狗還是貓?」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說——我兒子是很「愛護小動物」的。
女孩的爸爸自然氣得七竅生煙,抱著女兒怒吼出聲,「武先生!我現在說的是家教問題,家教問題!」
「家教?我家沒有這種問題。」這種問題是不可能會發生在他們家的,因此男孩的父親自是說得斬釘截鐵。
「你……」女孩的爸爸直是氣結,只好指著男孩道︰「你知道剛才你兒子說了什麼嗎?他居然說他想親我女兒……」
他們兩個小表頭才多大?就想玩親親游戲……太夸張了吧!所以這分明就是武家的家教不好,還想賴嗎?
「親?」男孩的父親總算是露出除了慵懶外的二號表情,興致勃勃地問著自己的兒子,「你親到了嗎?」
男孩失望地搖搖頭。
「我是想親,但是她沒有答應。」而且後來也跑出了個程咬金,他想親也親不到,真是可惜。
女孩的爸爸臉色鐵青,因為他千萬也沒有想過,男孩的父親竟是這麼教育自己的孩子。
于是他拉回自家女兒,將她護在臂膀下,卻意外發現她仍紅著臉,凝視著那個可惡的小色鬼。
「不要看了,我們回家!」
「爸,不是要去公園嗎?」女孩不明白地問。
但是女孩的爸爸哪里管這些,他滿心只想著要讓女兒遠離狼爪,公園不去也沒關系。
「我們不去了,回家!」說罷,他便牽著女孩的手反身人門。
男孩和父親兩人見狀,互相凝視了一眼。
「爸,她為什麼不讓我親呀?」男孩一臉不解。他明明就是照父親的吩咐去做呀!為什麼還是不能親她?
男孩的父親听了,顯然有一點啼笑皆非。
他蹲子,和自己的兒子對上眼。「兒子,記住了,你只能親自己喜歡的女生才可以。」
「為什麼?你不是說,女生的臉紅紅的就是表示想要人家親她?」男孩只是單純的貫徹父親的教育。
男孩的父親爽朗又帥氣地大笑起來,牽著兒子的手往家門口踱去。
「是呀!我是這麼說過,不過你哪一次看到我親別的女人了?我都是在親你的媽媽、我的老婆,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呵!他說話還真不害臊。
不過他兒子早听習慣了,只是「哦」了一聲,驀地恍然大悟。「對哦,媽媽是爸爸喜歡的人,所以爸爸當然是親媽媽了。」
「沒錯!痹兒子。」男孩的父親揉了揉他的頭,沉吟了下又道︰「這樣吧!回家之後,我列一些追美眉的家訓給你,讓你以後當參考。」
「追美眉的家訓?」男孩滿臉迷茫。
「是呀!就是只傳武家男孩的家訓。明白了嗎?君璽。」
「明白了。」
似懂非懂,男孩跟著父親一起回到了家里。
沒有想到一回到家,就瞧見母親站在廚房門口,詢問父親東西買了嗎?而父親立刻變了個樣子,像個熱情的大男孩,立刻把不悅的母親抱了起來,在她臉上猛親,解釋自己是因為一見到她可口的模樣,就只想吃她,而忘了去買東西;母親嬌嗔地罵著父親,卻沒有掙開他的懷抱。
男孩見狀,歪著頭心想,他也許真的要努力研究一下父親說的什麼家訓,否則他什麼時候才可以像父親一樣,找到一個願意讓他又親又抱的女生呀?
第一章
武君璽瞪著鏡子里那張俊美又帶著邪氣的男性臉龐,撇撇嘴。
因為眼楮下面的黑眼圈正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真的非常痛恨這種酒後醒來,但又睡眠不足的感覺。
「真是他媽的該死!」
他禁不住咒罵了起來,揉揉太陽穴,然後振作起精神,洗臉、刷牙,並翻出備用解酒藥一口飲盡,接著才換上衣櫃里的西裝,走出與辦公室相連的門。
「早啊,君璽。」大咧咧坐在辦公桌後看報的好友駱耀是,正一臉清爽、寫意地啜著香醇咖啡。
「早……」武君璽滿臉陰沉,挑中沙發一角,仰躺而坐。「耀是,幫我泡一杯咖啡。」
「你自己去泡。」駱耀是睨了他一眼,勾起唇角,似乎是覺得他這副狼狽的模樣挺有趣的。
「唉!你的良心又不見啦!」武君璽不客氣地批評道。
駱耀是只是聳聳肩,不以為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良心常常冰在冷凍庫里,今天你就自己動手吧!」
丙不其然,武君璽雖然嘀咕了幾句,不過還是由沙發上爬了起來,踱至辦公室里的小吧台里開始泡咖啡。
「現在我能知道你半夜跑來佔我床位的原因了嗎?」駱耀是在武君璽看起來臉色恢復之後問道。
武君璽這小子,明明有自家的飯店卻不住,昨晚十一點左右像個瘋子一樣跑來踹開他辦公室的大門,說要借他隔壁的套房睡一覺,害得他辦公到半夜,還得在一大早開車回自己家休息,所以讓他自己泡咖啡來喝也不算過分吧!
隨手泡了杯即溶咖啡,武君璽皮笑向不笑地彎起唇角。
「如果我不想說呢?」
「那你以後就別來了!」「哼!」武君璽回了一個鼻音,不過還是開口了,「還不是因為女人。」
聞言,駱耀是仿佛這不是新聞似地笑了笑。「是呀!你哪回來我這里避難不是為了女人?」
這好像是自他認識武君璽後,武君璽善成的壞習慣。只要一有大難,就往他這里逃。
呵!這大概就是上天懲罰他老是為所欲為、反復無常的個性吧!
武君璽漂亮的深邃眸子瞪了他一眼。「哼,這是看得起你。」
駱耀是則回了他一個大笑。「是哦,那還真是承蒙你看得起我,副總裁大人。」他諷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