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最甜蜜的致命傷……
「因為……因為是你先救我的。」連她自己都弄不明白的,該怎麼告訴他?
癌身,他深邃黑眸霸道地向她索討著珍貴的感情。「綾兒,你說謊。」
「我、我沒有……」頓時,月舞綾覺得有些暈眩,可她不確定是肩上的傷口所致,或者是身畔男人帶來的影響。
她只知道,她好慌、好亂,有一種過分親昵的氛圍在他們之間悄悄成形。
「睜開眼。」孟焰輕哄著她。
「不要!」她不想輸,他不能逼她……
「睜開眼。」
「不要!」一雙杏眸閉得更緊,薄女敕的眼皮擠皺在一塊兒。
孟焰捏著她的小下巴,定住她的頭顱,低沉喑啞的笑了。
「綾兒,你再不睜開眼楮,我就要吻你了。」
哪有人這樣的!?
她倏地睜圓了眼,正好看著他落下一吻——
「唔——」她都已經乖乖听話地睜開眼楮了,他怎麼還親啊?
嗚,又被騙了啦!
得寸進尺地撬開她的檀口,他著了火的視線與她糾纏。
面對他瞳底赤果果的,月舞綾只能手足無措地任他侵略。
他吻得深入,執意掠奪她的甜美,激動、慌急、不舍等種種情緒在他心中交錯回蕩,他需要一些實質的踫觸來安定自己的心。
當她柔順地閉上眼,在他的帶領下開始生澀回應時,孟焰的親吻愈趨猛烈——
渾厚大掌撫上她的頸項,在她細致的鎖骨處流連不去。
他指尖的冰涼令她止不住地抖顫,而從他口中傳遞過來的溫度,卻又讓她莫名燒灼。
他像塊冰,又像團火,在兩極端間迷惑著她的感官,要她心甘情願地在他的氣息下沉淪……
好半晌,他終於離開她的唇,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僅是摟著她靠在自己身上。
月舞綾輕插著細長的睫毛,感覺到他剛硬如鐵的肌肉繃得好緊、好緊。
「你——無賴!」吳儂軟語不似指責,反而像是在埋怨他給得不夠多。
呵寵地點了點她的俏鼻,孟焰月兌靴上榻,將她連人帶被擁入胸懷。
「你……你想干嘛?」午後在染坊發生過的情節重返腦海,她略顯緊張,小小的身子僵硬無比。
孟焰抽掉她的發簪,俊臉埋在她的秀發里摩蹭。
「放心,今晚你受傷了,我不會輕舉妄動的。」
那麼,若是她今晚沒受傷,他就會……就會跟她「那個」了?
「喔……」小腦袋晃了兩下,樣子似乎有點兒失望呢!
他笑了笑,爾正色道︰「綾兒,那些人是誰?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
嬌軀狠狠地瑟縮了下。月舞綾回憶起不久前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的驚險畫面,此時才有余力恐懼。
盡避平日看起來再堅強、再凶悍,她到底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自小練習的拳腳功夫,對付一般的地痞流氓是綽綽有余,可真遇上高手了,也只能俯首稱臣、任人宰割了。
「我不曉得……」她在商場上樹敵雖多,可大家都是規規矩矩的商人,不興暗中濫動拳腳的那一套,今晚是她首度遭受到不明攻擊。
孟焰若有所思地眯起眼。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依他看,那些黑衣人顯然受雇於人,首要任務是綁架她,再來才是殺害她。
「應該沒有——」這陣子她忙著跟他斗法,哪有閑空去招惹別人?
