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屬于我。」他放開她,氣定神閑的躺回坐椅,「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
初雪想要反駁,可是她氣結的發現藤堂貴之閉上眼楮,一副「討論結束」的樣子。
他一點都沒變。還是一樣的專制跋扈、不可一世。
但是他很快就會發現——她已經不一樣了。初雪暗暗發誓,她會讓他知道,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傻的任他支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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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機抵達日本的時候,已經是午夜過後了。雖然才經過幾個小時,對初雪而言,仿若隔世。
當熟悉的別墅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太過鮮明的記憶讓她的胃竄過一陣痙攣。
「怎麼?冷嗎?」
他不自覺流露出的關心讓初雪心一慟。
不。當初她就是太放任自己沉溺在這種不經意的溫柔里,才會重重的受到傷害,她不可以忘記。
「不用了。我沒事。」她推開他搭在她身上的外套,拒絕的態度很明顯。
藤堂貴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進去!」他的語氣變得無比冷硬。
他沒有等她就率先走進玄關。會有這樣的篤定,是因為他知道她絕對逃不掉。
初雪恨他的篤定。
一切都沒變,那長廊、屋子的擺飾、她住了十年的房間、天窗……
她看著天窗,有片刻的失神。
好不容易勉強自己將視線調回,卻看見他也仰望著那天窗,不知道在想什麼。
初雪怔愣的站在原地。
他將目光白天窗移開,似乎那懷念著什麼的表情從未出現過。然後他月兌掉外套,隨意把它丟在一旁。
餅于利落簡潔的動作讓初雪呆掉了。所以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睜大眼看他連領帶也扯落。
「發什麼呆?過來幫我月兌襯衫。」
他的語氣、他的態度,完完全全跟一年前沒有什麼兩樣。
確實沒有錯,如果她仍是一年前的初雪,她此刻會柔順的上前幫他更衣。可是——她已經不是了,而他待她的方式卻還一如當年……
所以她憤怒的瞪著他。
「不!」
望著如刺猥般張著一身利刺的初雪,藤堂貴之的表情變得冷酷而陰沈。他繼續月兌衣服,展露出他厚實的胸膛、結實的手臂、平坦緊繃的小骯……
初雪像被燙著似的彈跳起來。
「你……你想要做什麼!?」
現在才開始有危機意識似乎太遲了。當她倉惶的往後退時,他的身體早就擋在她面前,把她壓在他與門板之間。
「不!」
驚恐的掙扎根本就不敵男人的蠻力。他用一只手就輕輕松松抓住她兩只細瘦的手腕,把它們固定在她的頭頂。強而有力的腿介入她兩腿之間,阻止了她想逃月兌的任何機會。
他的意圖相當明顯,灼熱的堅硬緊抵在初雪柔軟的小骯。曾經跟他相處過這麼多年,她不可能不清楚他想要什麼,只是他此刻的強悍嚇壞她了。
「不……不要……嗚嗯……」
他的嘴堵住了她唯一可以抗拒他的地方——她的小嘴。
一陣受辱的難堪感讓她羞憤難當。這個吻相當殘酷,不帶任何情感,純粹只是為了宣示他的佔有權。就像在告訴她,掙扎已經沒有用,逃跑也沒有用,她注定只能臣服于他。
初雪並不屆服。
雪白的牙變成唯一抵抗的武器,他吃痛地放開她的唇,嘴唇已經流下一滴鮮紅的血。與其說是痛,不如說是震驚。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就像沒有想過他飼養的溫馴貓兒會有抓傷他的一天。
顯然她已經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她了。
沒錯!眼前這個瞪著他的女人,已經不是他認識的初雪了。
在外流浪了一年,讓她學會了反抗。
不過他會重新「馴服」她,讓她學會「听話」。
他的手殘酷的掐緊她的下巴,再次俯,佔有她的唇。
靶受到她僵硬的身子軟化了,也不再試圖掙扎,藤堂貴之滿意的離開她的唇。
他想她終于被降服了,身體也終于憶起過去的纏綿,卻在看見她的雙眼那一刻完全愣住了。
她直視他,眼神清冷,帶著一抹輕蔑。
她不是臣服。她是放棄了掙扎,但是無言的抗拒卻比有形的掙扎還要來的疏離遙遠。那眼神讓他覺得狼狽。
可是他不放棄,繼續吻住她,反復觸踫她的敏感點,想要讓她臣服。可是不管他怎麼溫柔的吻她,她還是一樣無動于衷。
藤堂貴之恨恨低咒一聲,往後退了一步,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虛軟的身體沿著門板滑落地上,但雖然如此,她的眼神卻還是倔強的。
「你不是要做嗎?」語帶嘲諷。
「抱一個跟死魚一樣的女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初雪的眼中升起一抹希望。「那麼,放我走。我對你而言已經沒有用處了。」
她那如釋重負的樣子刺眼極了。
藤堂貴之沒有給她任何允諾,灼熱的眼光一直沒有自她臉上移開。
許久,久到初雪不安……
「為什麼你當初要走?」
突然來的問題又猛又直接,擊得初雪臉色刷白。
「你不是說過不會再過問我跟其他女人的關系。我也跟你說過我結婚與否對我們兩個之間不會有任何影響。為什麼你卻逃走了?」
她有一種陷入了陷阱的感覺。她早該知道他夠敏銳,他一向是那種能夠知道敵人弱點,然後毫不留情的給予致命一擊的男人。
「為什麼要離開?」見初雪不回答,他干脆自問自答起來:「離開,是因為受不了看我結婚。受不了,是因為……你——愛我。」
他很篤定的說,唇角帶著自信的微笑。他的篤定是因為他佔有絕對的優勢。在愛情中,從來都是被愛的一方佔有優勢,所以他才能這樣毫無畏懼的踐踏她的心情。
能怪他嗎?是她自己賦予了他這樣的權力的。
而她,已決定把這個權力收回……
用冷靜的目光回視他,初雪一字一句的說︰
「不。我離開——是因為我已經決定不再愛你了。」
他的笑容消失了。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初雪一點也沒有勝利的感覺。她只想要趕快結束,結束這糾纏……
「所以放我走吧!我對你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他瞪著她,然後嘴角扭曲。「絕對不可能,你別妄想了,你會留在這里,一輩子也別想離開。」
初雪的背脊竄過一陣冷顫。她很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也很清楚他有怎樣的能耐。當他說不可能,就真的是不可能的了……她永遠也不可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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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晚上,一個穿著和服、梳著發臀的女士來到初雪的別墅。
「蘊蓮夫人。」
門口的大漢比以前又多了好幾名,但是他們都認識這個雍容華貴的女士。
迸蘊蓮點頭為禮,走進了她女兒的居所。
「蘊蓮夫人好。」千春在玄關迎接她。
「听說初雪回來了。我來看看她。」
千春面有難色。「可是少主說初雪小姐暫時不能見客。對不起。」
「我應該不算是客吧?」
「夫人您別為難我。」
迸蘊蓮沉吟了一會兒。「那麼,少主在嗎?」
「在。在書房。」
「可以讓我去見他嗎?」
「可以。」
穿過長廊,古蘊蓮來到藤堂貴之的書房。敲了敲房門,她走進去。
「听說初雪回來了。」
藤堂貴之的視線從桌上的文件移到古蘊蓮的身上,皺起了眉頭。
「你的消息倒是很快。」
「為什麼我不能見我的女兒?」
「我不會讓你見她,更不會讓你有機會跟她講話。是你對不對?是你灌輸她那些蠢念頭,她才會離開我。現在我不允許,不允許她有一丁點接觸到那些錯誤想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