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關系就讓他放她長假嗎?
哦!不!現實讓她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下這種決定呢?
她忍不住問道︰「請問,為什麼要放我假?」
「哦,這是因為你在公司的資歷深,沒有遲到早退的紀錄,然後每年的年假也沒休,算是本公司的模範員工。」
「所以我才有此殊榮?」陶月煙有些啼笑皆非。
「嗯,算是。」總經理笑道。
陶月煙從他沉穩的臉上,實在著不出任何端倪。
她已經替他工作了三年多,雖不能說對他很解,不過她還是隱約感覺到事有蹊蹺。
不過她沒再多問了,因為她知道,若他不想告訴她詳情,那她再怎麼問,也無法從他這里挖出任何消息來。
「好,我知道了,那麼我手上的工作該暫時交給誰?」
「等一下人事部會派一個小姐上來,你就先把事情交代她。」見事情解決了,總經理不禁吁了口大氣。
「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整理一下。」陶月煙禮貌地合上門離開。
總經理不由得搖頭惋惜,她真的是個盡職又負責的好秘書。
可是對方提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合作條件,他們也不得不遵守啊!
將工作移交完畢後,陶月煙搭電梯至地下停車場,心中有些茫然。
這一個月要做什麼?她實在一點概念都沒有。
但她總會想到的,比如說幫淨紜帶相親團、辦活動,或者跟醉文四處打工賺錢,不然和流瑤一起學做菜也行。總之,一個月的時間是過得很快,她不該想太多。
坐上車後,她順手扭開音響,將車開出停車場。
心倏然一悸,讓她回頭看著高大的建築物,忽然有些依依不舍,像她真的不再回來了一般。
陶月煙不由得嘲笑自己實在是庸人自擾,馬上踩下油門,加速離開。
可她才回到家附近的巷子,車子的卻冷不防被後頭的車給狠狠地撞擊,讓她咒了句三字經。
「怎麼回事?」陶月煙從車窗探出頭來,看了看對方車主的反應,但對方並沒有任何反應。
皺皺眉,她只好自己下去查看車子了。
幸好,車子後頭僅僅被撞凹了一小部分,漆也只被刮掉一點,不過這仍然會花她不少錢修理。
可是再回頭看看那輛高級轎車……哼!不愧是百萬名車,一點兒都沒事,但肇事的人可不是她,她是可以要求些賠償。她忍不住去敲黑車的車窗。
「對不起,請你下車一下好嗎?」
未料,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她不禁有些火大了。
她又敲了敲車窗,然後走到後座去。她猜想,這種車的主人一定都是坐在後面,她直接跟他談好了。
「請你下車好嗎?」她兩手擦腰說道。
黑色的車窗緩緩地降下來了,陶月煙眼里淨是滿意,把頭靠得更近,這︰「你們的車撞到我的車了。」
但當她看清里頭的人時,她掉頭就走。
原來這竟是施御肴的車子。
「等一下,月煙!」施御肴下車來了,不過她根本不想理他,繼續往前走。
陶月煙豈止氣極了,他居然敢撞她的車,他簡直……簡直太過分了。
「月煙!」施御肴自後頭抱住她,將她往後拖。
「等一下!你到底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陶月煙想大聲呼救,雖然這里是人煙稀少的巷道,但是她一呼救,總有人听得到吧。
「不,你得跟我一起走。」好不容易能再度將她擁進懷里,施御肴根本無法放手了。
他緊緊地將頭埋進她雪白的頸項,嗅著她淡雅的香氣,不禁沉醉。要他這輩子再放過她,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他以生意交換,讓商路曜放她長假,他決定帶她回美國,然後用盡一切方法贏回她的愛。
「放開我!放開我!」這根本是綁架!于是陶月煙豁出去地大聲叫這︰「救命啊!救命……唔!」
施御肴捂住她的嘴,朝車里的人使了個眼色;費赤墨立刻苦笑地下車,跑到前頭去,將她的小白車開到路邊。
他們要把她的車丟在這里?頓時,陶月煙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他們真的要綁架她?
老天啊!
第七章
陶月煙堅持不見施御肴,讓他憂心忡忡得連覺都睡不好。
他今天又去了一趟醫院,但被陶醉文趕出來了,她說月煙需要休息,無法接受他的探病。可他知道,月煙只是不見他而已。
懊死!懊死!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他懊惱地走進姑姑家,經過前庭時,一無意間听到表哥和他那幾個狐群狗黨的談話。
施家沒落了,粱煌金卻沒有停止揮霍,這令施御肴不滿地皺著眉頭。
但他沒有權利管別人的事,現下只有月煙才能獲得他所有注意力,不過他似乎听到他們提到月煙的名字,這令他駐足。
「煌金,你真的開了這種玩笑?」
施御肴躲在柱子後,看到個留著一頭長發的男人推了梁煌金一把,惹得大伙兒笑成一團。
「是啊!」
「那你上到她了嗎?」眾人又是一陣噓聲。
「哼!說到這個我就有氣。」梁煌金爬了爬頭發,不屑地說道。
「怎麼說?你不是騙那女人說,你表弟要她去賣身嗎?那怎麼還會不成?」
幾個人把這當作笑話說,讓施御肴氣憤地握緊拳頭。現在他知道始作俑者是誰了!
「但是那女人根本不讓我踫她,哼!也不想想我是在幫她,居然敢拒絕我的好意。」
梁煌金話才說完,施御肴便立刻從長柱後沖出來,把他壓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狠狠伺候。
「哦!我的天!」
「別打了!」
女人們慌亂地尖叫著,但是男人們似乎連勸架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在一旁鼓噪,「好啊!繼續打下去!」
施御肴沒有停下動作,他只知道他表哥差點害死陶月煙,也毀了她的清白,他要殺了他!
梁煌金被打得滿臉是血,咬著求饒,「御肴……御肴……別打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該死!你該死!你差點害死她!差點害死她!」
施御肴只要想到陶月煙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決定了結自己年輕的生命,他就無法停手。
梁煌金不過是個紈垮子弟,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只有任施御肴踢打。
他的鼻梁被打斷了,雙眼也青腫起來,嘴里不斷吐著血,看起來快奄奄一息了。
「住手!快住手!」
這時才有人拉開施御肴,但他仍掙扎著,一心想替陶月煙報仇。「不!我不要!是他該死!不是我……」
「御肴!你快住手!你在發什麼瘋?」
施御肴暫時清醒地回頭一看,剛好迎面被打了一巴掌。
而打他的人,是他的父親。
施御肴看著他,目光充滿了怨憤。
他的父親也是差點害死月煙的凶手,如果不是他一直拒絕他和月煙訂婚,那麼事情或許不會發生了。
他吼道︰「我沒瘋,過分的人是他!他差一點害死了月煙,這樣子你滿意了嗎?」
施父怒顏地瞪著他。「你這逆子……」他一手高揚,想再打施御肴一巴掌,但是被他接個正著。
「我說錯了嗎?」他嗤之以鼻地問道。過去他的確是太天真了。
施父聞言,不禁有些惱怒。
他不否認,像陶月煙那種女孩根本進不了施家的大門,但現在施家沒落了,兒子應該想些正經事,好拯救施氏企業,而不是一天到晚還迷戀著那女孩,醫院和學校兩頭跑,他的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施家的存在?
況且他們現在寄住在他人的屋檐下,他聊傷了煌金,難道他就不能忘了那個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