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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英昱妃分手之後,麥思樂糜爛的生活一如往常,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越加嚴重,他絲毫沒有受到分手的影響,自信愛他至死不渝的英昱妃一定還會再回頭找他,甚至求他。
他最討厭女人什麼事情都很認真、斤斤計較,做什麼呢?男人嘛!十個有九個會偷腥,有什麼好大驚小敝?
唉!其實他也不是真心想和妃妃分手,只是當時他覺得遭她耳光之辱,臉上掛不住,加上不曉得哪根筋有問題,暗自拿她和席若珍相提並論,所以一時情急氣憤,才說出絕情絕義的分手話來。
可是話說回來,她也太當真了,生氣的時候說出一些重話是難免的,她竟然立即走人,連行李也收得一干二淨,毫無留下她曾住餅的痕跡,這麼激烈的反應,犯得著嗎?
這就不是他要說她了,她為什麼不等他下班回來時低聲下氣,或是連哄帶騙的跟他撒撒嬌,或是說說好話,不就雨過天晴、撥雲見日,什麼事也沒有了?男人最愛吃這一套了。
「思樂,你喝碗湯吧!上了一天班你一定很累了吧。」席若珍溫柔嫻淑的炖了一鍋好湯,準備好好的慰勞他。
「若珍,你對我真好。」他抓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說。」
在得知麥思樂和前任女友英昱妃分手的消息後,席若珍頓覺高枕無憂,頭號敵人、如芒在背的眼中釘已經鏟除了,她開始第二步的計劃,卯足了勁誓死要將他握揀到手,納為階下囚,好供自己差遣。
不過狡猾的麥思樂早已察覺有異,他私底下測試過席若珍好多次了,他發現她有一個天大的陰謀正在進行當中,而這個陰謀的冤大頭正是他自己。
開什麼玩笑!要是不小心掉進像她這麼陰沉厲害的女人所設計的陷阱里,他恐怕永世不能翻身,唉!他禁不住要懷念起赤膽忠誠、天真無邪的妃妃了。
「思樂,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喔!」席若珍不著痕跡的問。
「是啊。」好,他倒要看看她想搞什麼把戲?
「不過,我總覺得對你還不是很熟悉的感覺。」她有些失落。
「是嗎?」麥思樂不打算打草驚蛇。
「是啊,我對你其他的事情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呢。」她技巧高竿的將話慢慢導人正題。
他不動聲色的慢慢喝著湯,溫和的問︰「那你想知道我哪些事情呢?」
「你跟我說說有關你家人的事情吧!好讓我也了解了解。」她一臉笑意的說。
「我家一共有三個兄弟姐妹,我排行老二,我上面有一個大哥,下面有一個妹妹,我大哥已經移民美國,他是一位電腦工程師;至于我妹妹現在就讀研究所,我們家三個小孩,她最愛讀書,成績也最好,她計劃要拿到雙博士學位。」每每跟人提及這個小妹,他總是與有榮焉,甚是驕傲。
「哇!你妹妹真不愧為現代女性的楷模啊!」她咋舌崇拜的說,要她耍耍小聰明可以,要她念書她恐怕就翹辮子了,何況是雙博士。「那你的父母呢?」
「我爸爸在一家貿易公司當經理,我媽媽則是很單純的家庭主婦,現在我爸媽的心思全都放在小妹身上,尤其是我媽媽,疼小妹疼到走火人魔,連我老爸都吃醋了。」
「听你這麼說,我想你們家一定很溫馨。」她相信自己要被這個家庭接受一定不是件難事。
席若珍迫不及待的想早一點介入麥思樂的生活,她要完全的掌控他的一切,如果能從他的家人下手,籠絡感情,或許會有助于她的地位。
風里來、浪里去的麥思樂豈會不知她心里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這個笨女人,殊不知他父母已經將妃妃列名為麥家媳婦的人選了,哪還輪得到她啊?
