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清歌看著他的眼看得直發愣,那兩泓深潭,像是吸住她似的,讓她拚命往下掉,她連忙移開視線,沒過兩秒又忍不住的放聲大笑。
他竟然……
他竟然把鼻孔撐得大大的,深情的雙眸,配上又大又黑的鼻孔,形成一張非常好笑的臉。
她笑,他也笑了。
像只小貓似的蹭著她的頸子,邵虹揚故意撒嬌道︰「不來了!你笑我!」
「誰教你把鼻孔撐得這麼大,更像猩猩了啦!」侯清歌小手推著他的頭,「你不要這樣蹭我的脖子,很癢耶!」
他的毛,喔!不是,是他的頭發搔著她,讓她癢到渾身發顫。
他抬起頭,「很癢嗎?」
「廢話!」
她話才剛說完,他的頭又惡劣的埋人她脖子邊,更努力、更使勁的蹭。
「邵虹揚──」她又笑又叫,小手想要推開他的頭,卻被牢牢的抓住,無法動彈。
「你這個沒良心的家伙!快放開我啦──」
「我像猩猩嗎?」
邵虹揚抬頭,停止對她的酷刑。
「像……」她喘著氣,還不忘誠實的點頭。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壓住她的頭,柔軟的嘴唇貼上她白女敕的脖子,一下又一下的親吻著她。
「啊──你這個變態──」她尖叫得更大聲。
她越叫,他就越高興,對著她的脖子又是一陣猛親狂舌忝。
無論她怎麼縮,他就是有辦法搔到她的癢處,她的雙手早就被他牢牢的制住,她的雙腿又踢又踹,卻怎麼也無法撼動他分毫。
「不要玩了啦!」她可憐兮兮的嗚咽著。
邵虹揚總算停止搔癢酷刑,他起身坐到一邊,將她小小的身子拉回懷抱里。
「快說啊!我像不像猩猩?」
「哼!」她埋進他胸膛里,冷冷淡淡的哼出聲。
「生氣啦?」他吻著她的頭發,手指輕戳她的腰際,「理我嘛!理我嘛!」
他越戳她就越不想理他,明明就知道人家怕癢,還故意欺負她。
「又不理我了?」邵虹揚故意仰天長嘆,「唉,我真可憐……」
「你哪有可憐?是我這個被搔癢的人才可憐吧?」侯清歌指著他的鼻子據理力爭。
「哪有?明明就是我這個被人家罵猩猩的人可憐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含怨帶嗔的瞪他,但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而且是你自己真的長得像猩猩啊!」
「我哪里像猩猩了?!」他氣得橫眉豎目。
「全部……」侯清歌又忍不住笑了出來,「真的好像嘛……」
「我就說我最可憐了。」他嘆氣。
「別嘆氣嘛!你只是鼻孔大了點,但還是很帥啊!」她抱著他的臉猛親,聊表安慰。
「那好,我決定把你的鼻孔也挖大大的,這樣你就不會笑我像猩猩了。」他笑得好邪惡,兩只手在她鼻子前晃來晃去。
「不要!」她捂住鼻子,眼楮瞪得圓圓的,「我已經長得不漂亮了,你不要讓我越變越丑。」
「誰教你要說我像猩猩。」他冷笑著。
她無辜的看著他,難道現在連實話都不能說了?
「好、好、好!你長得一點都不像猩猩。」她可不想再被搔癢,只好說出違心之論。
「還有呢?」
「你好帥。」除了鼻孔以外。
「還有呢?」
「我最愛你了。」
「還有呢?」
「喂!沒了啦。」
「唉!又凶我了……」他又垂頭喪氣了起來,「唉!我好可憐啊!」
他真的很會哀聲嘆氣,侯清歌頭痛的按按額際。
「好可憐啊──」
「啊!對了!」
她靈光一閃,總算想到其他的話題。
「嗯?」
「你會想跟我嗎?」
啊?
