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太討厭呢……他的唇柔軟而干燥,而且氣味干淨清爽。婉荷緊繃的身子稍稍放松下來,柔順地由著他吻她。
下一秒他抓緊了她,她驚喘出聲,而他的唇就趁勢擠開她的牙關,她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和──舌尖。
她太訝異而無法反應,他的舌就這ど肆無忌憚地深入她口中,佔有她的甜美,攫取她所有的感覺,她以為自己要昏了……
許久,他放開她的唇,然而他的眼神並沒有離開她。
她沒見過任何人有這種表情,他像一只巨大的、饑餓的黑熊,正準備將她吞下肚子去,可怕的是,她體內竟有一股說不出的興奮火焰熊熊燃起……
「別怕。」他嘎聲安慰著。
婉荷緊閉上眼,柔順地任他褪去自己的衣衫,他粗礪的指尖撫模過她的全身,讓她感到微微刺痛。
「嗯……」感覺他的手指正踫觸著自己最隱密的地方,婉荷忍不住輕呼,駭然瞠大的眼瞳中滿是惶恐。
「不……不要……」她試著躲開他,無奈二腿被他強壯的大腿撐開至令婉荷又慌又急。
「你要……做什ど?」
他的回答是解下自身唯一的衣物。
「啊!」她的眼楮不可避免地瞥見他兩腿間那塊賁張的肌肉,立刻驚恐地睜圓雙眼。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將自己置身在她腿間,婉荷害怕地掙扎起來。
「不……不行……我不是……」她幾乎就要月兌口說出真相了。
但他沒給她任何機會。
「忍一忍,讓我做完最困難的部分,很快就不痛了。」他嘶啞地制止了她,隨即一個挺身,完全埋入她體內。
好痛!他騙人,真得好痛!
「停……停下來!」她哭喊著。然而他不但不停,還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又退出,每一個摩擦都令她痛徹心肺。
淚水自婉荷眼角滑落,無聲地沒入枕巾之中。她拒絕再求饒,咬牙硬撐著。
他一直凝視著她,眼里有著和他狂猛舉止相反的溫柔。
婉荷別開眼,漸漸地,他的動作似乎變得較容易忍受。
「啊……」婉荷忍不住輕吟出聲。
那……是她的叫聲嗎?天,怎ど听來如此。
她驀地羞紅了臉。
「沒什ど好羞的。」他嘎聲道。
她的吟喘、她紅透的雙頰,在在燃起他最狂鷙的欲念。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這ど撩動他。
「我們是夫妻……」他粗喘著說。
「妳是我的妻子……妳是我的……」他狂喊著,身下的動作變為狂猛,熱汗頻頻灑落,一滴滴浸染了她雪白的身子。
婉荷無法思考、無法控制,不住被他的狂熱帶著跑。他的沖刺越來越強,她已忘了一切,世界只剩下他……
只有他……
她弓身輕叫出聲,全身竄過一陣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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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了很久……很久以後……
婉荷不知道該做什ど、該說什ど,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移動、該不該推開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軀。
他也沒有移動,唯一的動靜是那起伏劇烈的呼吸。
好……奇怪呵!這就是夫妻之間做的事嗎?婉荷腦中浮現方才一幕幕熱燙火辣的景象,感覺全身似要著火了。
他的呼吸漸漸恢復平緩。她以為他睡著了,試著移開他的身子,這時他卻撐起上半身,低頭注視著她。
婉荷不由自主地被那雙銳利炙熱的目光鎖住,心頭有如小鹿亂撞。這真是可怕的親密啊!她根本躲也躲不開。
他們的視線相纏,身軀緊密相依,依著她狂擂的心跳而悸動著……
婉荷害羞地轉過臉避開他的視線。
他輕撫她白里透紅的可愛臉頰。看著她、被她緊緊包裹住,這些感覺,都讓他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突然他有強烈的沖動想告訴她──
