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連忙抓住她的手。
「干麼?」她趕著去宰人欸。
「干麼跟那種人一般見識。」他乘機將手放在她肩膀上,順便摟近,靠在她耳邊低語。「我有辦法讓他知難而退。」
「什、什麼辦法……?」一靠近他,她就渾身不對勁,右手拚命想將他推開,但是他動都不動。「你—定要靠這麼近嗎?」
「因為我現在講的話,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當然要小聲—點。」他故意湊在她耳邊說話,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敏感的耳朵,讓她差點站不住腳。
「你要說什麼,快說啦。」他再繼續下去,她擔心自己會腦充血,一飛沖天。
「讓他知道你已經有男朋友,而且是他比不上的好男人,他不就會知難而退了嗎?」
「男朋友?好男人?」她納悶地看著他。「上哪兒找這種人?」
「你面前不就有一個嗎?」他指著自己的鼻子,毛遂自薦。「就是敝人,在下,我。」
如果任由她再「躲」下去,可能會耗到頭發斑白,她還在原地踏步,看樣子,只好由他主動出擊嘍。
「你?」他在開哪國的玩笑?「你不是有黃明依?」
「我跟她早就結束了。」他逮到機會,趕緊澄清。
她的臉馬上拉下來。「原來你是跟她分了,才來找我。」
般什麼,當她是備胎嗎?沒了黃明依才來找她,如果黃明依回頭,她又要像六年前一樣被甩了是子是?
「這有什麼不對嗎?」她又在氣什麼?難道她要他腳踏兩條船嗎?
「你還敢問我這有什麼不對?」哪個被當成備胎的人會不生氣?他以為自己是萬人迷,只要他吃回頭車,她就會叩謝皇恩嗎?
「呃,你是不是又誤會了什麼?」她的反應怎麼跟他預期的落差這麼大呢?
听到他跟黃明依沒關系,她就算沒有歡天喜地,起碼也該盡釋前嫌,為什麼她反而一臉氣呼呼的?
「我最討厭你這種人,我不需要你這種無恥的人保護!」除了憤恨的怒斥再加上一個特大的白眼外,花蕾還賞了他「臨別一腳」,讓他抱著右腳猛跳。
「蕾……」她那一腳「嘟嘟好」踢中最怕痛的脛骨,讓他叫都叫不出來,痛死他了!
吧麼對他又踢又罵?他到底說錯什麼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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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蕾,我可以進來嗎?」花心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
「進來吧。」花蕾懶洋洋地開門讓花心進來,再踱回床鋪趴著。
「這陣子『御園』的事,辛苦你了。」花心舒服地盤腿坐在床上,狀似不經意地提出禁忌話題。「對了,你跟危煒安又怎麼了?不是相安無事半個多月嗎?干麼又嚷著不要他當保鑣?」
「不要跟我提那個無恥之徒!」一說到他,她就一肚子火。
「他又哪里惹到你了?」花心問得很無奈,她今天就是為了這個問題來的,看他們拖拖拉拉一個月,什麼進展都沒有,搞什麼嘛?
「他竟然把我當備胎,還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真是氣死我了!」想起下午跟他的談話,她就一肚子氣。
「備胎?」危煒安除了花蕾,還搞上其他女人?不會吧?
有了花蕾這個大麻煩,他還能應付其他女人?如果是真的,她就要對危煒安致上最高敬意,真有找死的勇氣哪!
「他說他跟黃明依結束了,才會來找我。」
「不然呢?」花心一臉納悶。「難道要他腳踏兩條船嗎?」
「如果不是黃明依甩了他,他就不會回頭來追求我,我只是一個備胎。」花蕾又氣又怨地嘟囔。「在他的心中,我比不上黃明依,永遠只能當第二。」
「蕾蕾,你在耍什麼白痴啊?」花心听得莫名其妙,完全被老姊的愚蠢打敗了,一臉受不了地嚷著︰「他在六年前跟你交往的時候,就已經跟黃明依分手,也沒再交往過,就算黃明依回過頭來誘惑他,他也不為所動地選了你這個笨蛋,還被你莫名其妙地恨了六年,他都沒抱怨了,你還有什麼好生氣?你才是最沒資格生氣的人!」
「你說……他們沒有復合?」花蕾傻愣愣地重復。
「誰跟你說他們復合了?」奇怪,都已經一個月了,危煒安還沒跟她解釋情楚嗎?
「我親眼看到的,而且他也親口承認了,難道會有錯嗎?」她親眼看見他們兩人擁吻,想起那一幕到現在還讓她心痛。
「親眼看見就一定是真的嗎?」花心反問。
「他親口承認,總不會有錯吧。」花蕾咬牙切齒地反駁。
「拜托,難道你就不會故意說反話來氣他?用你那顆聰明的腦袋好好想想,從那天之後,他有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嗎?」
「我不知道。」她那時候氣他氣得要死,怎麼可能去管他跟黃明依的事?
「我可以告訴你,答案是沒有。」花心罵起人來毫不留情。「他那天是被黃明依偷吻的,那對姊妹早就計劃好這一切,偏偏你這個笨蛋還真的被耍得團團轉。」
「那他為什麼附和她們的話,讓我誤會?」如果不是他也承認,她也不會氣到現在。
「他說你的不信任,讓他很受傷,他才會故意氣你,事後他也很後侮,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來不及了。」
「他干麼不告訴我,反而跟你說?」花蕾的語氣很酸。
花心嘲諷地回道︰「你根本不讓他有解釋的機會,就連現在,你也沒好好听他說過,不是嗎?」
六年前,她已從危煒安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只不過超級死硬派的花蕾根本不听任何解釋,一段應該是看好的感情就這麼無疾而終。
「我……」的確,那時她正在氣頭上,會見他才怪,但花心也不該「暗杠」,害她氣這麼久。「那你為什麼拖到現在才告訴我?」
「那時候誰提到危煒安的名字你就殺無赦,誰敢跟你說?」
「後來我沒那麼氣的時候,你就可以說,為什麼不說?」
「你為什麼要把罪過都推到別人頭上?你那時候如果信任他,不要動不動就拿黃明依跟自己比較,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不是嗎?」
「誰知道?就算沒有黃明依,也會有其他女人出現。」花蕾嘴硬地說。
「你看你,又來了。你如果一直抱持著懷疑的態度跟他交往,憑什麼要他付出真心?」花心的話說得很重。
「我……」花心的話有如一記悶雷打中花蕾,讓她看出自己的問題。
心心說的沒錯,她一直帶著懷疑的態度跟危煒安交往,對他們的感情沒有安全感,總覺得他還愛著黃明依,才會讓自己杯弓蛇影,造成兩人的分手。
「蕾蕾,你還是喜歡他吧?」花心明知故問。
「誰……誰說我喜歡他?我討厭死他了!」花蕾大聲矢口否認。
「你這不就是故意說反話嗎?幸虧危煒安脾氣好,如果我是他,早就被你嚇跑了。你這硬脾氣如果不改,注定要多受罪。」光看她剛剛的反應,就知道她舊情未了,還想狡辯。
「心心,你到底是站在誰那邊?」花蕾惱羞成怒地大吼。
「我啊,當然是……」花心刻意頓了一下,語帶曖昧地回答。「他那邊嘍。」
「你……難道你也喜歡他?」花蕾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差點無法呼吸。
也?花心的漂亮眼眸,狡黠地閃了閃,既然老姊這麼ㄍㄧㄥ,就別怪她不顧姊妹情誼嘍。
「誰知道?他的條件這麼好,哪個女人不心動?」她故意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與其讓你糟蹋,還不如讓給我,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