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鬧會玩,表示他的傷口好多了。
「幔幔,來,快來加入我的樂團。」揚起右手招喚她,雷昊施恩似的踢了兩根試管分與她,興致勃勃他打算嘗試二重奏。
「不了,既然你不忙,我先幫你換藥吧!」口氣好無奈。
「哦。」
他乖乖的放下玩具。
「咦?」官幔語捧起藥箱走近他,看清楚他頭上圍的東西時,臉色丕變。「雷昊!你怎麼可以拿抹布來當頭巾?很骯髒耶!」
不等他辯駁,她一個箭步上前,如臨大敵地解下那塊抹布,看了看他的額頭,又咚咚咚的跑下階梯,打開灑水器,取來一盆清水。
擰濕手帕,她跪坐在他身前,很慎重的再看看他,說︰「太骯髒了!你實在太骯髒了!」
說著說著,手帕便覆上他的臉,用力搓揉。
「哎喲——雷昊痛呼。要殺人啊!這麼用力 暗紉幌呂玻包br />
他奪走手帕,輕瞥上頭潔白一如冬雪的痕跡,解釋著說︰「幔幔,那塊抹布沒用過,我的臉很干淨,OK?」
闢幔語沉思半晌,非常不以為然的回他︰「干淨只是表象,細菌是看不見的。」
哇哩咧……凝睇她固執的小臉蛋,想必是沒得討價還價了。
認命的把手帕交還給她,官幔語用力的程度,幾乎擦掉他的一層皮。
嗚嗚,早知道不玩了!他的幔幔平日看起來像是傳統的東方女性,溫馴可人,不輕易動怒、不隨便發表意見,可是對于某些事,她有她堅持的一面,絕對貫徹到底。
柔中帶剛,這就是她——雷昊心之所戀的她。
「皮卡•裘早上來找你做什麼?」擦完他的臉,官慢語一邊幫他換藥,一邊問。
「他說那天我闖入游擊隊營區的舉動,讓那些土匪頭子很不爽,他們派出了一批土兵搜查我的下落,他要我小心,並且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最好趕快動手。」
「你的傷勢未愈,怎麼能展開行動?」這麼多天以來,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夜里總是要醒來好幾遍,確定他的傷口沒有惡化,才敢稍稍放心的閩眼,小睡幾分鐘。
「拖得越久,越難達成任務。」挑開她的發髻,十指穿梭在那絲滑如緞的秀發當中,雷昊的眼底有著難以掩飾的心疼。
她全心照料著他,自己瘦了一大圈尚不自知,而他又怎麼會看不出她為何煩心呢?
當天以為有了皮卡•裘的內應,他膽大包天的直闖游擊隊大本營,想要殺他個出其不意,一舉將軍火庫搗毀。
誰想到,這支游擊隊擁有的武器種類,比總部預期的還來得新、來得多。
有些東西,甚至他都沒有辦法叫出名號,更別說是確定其中包含了哪些化學物質了。
在不敢貿然炸掉整座軍火庫的情況之下,雷昊選擇將那些無法辨識的武器分解,盡快抽取出它們的組成物質,好帶回小木屋化驗。
就在他差不多快完成工作時,巡邏士兵發現了他,雙方隨即展開一場激戰。
雷昊身上配有為數不少的新型手榴彈,逃出營區本來是相當輕松容易的事情,不過,怪就怪在當地打算翻牆從原路,離開時,一批士兵卻仿佛老早就埋伏在那里,準備逮他個正著。
左肩上的槍傷,正是那時被亂槍射中的。
「你答應皮卡•裘了?」官幔語在他懷里抬眸,大眼兒底下的黑影令雷昊自責不已。
「幔幔,我不會有事,你放心吧!」手掌無意識地摩挲她嬌女敕的肌膚,他想起另一件事。
當他強忍著肩上火辣疼痛的傷口,打算快點返回小木屋之際,在地雷區外,他遠遠望見了皮卡•裘在附近徘徊走動,不知在計量些什麼。
皮卡•裘看到他,十分驚訝,扶著他回小木屋的路上,直說自己是趕來通風報信的。
可是在那之前,他們不是早就講好了行動時間嗎?皮卡•裘應該知道,那個時候他已經去了營區啊!
