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直到張青龍的怒眼瞪來才有停止的趨勢,火星急忙上前扶起他。
「張青龍,你還好吧?」
「你如果不在這,我會更好。」張青龍咕噥著。
「張青龍,盟會已經開始注意你了,你最好好自為之。」火星嚴肅地道。
張青龍倏地轉過身瞪著火星,「你這是什麼意思?」
火星直直地看著他,「你又何必明知故問?」說完就準備要離開。
張青龍冷硬地看著火星離開,既然事情已迫在眉睫,他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青龍,我們現在要怎麼做?」風阿成開口問。
「風阿成,你和你妹妹最好都不要給我踫風姑娘一根寒毛,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張青龍冷冷地看著他,警告著。
風阿成呆愣愣的,無法反駁。
張青龍喚來數名隨從,「派人四處去散發我要成親的消息,喜宴定在兩天後,成親的事宜由你去張羅。」他鄭重地宣布道。
「是的,寨主。」
一待眾人都退下之後,風阿成才開口道︰「青龍,你要和誰成親?」
「風姑娘。」
「喔,是青青啊?」風阿成越想越興奮,「那咱們不就變成親家了,太好了,親上加親。」
「阿成,我所說的風姑娘不是青青,是風玉琴。」張青龍的聲明就好像一盆冷水澆在風阿成頂上。
「玉琴?」風阿成一愣一愣地,隨即咆哮出聲。「張青龍,你搞什麼東西?你竟然想染指玉琴。」「風阿成,請你講話放干淨點。我只是要利用玉琴讓馬家和飛天盟起沖突,你別胡亂瞎猜。」
「你準備怎麼做?」
「本人自有妙計。」
兩人都陷入自己的沉思當中。
馬德世一行人依著絲路的方向疾馳而來,人海茫茫,他不知道該從何尋起,只希望綁架玉琴的人能善待她和他們的孩子。若他們發生什麼不測,他絕對不會輕饒他們的。
「可恨!」馬德世大怒,一拳擊中身旁的幾案,幾案立即裂成碎片。侍衛、僕從們噤若寒蟬,大伙兒只能听他大發雷霆。
「若是他們敢傷害玉琴一根毫發,我一定要他們生不如死。」
馬德界搖著摺扇,一派風流瀟灑地道︰「大哥,你先別動怒,我們一定會盡力幫你尋找到大嫂的。」
大家同表贊同地點點頭,一會兒後,馬德世由包袱中拿出笛子,便大踏步離開。
「大哥……」馬德和本欲喚回大哥,但馬德界阻止了他。
「讓他靜一靜也好。」
「確實,否則他會崩潰。」馬德平也贊成,「你們大家也累了,先下去歇著吧。」他體貼地道。
大伙兒決定好好補眠,明兒個一定要更加把勁尋找玉琴。
德世的影像久久縈繞于心頭,玉琴望著夜空,情思與遐想久久纏繞于心頭,揮之不散。
玉琴相當清楚她的心、她的情意永遠都不會因時空而轉變。她深深地愛著德世,在蒙朧間,她隱隱約約听到笛聲,是他嗎?抑或是她的綺想?