男人的劣根性「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就像現在,當麥思樂洞悉了席若珍的伎倆之後,他就急著想設法月兌身了。
唉!為什麼她不多矜持一下呢?說不定他會多寵幸她一段時日,可惜她沉不住氣,露出了狐狸尾巴,男人是不甘受困的,難道她不知道嗎?真是千年道行功虧一簀,可惜可惜!
第九章
一到假日,情戒鋪里的生意特別的好,英昱妃常常是忙得人仰馬翻,加上她超強的親和力,顧客上門來,往往都喜歡找她做生意,外加瞎扯閑聊,所以,她恨不得自己有個分身來解勞。
「安生,麻煩你到里面幫我找一下這位小姐的對戒。」英昱妃交給他一張訂購單據指使著他。
「好。」在店里,他的身份是打雜兼跑堂。
範安生到店里幫忙將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他每天就像個打雜的工人,幫英昱妃跑跑腿、招呼客人、清理店鋪,或是幫她到辦公室里找客人訂購修改的對戒。
他有時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好像也沒幫上妃妃什麼忙,她出乎他的意外,像是真的揮慧劍斬斷了和思樂的感情,沒有傷悲、沒有痛苦,而且絕口不提,好像這個人從來不曾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現過,已到船過水無痕的境界。
她會不會是偽裝堅強的?
他覺得她不再是以前那個愛哭、愛玩、孩子性的英昱妃,她好像不再需要他的保護跟照顧了,是什麼力量讓她這樣呢?是不是愛情挫折的痛楚?
下班打烊後,英昱妃饑腸輜轉的提議去吃宵夜。
「你一下子點這麼多東西吃得完嗎?」範安生傷腦筋的看著一桌子的菜肴問。
「怎麼吃不完?我現在餓得可以吃下一整頭牛呢。」她食指大動夸張的說。
「你開這店太辛苦了。」他憐惜道。
「不辛苦。」她努力的狼吞虎咽著,從早上開店到晚上結束營業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餐,只有中午的時候塞了一塊三明治墊胃而巳。
「還說不辛苦,你看你,開了店之後,整整瘦了一圈。」他心疼極了,恨不得自己能幫她分憂解勞。英昱妃看著他面前完好如初,干干淨淨的碗筷,
「你不吃嗎?」
「唉!看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吃得下。」
「我什麼樣子?」她一臉不解的模模自己的臉,緊張兮兮的從皮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鏡子來照看。
「不會啊,我挺好的,還是一樣的美麗可愛又迷人嘛!」她不害臊的說。
「你可不可以收斂一點?」他痛苦的捂住臉,實在是受不了她惡心的自戀。
「為什麼?你不覺得這樣子有助于自己的信心大增?」她自有一套說辭。「這一家的鹽酥蝦炒得很棒,你吃吃看。」她好心的撥了蝦殼遞給他。
「這樣子誰會相信你失戀了呢?」他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說。
「我不是失戀,我是分手。」英昱妃耳尖的听到了。「是誰規定分手後一定要借酒消愁,或是以淚洗面的?只有笨人才會自我虐待。何況我忙得很,哪有閑工夫去想這些事情,人要實際一點。」
她吃得津津有味,泰然自若、神清氣爽,沒有任何傷痛的跡象。
「喂!老板,給我兩罐啤酒。」她轉頭吆喝道;
「你要喝酒?」範安生詫異的傻了眼。「我看不太好,你還是……」
「我拜托你安生,你別拿我當小孩子看待可不可以?我已經二十五歲,不是小孩于了,再說喝酒又不礙事,平時我在家沒事也會陪我老爸喝上一、兩瓶的。」她翻著白眼受不了他的過分小心翼翼。「你放心,這一點酒量我有的,來吧,你陪我喝幾杯。」
範安生被她硬灌了幾杯苦酒下肚。
「妃妃,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和思樂分手嗎?」他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