「我也希望你不會有事。」官幔語衷心說道,腦筋一轉,她又狐疑的問︰「雷昊,我很納悶耶!那天你大鬧游擊隊營區之後,他們除了派人追蹤你,應該也會加強篩檢營區出入分子吧?」
「對呀。」他隱約猜出她要問什麼。
丙然,她接著說︰「那麼皮卡•裘這樣隨意來來去去,都沒關系嗎?」
雷昊有絲遲疑。
早上皮卡•裘的出現,說實在的,他也嚇了一大跳。
現在游擊隊營區應該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狀態,即便皮卡•裘是負責采買的小兵,也不可能這麼自由自在地在外邊閑晃而不被懷疑呀!
他聳肩。「總部說他在亞馬遜流域待的資歷最深,是最可靠的內應。」
雷昊不是腦袋裝豆腐渣的笨蛋,他當然也察覺出事有蹊蹺,然而總部一再保證皮卡•裘的忠誠度,他也不好因自己的判斷而影響任務進行,頂多小心提防就是了。
可靠?
闢幔語嫌惡的咀嚼這兩個字。如果一個會以眼神挑逗同事女伴的男人叫作可靠,她想不到還有什麼樣的人叫作不可靠了。
皮卡•裘對她的種種逾矩,她只是不想說,免得雷昊一發起脾氣來,又六親不認地誤了大事。
「幔幔……」不想掃興的事了,雷昊一反方才的凝重,露出玩世不恭的笑顏,不懷好意的湊近她,單手滑進了她的衣裳下擺。「好幾天沒有活動筋骨了,你陪我做做運動好不好?」
他的意圖太明顯,官幔語臉紅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羞赧的斥他︰「不要!你的傷口還沒愈合呢!」
雷昊吻住她的唇,不容拒絕地一把抱起她走向房間。
「呀——你的傷——」她摟緊他的頸子,輕捶了他一記,但是卻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受傷的左肩。
「呵呵。」她欲拒還迎的模樣取悅了他。
放官幔語在床鋪,雷昊箍住她企圖逃走的身子,飛快地褪下她和自己的衣物,緩慢而沉重地壓上她,壞壞的說︰「我的傷勢如何,你馬上就可以徹底檢查了!」
又過了幾天。
雷昊的傷勢已無大礙,那些從游擊隊營區帶出來的化學物質,他也都化驗出結果,想好了應對之策。
「雷昊老弟,我來探望你!」是連日未曾再出現的皮卡•裘。
「進來吧!」他打開大門歡迎客人入內。
闢幔語則端來兩杯茶水,朝他禮貌微笑,然後坐回雷昊身邊的位置,繼續縫她的裙子。
「官小姐美麗又賢慧,簡直是全世界男人的夢想。」土豆眼賊兮兮的轉,非常有技巧地趁雷昊彎身拾起地上的試管時,在她身上兜了一圈。
「喔,你太夸獎了。」她虛應道。
「你那邊有什麼消息?」專心研究試管里頭的變化,雷昊沒有分神抬頭瞧他,只是問。
「上頭邀請幾個由歐洲回來的高手幫忙,在軍火庫內布置了不少高科技機關,效果听說很不錯。」土豆眼落在雷昊臉上,等著看他有什麼反應。
性感薄唇陡然扯開笑痕。
歐洲?高手?機關?哈,哈哈,哈哈哈,他連哼了幾聲冷氣,絲毫不把這件別人認定的大事看在眼里。
「你不緊張嗎?」皮卡•裘好奇的問。
闢幔語亦是憂心忡忡地望著他。
拍拍佳人素手,他道︰「有挑戰總是好的。」只怕那些所謂高手布置的機關,沒本事攔住他。
「雷昊老弟,這就不是老哥愛說你了。」
喝杯水潤潤喉,皮卡•裘的語氣听不出是鼓勵,還是下馬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這麼輕敵,萬一人家的本領比你更強,屆時你可不要死到臨頭才後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