粗嗄的開門聲劃破她幸福的綺思,她猛然轉過頭。
張青龍、風阿成與風青青,各自以一種令人難以理解的目光看著她,玉琴好生害怕地後退一步,她的腳跟不小心踩到裙擺人往後仰,眼看就要跌倒。
張青龍即時趕至她身旁,溫柔地扶住她。「小心,你現在可不是普通的人。」他意有所指。
玉琴被他話中的弦外之音嚇了一大跳,他知道她懷孕了?不可能的,她焦急萬分地搖著頭,就連大哥和青姐姐都不知情,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莫非……他想拿孩子逼德世就範?她不知道他們在算計些什麼,只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你們想做什麼?」
正當風青青想對她破口大罵時,張青龍冷冷地瞪住她,隨即便軟聲軟氣地對玉琴說︰「風姑娘,我想請你幫個忙?若你肯幫我,我一定放你和柳忠福回江南。」
「柳大叔?你說柳大叔在你手里?他人呢?」玉琴擔憂地扯著張青龍的衣服。
張青龍溫柔地扶她坐下,「他人很好,你放心。」
「我要見他。」
「好,除非你在這張契約上簽下名。」張青龍由衣袖中取出一張紙。
玉琴接過紙張,上面寫著——
契約
我,張青龍,和風玉琴將在眾人的做證下成親。
張青龍筆
玉琴簡直不敢置信地瞪著張青龍,「你要我和你成親?」
「沒錯,不過這只是一場假婚禮,一待事過境遷之後,我就會送你和柳忠福回江南。」
「不,不行,我不答應。」
「你……我告訴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公子,婚姻可不是兒戲。」玉琴企圖說之以理。
「但是對我來說,這個婚禮就是我計劃中的一個戲碼,我不想唱獨腳戲,這場戲你非陪我演完不可。」
「若我不陪你演呢?」玉琴挑眉道。
「你……那你就和柳忠福一直待在絲路,永遠都別想回江南。」
玉琴望著遠方不做答。
張青龍見她無動于衷,便攬腰抱起她走向地牢,一點也不理睬她的抗拒。
風阿成與風青青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張青龍身後。
來到地牢,玉琴覺察到自己全身都不太對勁,昏黃的燈光、惡臭薰天的密室,她的眼楮四處梭巡著,過沒多久,她看到了柳忠福……
張青龍輕輕地放下她,她急急忙忙地跑向柳卷福,他全身上下都被鐵鏈給圉圄住,全身傷痕累累。
「柳大叔,柳大叔,你醒醒。」玉琴淚流滿腮地喚著。
柳忠福吃力地抬起頭,「玉琴……你……怎麼會……在這……」他虛弱的聲音令玉琴好生心疼。
「柳大叔,對不起,都是……玉琴沒好好照顧您,才會害您走至這步田地。」
「玉琴……阿成、青青,你們怎麼會在這?」柳忠福冷冷地瞪著他們,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知曉這一切都是他們兩兄妹在搞鬼。
「哼!不在這,怎麼能見到你潦倒的樣子?」風阿成不屑地冷哼出聲。
「你……你這個敗家子……」柳忠福氣得吐出血來。
玉琴急急忙忙地由衣袖中抽出手絹,輕柔地替他擦拭著,「柳大叔,您別激動……以免氣壞了身子。」
「就是說嘛!您氣壞了身子,叫誰來替玉琴妹妹出頭呢?」風青青冷冷地嘲諷著。
玉琴見柳忠福病得不輕,便淚漣漣地跪在張青龍身前。
「公子,玉琴求您放了柳大叔吧!您要玉琴做什麼,玉琴都願意。」
「那你簽下這契約,我便放了他。」
「玉琴,你別為了我做傻事……玉琴……」柳忠福急急想阻止,但是卻教張青龍給打暈過去。
聞言,張青龍命令人將柳忠福安置于一間客房里頭。
玉琴看了床上的柳忠福一眼,便在契約上簽下名。
張青龍拿起契約便走向門口,「風姑娘,別忘了兩天後成親的事。」說完,他便大踏步離開。
風阿成跟著走出去,風青青則重重地踢玉琴一大下才離開。
玉琴痛得跌落在地,她強忍著疼痛,走至床畔,輕柔地替柳忠福擦拭著傷口,在心中吶喊著,柳大叔,您得趕快醒來啊!
玉琴對著天空大喊著,「德世,對不起,原諒我的決定。我的決定也許太愚蠢了,但是卻是為了柳大叔、為了你、為了寶寶。」
謗據馬家情報網顯示,玉琴被飛天盟底下的一個幫寨寨主據去。
馬德世單槍匹馬地去會見飛天盟的盟主——火赤。
正在批示公文的火赤注意到有人闖入,便丟了一記飛鏢往聲音的方向射去。
他冷冷地由口中迸出聲音,「什麼人?」
馬德世利落地解決掉那支奪命飛鏢,掀開黑頭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