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爬上尖頂,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般緩緩移動,柔軟的雙峰隨著他的撫弄蕩出美麗的波動……
看著她柔美的身軀,騰格爾被逗得氣血僨張,忍不住低下頭,隔著衣裳輕輕舌忝舐頂端的珍珠,濡濕的衣裳清楚地映照出迷人的形狀。
老天!
騰格爾低喟一聲,將她的衣服又拉低了些,舌尖靈活的盤旋在她身上,繞著肚臍眼打轉。
她的身子略涼,恰好平衡他的火熱,他緊緊抱著她,忍不住地在她身上廝磨。
「鈴兒,寶貝。」他情難自禁地低喃,仿佛情竇初開的小伙子般。
他不是一個喜好漁色之人,可是,踫上她就另當別論了;三年前如此,現在更不例外。
一手罩著她柔軟的胸脯,一手悄悄地滑下,沿著光潔的大腿往女性的神秘聖地前進。
「嗯……」
薛鈴香驀地發出輕吟阻止了他的動作。
僵著身子懸在她上方的騰格爾,霎時滿臉通紅、青筋暴凸。
懊死,他居然活像個一輩子沒見過女人的登徒子般,一見到她就忍不住性致高昂起來,她身體正不舒服著呢!
翻身下床,順手拉過被子蓋住她引人遐想的身子,騰格爾轉過身背著她,咬牙平息體內流竄的欲火。
對一個男人來說,再也沒有一件事像這樣困難了。
好一會兒,他才感覺下月復不再那麼脹痛,深吸了口氣轉過身;他飛快的月兌去薛鈴香身上剩余的衣物,幫她換上干淨的衣裳。雖然所有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但是,她全身赤果的模樣還是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里,激得他忍不住又要冒汗。
將被子緊緊的裹住她迷人的身段,騰格爾返後一步,免得自己又忍不住伸出手去。
好一會兒,見薛鈴香原本緊皺的眉頭緩緩紓解氣息也漸漸平穩,騰格爾才放松一笑。
那丹藥的功效顯然不錯,她的身子似乎不再那麼燙了,不過,還是得讓大夫瞧瞧比較安心。
看她漸漸平靜下來,騰格爾正想到外頭看看安達究竟請到大夫了沒,冷不防听見——
「奕、奕兒……」
奕兒?
猛地回頭,騰格爾睜大眼楮瞪著薛鈴香。
她剛剛叫了誰的名字?除了他以外,她的心里還藏了另一個男人,是嗎?
突然竄起的疑心及妒火瞬間燒紅了他的眼,騰格爾雙拳不自覺地握緊,牙根緊咬。
誰?是誰?膽敢踫他的女人!
騰格爾屏住氣,小心翼翼地向前,彎腰握住她細瘦的肩膀,直直盯著她。
「鈴兒,你剛剛在叫誰?鈴兒?」
他專心地輕聲問道,震耳欲聾的雨聲在瞬間消音,除了她微弱的呼吸聲外,就只有他緊張的心跳聲。
是他听錯了吧?他的鈴兒是這麼的怕羞、這麼的專情,不可能拋下他移情別戀的。
陷在昏迷中的薛鈴香絲毫不察周遭詭異的氣息,暈過去前腦海里記掛的名字再次月兌口而出︰「奕兒、奕兒……」
如遭雷擊地放開她,不敢置信的連退兩步,臉色倏地又青又白,原就暗沉的眸光更加深沉。
不,這不是真的!他的鈴兒沒有愛上別人,也沒有喊出其他人的名字。
「啊!」
難怪她這三年從來不曾試著跟他聯絡,難怪她剛剛一看見他就跑,難怪……
狂怒、妒忌、憤恨不平的情緒一下子席卷了騰格爾所有的理性,他仰頭怒吼,緊握的拳頭使勁朝床柱揮下,震得整個床榻都在搖晃。
懊死,他著實太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喘著氣,瞪向顯然受到驚嚇的人兒;原先令他心疼的荏弱及蒼白,全化作嘲笑的利劍,一刀刀揮向他。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接受另一個男人呢?她說過,無論是生是死,都是他一個人的。
才多久的時間啊,她就迫不及待的向別人投懷送抱了?!
