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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到紙老虎 第20頁

作者︰忻彤

「吼……嗚嗯……」「黑白無常」一左一右地守住齊千夏,對著呂佩霓露出嚇人的尖銳白牙,發出威嚇的低吼。

呂佩霓舉起手上的大花傘當武器,對著大狗猛揮猛打,更是讓大狗發怒,作勢要咬人。

「不要打我的狗!」齊千夏知道「黑白無常」沒有命令不會攻擊人,但是眼前的瘋女人卻有可能會打傷狗,因此氣憤地想要奪下她手中的傘,但是呂佩霓死不放手,兩個女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你們在吵什麼!」一個沖天的怒吼喝住兩個女人的動作,背著光站著的巴那思,高大的身軀看起來更加嚇人。

一听到巴那思的聲音,齊千夏暗叫著「糟」,他干麼不乖乖閉關,跑出來做什麼?

「穆豐……」驚嚇和恐慌爬上呂佩霓的臉,然後閃過貪婪、陰沈和決心,短短幾秒鐘,她的臉過五、六種情緒,比川劇的變臉還精彩。

呂佩霓的臉部表情沒逃過齊千夏的眼,贊嘆呂佩霓變臉能力之余,對呂佩霓更多了一分提防,她總覺得這個女人不安好心。

這個女人不會無緣無故地上山,一定有什麼企圖。

「穆豐……」呂佩霓趕緊用手梳理頭發,換上一張千嬌百媚的美麗笑顏,扭腰擺臀地朝著他前進,然後撲進他懷里。「人家好想你喔……」

看到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撲到巴那思的懷里,齊千夏的爐火快速燃起,氣蓋山河地一步步走向巴那思,一把推開呂佩霓。

「你找錯人了!」她取代呂佩霓的位置,緊緊抱住巴那思的腰,捍衛自己的所有權。「他不是什麼穆豐,他是我的男朋友,巴那思!听清楚了嗎?」

打死她都不相信呂佩霓是因為想念巴那思,如果真的想念,怎麼會賣了畫就一走了之,留他一個人在醫院,三年之後才上山來找人?騙她是三歲小孩呀!

耙搶她要的男人,找死!呂佩霓的媚眼閃過殺機,但隨即換上柔弱的神情,可憐兮兮地朝著他訴苦告狀。

「穆豐,她是誰?她好凶喔,剛剛還想打我呢!要不是你出聲救了我,我可能就要被她打傷了呢!」看她以後怎麼算賬,哼!

「你……」打人竟然喊救命,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陰險女人哪?齊千夏氣得想跟她理論,卻被巴那思按住,她抬頭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卻只看到一片陰影。

她讀不出他的心思。

「這里沒有穆豐這個人,我也不認識你,你找錯人了。」巴那思平靜無波的聲音听不出任何情緒。

巴那思一眼就認出呂佩霓了,她的外表完全沒變,還是一樣艷麗漂亮,但她的蛇蠍心腸卻讓他徹底反胃。

苞清新月兌俗的齊千夏相比,呂佩霓就像是沒干淨的調色盤,艷麗有余卻不耐看,看久了會讓人生厭。

奇怪,他當年怎麼會看上她,甚至還跟她訂婚?他當時的眼楮絕對有問題!

呂佩霓這次上山來找他,一定是某人在背後操控的,只要循著呂佩霓這條線,一定可以逮到另一只幕後大黑手。

當年他出院後,動用關系找尋梁鈺人和呂佩霓的下落,但都沒有消息,傳聞說他們拿了賣畫的錢後逃到國外逍遙去了。

原以為他設下的誘餌不夠甜才無法讓他們上,還好,終于讓他等到了。

「我沒找錯人,你就穆豐沒錯,你一定是因為失去記憶才不記得了,對不對?」呂佩霓期期艾艾地確認。

「你怎麼知道?」巴那思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這幾年來暗中布下的「餌」總算被咬住了,他終于可以抓住當年意外的幕後黑手——梁鈺人!

