蓖用兩個毫無經驗又「來歷不明」的女孩,最後證明秋晨是撿到兩個寶。因為,她們完全不像第一次見面給人的印象,是什麼都不懂的千金大小姐。
初雪煮得一手好菜,讓關外的商業午餐,還有晚上供應各種下酒菜都大受好評,生意好上一倍;思佳不會煮菜,不過她很有生意頭腦,印了些傳單到附近的各個公司行號去,接了很多外送午餐的生意,甚至還包括包辦公司宴會餐飲的服務。
總之,有了兩個得力員工,關外的生意蒸蒸日上,老板娘秋晨笑得合不攏嘴。但是當每個人都歡欣鼓舞時,只有一個人是不開心的。
那就是關外的元老級員工——酒保阿貴。
生意越好,表示他能夠打混的機會就越少了。他不是說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可是他就是這樣,在工作上從來不會太積極,只能說他可能天生就是那種對什麼事情都懶懶散散的人吧!
下午四、五點,是關外最悠閑的時候。阿貴呆坐在椅子上,把頭放在桌上,永遠惺忪的雙限眼看就要閉上了。
廚房那邊傳來食物的香氣。不用說,一定是初雪又在忙了。
「送貨!」
門口傳來機車的煞車聲。阿貴連理也懶得理。
「怎麼沒人?」送蔬菜來的小販直接進來,看見阿貴。「喂!阿貴。我東西放在這了喔!貨款再跟你們算!」
他連瞄一眼都懶。「喔——」
就這樣小販走了,沒一會兒,初雪走出來。她看見地上一大箱的蔬菜,沒說什麼,彎下腰就想把箱子抬起來。
「嗚……」細瘦的手臂雖然比一年前強壯多了,但是……
一次,不行。再一次,咬牙,呼,還是抬不起來。嗚,再試一次……
「我來吧!」阿貴看不下去了。這算是他唯一的男性堅持吧!
「謝謝你,阿貴。」
「真是的。干嘛接那麼多生意……不累嗎……」喃喃的抱怨著,但他畢竟還是走了過來。
「嗚——」抬是抬起來了,可是他的臉色好蒼白,腳步還搖搖晃晃的。
「阿貴,要不我們兩個一起搬吧?」連初雪看了都捏一把冷汗。
「不用!」逞強,是阿貴的另一個特色。
初雪擔憂的看著他。怎麼辦?萬一阿貴暈倒了……
門口的風鈴聲響起,熟悉的聲音傳來,「阿貴?」
阿貴跟初雪同時回頭。一看見來人是誰,初雪松了一口氣。沒問題了,「那個人」來了就沒問題了。
「你在做什麼!?」
「我……」阿貴虛弱的回過頭望著他的情人。
阿文幾個大步走過來,也不顧自己身上穿的高級西裝,就搶走了阿貴手里的箱子。奇怪的是,他抬起來輕輕松松,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困難。
這才算男人嘛!初雪心中不禁有這樣的感嘆。
顯然阿貴也有一樣的感覺。他的男性尊嚴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不……不用你幫我!還給我!我自己來!」阿貴漲紅了臉的大吼。
他就是這種不該逞強還要逞強的人。
「你搬不動。」阿文平靜的訴說一個「事實」。
「誰……誰說我搬不動了!?」他更是氣得跳腳。
初雪看著兩人一路爭吵著走進廚房。風鈴聲再度響起,是去發傳單的思佳回來了。
「怎麼了?還沒進門就听見阿貴大吼大叫。」
「阿文又蹺班來看他了。」
「他們沒事吧?」
「不知道。」
「我們去看看。」
初雪與思佳擔憂的走向廚房,廚房的門是兩片虛掩的門簾。
「啊!」初雪發出小小的驚呼聲,然後捂住自己的嘴。
看到不該看的畫面了。
阿貴跟阿文正在親吻。正確的說法是,阿文用嘴堵住了阿貴不斷憤怒抗議的嘴,不過結果都是一樣。兩個好看的男人正吻的火熱,激烈的程度連旁觀者看了都會臉紅耳赤。
阿貴終于把阿文推開,氣息不穩,眼角微紅的瞪他。
「你干嘛這樣?」
「怎樣?吻你嗎?」
「不是啦!」阿貴的臉更紅了。「你干嘛幫我!我的工作我自己做。我不喜歡這樣。」
「可是我怕你受傷。」阿文溫柔的說。
阿貴的反應是暴跳如雷。「我才不會因為這麼一點點事就受傷!不要把我當成女孩子!」
「好、好、好,算我錯了,對不起""」
「……」
不是阿貴這麼簡單就原諒了阿文,而是他的嘴又被阿文道歉的唇給堵住。
初雪跟思佳對看了一眼,同時微笑,有默契的退了出來。
讓戀人有他們自己的空間吧!