被背叛的苦澀及不敢置信的鈴愕緊緊地揪著他的心,騰格爾青白著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皺眉的薛鈴香;他用盡全身力氣克制著自己不上前搖醒她,害怕在狂怒下會傷了她。
他不能接受從她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一點兒不能。光是想象這三年來有另外一個人取代他的地位,對她噓寒問暖,甚至卿卿我我地談情說愛,他的一顆心就好似要爆裂開來一般。
罷才的擔心及心疼,在瞬間變得可笑,他無法自制地沉聲笑了起來。
炳、哈哈、哈……多可笑呀!他才打算這回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的同他一起回到西島,用一輩子的時間彌補他之前對她所造成的傷害;想不到、想不到她的心已沒有他的位置了!
說不出心里的痛是怎生的折磨,騰格爾向來僵硬的臉部肌肉微微抽動著。
不,他不允許!
他是西島的王,他愛的人沒有人可以奪走;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她的人!
情緒復雜地再看她一眼,騰格爾收起受傷的神情,扭頭往外走。
他需要好好發泄一下,才能冷靜的面對一個心中已經沒有他的女人。
他走得這般倉皇,以至于沒有听到床上傳來脆弱的低吟聲︰
「別、別……走,騰……格……爾……」
第五章
初遇——
西島。
「騰格爾,這次從陸上帶回來的草藥比往常多了許多,幫助了不少生病的人民,老夫謹代表大家敬你一杯!」蓄著一把雪白胡須的孟老先生略顯激動地站起來,端高酒杯朗聲說著。
他是島上惟一的大夫,平日除了鑽研醫書外,就是懸壺濟世;這次,騰格爾率眾出航,帶回來不少強身補體的珍奇藥材,莫怪乎他要這麼興奮了。
「干杯。」
騰格爾仰頭將香醇的美酒喝盡,引來一廳人跟著鼓噪︰「干杯、干杯……」
這就是西島,一個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
世道衰微,加上天公不作美,在太平盛世後突來的折磨,一夕之間奪去了百萬人的生命;再加上好大喜功的君王為彰顯天威,不顧民生連年征戰,強制征召男丁,余下的老弱婦孺莫不衰聲怨道。
在如此動亂的年代,自然造就了不少英雄,其中,以分割海上勢力的六大家最為人們津津樂道。
騰格爾,即是領導西島的英雄!
在這兒,不分貧賤富貴,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或許是因為島上人們都是經過一番痛苦掙扎,才得以在此生活。因此,放眼望去,人人臉上盡是感恩知足的笑容,讓島上不盡完美之處看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和海上另外五個小島相比,西島即使擁有豐富的礦產及木料,但是,土地卻稍嫌貧瘠了些;即使一年二耕,也無法提供足夠的食糧。所以,每半年一次的離島交易就成了島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領隊人當然是騰格爾。
這會兒在大廳里舉行的歡宴,就是為了慶祝大伙兒平安歸來。
看著底下吶喊的群眾,坐在首位的騰格爾從容地舉起手,止住大伙兒過度興奮的情緒,大口喝下香醇酒釀,淡淡笑道︰「狂歡吧!」
此話一出,廳里的氣氛更是達到高潮。
好不容易才從海的東方——那個人間煉獄逃出,每一回出島交易,大家心中都掩不住被捉回去的恐慌。是以,重新踏上西島這塊家族新生的土地,莫怪乎大家都樂翻了,大口喝酒、吃肉,慶祝一家團圓。
相較于底下熱絡的氣氛,騰格爾顯得冷漠多了。
從他懂事以來,治理這塊小島、保護島上的人民,就是他的責任,也成為他的樂趣,只不過最近他開始感到疲倦了。
西島綁住了他愛好自由、狂傲不羈的心,繁瑣的事務令他感到搴息,就連出航這等大事,在他心里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