「你再仔細想想。」事系她的人身安全,他不敢大意。
月舞綾沉吟了會兒,最後仍是輕搖螓首。「我想不起來。」
銳眼往地上那枚蝴蝶銀鏢一瞄,他有了初步的對策。
「接下來幾天,你盡量避免單獨出門,我擔心那些黑衣人會再對你出手。」
「嗯。」
今晚若不是霍天奇那混蛋害得她情緒低落,她也不會三更半夜亂跑,將自己暴露在危險當中。
「傷口還痛嗎?」注視她左肩滲著血的紗布,孟焰心疼極了。
「一點點。」她偷偷挪動身子,想要避開和他的接觸,豈料,覆蓋自身赤果的薄毯卻滑了開來,露出大片旖旎春色。
「啊!」
男性目光轉為深濃,放在她縴腰上的大手陡然一緊,他溫熱的指掌刮著她細女敕肌膚上泛起的小絆瘩,在柔軟豐盈下方眷戀徘徊——
「放開我!我要回家了!」月舞綾掙扎著起身,害怕他帶來的壓迫感。
孟焰握住她的力道不大,卻很牢。
「綾兒,你怕我?」激將法屢試不爽。
「我……我才不怕你!」柳眉橫豎,她照樣上鉤,底細被模得一清二楚。
「那就閉上眼楮睡覺,證明給我看。」他的雙手交握在她胸前,燙人的氣息在她頸後吹拂。
「但我習慣一個人睡!」她細聲抗議,心跳快如擂鼓,怕是讓他給听見了。
「習慣可以改變。」
「我不——」未出口的話盡數遭他沒收,吞進口中。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吻你一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安然入睡,我可就不確定了。」染上狂野之色的黑眸熠熠生輝,閃動著某種的暗示。
她不敢輕捋虎須,只得乖乖地閉上了眼楮。
怦怦……怦怦怦……
紊亂的心跳漸趨平穩。
怦怦……怦怦怦……
原本以為在他懷里壓根兒不可能睡著的月舞綾,在經歷這驚險的一夜後,終究是筋疲力竭地墜入夢鄉。
反觀摟她在懷的孟焰,望著半果佳人的甜美睡顏,獨自忍耐著欲火煎熬,一夜不能成眠……
「小姐,你可回來了!」
清晨,當月舞綾一腳踏入露華閣的大門,圓兒便拎著裙擺跑到她身旁,緊張地模東模西。
「昨晚你上哪兒去啦?不回來為啥不說一聲,我都快急死了!」
月舞綾挑眉,不大相信。
「你確定你是急死了,不是睡死了?」
「小姐!人家是真的擔心你耶!」說得好像她是豬似的!不過,呃……知婢莫若主,她知道小姐一夜未歸,確實是早上的事情了。
「我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她娉婷地走進花廳,有絲驚訝地看見一抹嬌小的身影正坐在秋千上搖晃。
「六姊?你怎麼……圓兒!」一定是她!
小丫頭縮著腦袋,怯懦地解釋道︰「我找不到你,所以才跑去喜壽閣問六姑娘,她听了不放心,就跟我一起過來等你了。」
「多事!」
「你別罵圓兒,她又沒做錯事。」
放下手邊的書卷,月輕紗拉妥裙擺,好整以暇的問︰「說吧,你昨晚上哪兒去了?」
「我……我……」月舞綾支吾了老半天,答不上話。
「讓我猜猜。」了然的目光掃過她頸項上的點點紅痕。「你去喜竹居了?」
「嗯……是……是啊!」她說著鱉腳的謊話︰「我一時興起,到竹林散步,時間晚了,索性在那兒住下。」
「哦?」月輕紗柔柔的笑了。「可是,我一早派人過去找你,他們說你不在自個兒的房間里。」
「呃……那是因為我走得太累,隨便找間空著的廂房就睡了。」
「是嗎?」她笑得更美。「可是,他們又說,搜遍了每間空房,都不見你的蹤影,除了——孟莊主的那間,他們……」
說到最後,她幾乎是笑不可遏了。
「六姊!」月舞綾跺著腳,听出她語氣中的調侃。
「呵呵,好啦,不鬧你了。」再鬧下去,有人要惱羞成怒羅!「你老實招來,你和孟莊主究竟……」
「沒什麼!」她急忙搶過話,無意討論那個男人的種種。
「沒什麼?那你頸上的紅痕是怎麼來的?你不要騙我說是蚊子咬的,我一個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