梁鈺人是他的前經紀人,也曾是他的好友,兩人相識超過十年的時間,卻仍抵不過「錢」的誘惑。

當年他會出車禍,就是因為車子的煞車線被人動了手腳,而他敢百分之百確定,動手的人正是呂佩霓和梁鈺人。

有目擊證人看到一個男人在那天稍早時曾在車子附近走動,據目擊證人形容,那個男人穿著立領白襯衫,身高中等,長相英俊,戴著木框眼鏡,所形容的模樣活月兌月兌就是梁鈺人!

他們兩人曾是他最親近的人,一個是他的未婚妻,一個則是他的好友兼經紀人,然而,他們兩人卻攜手謀財害命,若不是他命大,現在已經成了山谷下的一具白骨了!

這三年來,他一直暗中尋找他們的下落,但都沒有兩人的訊息,傳聞他們跑到國外躲起來了,于是他私下請托幾個信得過的市場人士,讓他們散布他已經失憶的假消息,目的就是要解除他們的警戒,打算來個請君入甕。

就他對兩人的了解,以他們揮霍的程度,賣掉一幅畫的錢撐不了多久的。雖然他們手上還有幾幅沒有落款的畫,但市場的接受度不高,因為畫上的簽名有著類似防偽的辨識,只要認明畫上的落款,就不會買到偽畫,這是一種最好的保障。

他的簽名很特殊,除了簽的是幾乎失傳的泰雅文字外,最主要是他用的顏料很特別,是只在這座山才有生產的特殊礦石,而這世上沒人知道出處,所以沒有人可以模仿。

收藏家只收有他簽名的畫作,沒有簽名的一律視為偽畫,就算他們兩人打著經紀人和未婚妻的名號兜售,沒有簽名的畫作一樣乏人問津。

他還有個壞習慣,所有要出售的畫都是在交畫的前一天才會落款,意外發生的那一天,他約了梁鈺人,要將畫交給梁鈺人轉交給拍賣會,結果那一幅畫落入梁鈺人手中,除此之外,他們還進入他的畫室,偷走了五幅沒有落款的畫作。

呂佩霓那個膚淺女人也就算了,身為經紀人的梁鈺人,竟然天真地以為只要打著「穆豐的經紀人」的名號就可以販賣他的畫,難道不知道市場已經被他教育成功,認簽名不認人嗎?

只能說,梁鈺人不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梁鈺人,已經被金錢和腐化了,甚至連謀財害命也不手軟。

他相信,為了繼續過奢華的日子,他們一定會再回來騙取他的簽名的,果然,讓他給料中了。

獵物上了。

這次該他出手了,他會要他們兩人都付出代價的!

「原來你真的喪失記憶了,那你不記得我嘍?」呂佩霓緊張又期待地看著他的反應。

「不記得了,你是誰?」巴那思裝傻。

齊千夏納悶地看著巴那思,他不可能不記得這個女人啊!他在玩什麼把戲?

他之前的反應在在都顯示出他對三年前的意外牢記在心,甚至因而緊閉他的心,此時他會假裝失憶,一定有目的。

「我是你的未婚妻啊!」呂佩霓天真地以為穆豐真的喪失了記憶,不知道他們已解除婚約,也沒發現車子被動手腳的事,在松口氣的同時,眼神陰狠地瞪向齊千夏,但是轉向穆豐時,又換上楚楚可憐的神情。「穆豐,你已經有了我,為什麼還跟其它女人在一起?很傷我的心耶!」

對于這個女人變臉的功力,齊千夏自嘆弗如,但她不動聲色,等著看巴那思怎麼處理,不過眼楮仍提防地看著呂佩霓。

她不信任這個女人!

這女人的眼神不定,看起來就不是好人。

「你真的是我未婚妻嗎?」

「當然啊!你看,這是你送我的訂婚戒指。」她秀出右手中指的大鑽戒,這其實是梁鈺人送她的婚戒,他們在三年前穆豐入院後就逃到拉斯韋加斯結婚,並一直住在美國逍遙。

他們兩人都沒有工作,所以雖然從穆豐那邊A來的那幅畫賣了兩百萬美金,但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手上那幾幅沒有簽名的畫又賣不出去。還好,梁鈺人從一些管道打听到穆豐喪失記憶,于是他們又回來了,打算從他身上再大撈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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