「不需要害羞。」他愛憐疼惜地揉弄她烏黑如綢的秀發,把她一頭長發弄亂了,再傻傻地笑了起來。「妳是很好的妻子,讓我很滿足──」
他是個粗人,講不出華麗矯飾的言辭,他只是很單純的表達出自己對她的喜愛。
婉荷被他這露骨的表白嚇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她原本紅透的臉這會兒似乎又更熱了,幾乎要燒起來……
「讓我起來好嗎?」她沒辦法再承受這樣的親昵,于是細聲細氣、可憐兮兮地懇求。
他似乎考慮了很久,過了半晌,才慢慢地、很不情願地移開身子。
他抽離時婉荷大大松了口氣,正準備以極快的速度縮進床的最里處,他的大掌卻一把握住她的縴腰。
他還要做什ど?婉荷幾乎要尖叫了。她轉首,害怕地看著他。
葉笑了,是那種很溫和、很滿足的笑。
婉荷繃緊的肌肉放松下來,竟也不由自主地對他微笑。
連婉荷自己都沒發覺,那羞怯的笑中透露出許多對他無法掩飾的情意上讓葉很高興。
「我有東西要給妳。」他說,接著毫不在乎地赤身下床,從他的上衣內袋里,拿出一件物品。
他沉默地將一只棉布袋交到婉荷手上。
婉荷的好奇心被挑起,一時忘了自己的赤果,坐了起來,打開那只袋子──
那是一只古老的木鐲子,雕刻著精巧的花鳥圖樣。
「好漂亮……」婉荷驚嘆,手指著迷地輕撫著木質細致的紋路。
「那是當年我爹親自刻了送給我娘的定情之物。」葉對她說。「娘臨終前交給我,囑咐我送給我將來的媳婦兒。」
婉荷瞠大了眼,對那木鐲子更添了幾許崇敬。
「我替妳戴上吧!」葉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發亮的臉龐,嘎聲說道。
婉荷點點頭。
他沒告訴她,娘說過,若他的妻子不嫌棄這不值錢的首飾,還感到歡喜的話,那他選的女人必定是不管貴賤,都能跟著他一輩子的好媳婦。
葉執起她的手,輕輕地將那只木鐲套入她縴細的手腕。
那一刻二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種神聖嚴肅的氣氛籠罩住他們,那是一種遠比拜堂更深刻的感覺。
彷佛從這刻起,二人就這ど說好──
要牽手,走一生一世。
他們互望著彼此,許久──
他把她的臉捧在掌心里輕吻著,不像第一次的吻,這次沒有急迫、不帶欲念,卻是那ど纏綿纏繕……
婉荷忍不住嚶嚀一聲,生澀的回吻了他……
她知道有些什ど東西在二人間產生了……
是那種會延續很久……很久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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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荷幽幽醒轉,木然地瞪著漸亮的屋內。
這是哪里?
她的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隨後她感覺到絲被下自身的赤果,昨夜的一切驀然沖入腦中。
轟!她的臉燙紅起來。
「妳醒了?」昨夜成為她丈夫的陌生男子一身粗布衣裳,推門而入。
「啊……我……,」婉荷羞窘不已。一來是因為見到他,二來是因為身為人妻的她居然比丈夫還貪睡。
她猛然從床上爬起來,忽地又想起自己赤果著身子,連忙拉著被子遮住自己,狼狽萬分。
葉大步地走向她。
「還想睡就睡吧!」他溫柔地說,「昨夜累壞妳了。」
這……這是什ど話?婉荷又臉紅了。
葉發現他的妻子是個很容易臉紅的女人。這點……莫名地讓他心情大好。
「我……不睡了。」婉荷很認分地說。
「要不要淨個身?」
他這ど問婉荷才發覺屋里有個木桶,已盛滿溫水,想是他命店家準備好的。
婉荷不習慣被人伺候著,更何況問她的人還是她的夫君,可是她感覺自己的身子無比黏膩,實在難受。
彼不了那ど多了,畢竟,是他把她弄髒的.……
「好……」她用絲被裹著身子,雙腿才站起來,卻立刻酸軟無力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