「真是一對傻情侶。」初雪笑著搖頭。真是敗給他們了。
「噯,好羨慕!」思佳說。
「是啊!能遇到你愛,又愛你的人,是很不容易的事。」初雪的感嘆里有種淡淡的哀傷。
思佳臉上的笑容逝去。顯然,也讓某些塵封的記憶觸動了心里的痛處……
兩個女孩同時沉默了。
「對了!我剛接到一個大生意喔!」思佳為了轉換情緒,用自昂的語調說。
「是嗎?是怎樣的生意呢?」初雪也配合她。
「一個大公司的開幕酒會。」
「那量很大吧?我們……」
「放心。我們只是負責提供幾道特別一點的菜色,量不會太大,可是利潤不錯喔!」
初雪不太懂得利潤,但她看著思佳一臉得意高興的樣子,微微的笑了。
她只是很單純的高興又有得忙了。
她喜歡忙。忙的時候人不會有太多時間思考和回憶……
第七章
今天,關外一早就進入備戰狀態。
「仲文」公司的開幕酒會,要由他們提供一百五十人份的餐點。老板娘秋晨也會回來幫忙,順便還從她老公的運輸公司借調了兩名壯丁(她很清楚店里唯一的「壯丁」不太管用)。
不僅僅是要準備晚宴的餐點,今天關外還得照常營業,到了下午四、五點,一群人都累癱了。
「好了,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剩下把東西送去仲文公司。」
「我不行了……」阿貴倒在吧台,拒絕再把眼楮張開。
「王大哥和李大哥,就麻煩你們了!」思佳把裝飾用的雕刻蔬菜送上貨車。
「我也去。最後的裝盤工作還是得由我來做。」初雪上了貨車。最後就決定由初雪跟兩位幫忙的壯丁把東西送去。
「呼。終于趕出來了。」秋晨跟思佳看著遠去的貨車。
「希望一切都順利。」秋晨開口說。
「放心,有初雪在,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呢?」思佳笑說。
「好了。那我得回去準備晚餐了。晚上如果太累就不要營業好了。」
「不行!那樣上門的客戶會失望的。」
「是嗎?可是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放心。我會想辦法把阿貴叫起來的。」思佳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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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貴之剛下飛機,就往仲文企業趕去。
那是他在台灣投資的新公司,看準了最近台灣地區的幾項重大公共工程標案。
一個新公司的開幕酒會,尤其是一個海外的公司,本來不需要他這個幕後的金主親臨的,可是他這回來台灣還有一個目的。
謗據調查,古初雪離開了日本,出境資料顯示她的目的地是台灣。
不過資料在這里就斷了線。因為除了古蘊蓮是台灣人以外,她跟台灣沒有任何關連。就連古蘊蓮也離開這個地方二十幾年了,所以可能的關系人並不多。過濾的結果,並沒有她出現的跡象。
派出了那麼多眼線都找不到她了,難道他出現在這個地方就會踫上她?這種機率不用想都知道渺茫的可笑。而明知如此,他卻還是來了……
「藤堂總裁,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