她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第八章
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交往一年多來從來沒做過任何腧炬的行為,也沒什麼擦槍走火的情況發生過,他向來控制得很好,避免在她一時意亂情迷下被他吃干抹淨。
但是她現在竟然這麼說……
「你……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喔!是阿美說的,她說我們兩個怎麼可能沒有做過愛。」侯清歌眨巴著眼楮,「她還說你不是忍耐力超強,就是不舉。」
邵虹揚听得臉色一陣鐵青,不舉……阿美還真是「抬舉」他啊!
見他久久不語,她戳戳他的臉頰,「快說啊!你會想跟我嗎?」
他誠實的點點頭。
「那為什麼不跟我講?」
她覺得這種事是很正常的啊!愛一個人,當然會想擁有他,當然會想和他做最親密的事。
「你又沒跟我說你想做。」
「但是你也沒跟我說你想做啊!」她懶懶的從他懷里爬到他身旁斜躺著,小腳還不忘放在他腿上納涼。
「這種事當然應該由女生開口吧?」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要還是假的要。」
「要就要,還有分真的還是假的?」侯清歌睨著他。
「當然有啊!你們女生的心思最難捉模了,還是等你先說比較妥當。」
「那為什麼不是你先說?」她重踹他的大腿。
「殺夫啊──」邵虹揚哀號著。「真凶!凶巴巴的,一點都不溫柔……」
「我本來就這麼凶,不高興可以別理我啊。」侯清歌重重哼氣。
「唉!我就知道我最可憐了,老婆都哼我。」他無情的把她的小腳推開。
「你干嘛啦!」她氣呼呼的又把腳移回他腿上。
「不行,你對我這麼凶,那我干嘛讓你享受?」他再次無情的把她的腳推開。
「誰教你是我老公。」她重重的又把腳給放回去。
邵虹揚瞄了她一眼,修長的手指偷偷模模的移到她腳底,然後……
「啊──」她雞貓子鬼叫,「你干嘛搔我癢?!」
「哈哈!這下子,是你自己把腳移開的。」
好啊!這個混小子!
侯清歌不服輸的撲到他身上,小手努力的往他腋下鑽,不過他也不是好惹的,邊閃躲她的攻擊,還可以邊搔她癢。
兩個人笑鬧成一團,不過手卻毫不留情的拚命攻擊對方。
侯清歌小腳踩著他的肚子,一滑,整個人往沙發下倒,幸好他眼明手快的抱住她的腰,但也沒多好,她半個身子都已快倒在地上了。
「快拉我起來,快拉我!」她兩手緊揪住他的衣服,就怕從他身上摔下去。
雖然這種高度不算高,摔不死人,但還是會痛的。
笑著搖搖頭,邵虹揚拉住她的手,傾身扶住她的後背,將她拉回懷里。
她邊笑邊拍拍胸口,「呼!我嚇死了,幸好你把我拉回來。」
他但笑不語,手一伸,緊緊將她抱住,而她沒看到的褐眸里含著一絲戲謔的波光。
以為他嚇壞了,侯清歌乖順的反乎抱著他。
「老婆沒事,你不要擔心啦!」
邵虹揚沒答話,只是抱她抱得更緊,臉深深的埋進她的頸間……
「啊──」她突然爆出尖叫,小手使勁的把他些頭往外扳。「你這個卑鄙的家伙,竟然又舌忝我的脖子──」
他在她的頸間爆出大笑,嘴和舌頭依然牢牢的黏在她脖子上。
「很癢耶──」侯清歌扳不動他,干脆掄起小拳頭,咚、咚、咚的往他身上捶。
這下子,他總算停下來,但眉間、眼間、唇角依然是止不住的笑意。
「你很過分耶,一直欺負我。」她又嗔又怨的瞪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好、好,老公疼你!你是我的小鮑主,我怎舍得欺負你?」他安撫的拍拍她的背,親親地面眉,吻吻她的頰。
「你當然舍得!因為你就是一直欺負我。」她嘟看嘴,好哀怨。
邵虹揚吻上她粉紅的小唇,吮著、吸著她女敕女敕的唇辦,舌頭或輕或快的逗弄著她的,抑或是牢牢的糾纏著。
他很少這麼吻她,因為這樣的吻太危險,也飽含太多。每次他這麼吻她,總是讓她覺得頭暈腦脹,全身發軟,又害怕,卻又想要這種具有奇幻魔力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