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志升聞言,臉上勾起詭計得逞的奸笑,但說出的話卻誠懇無比。「太好了,你真是個好人,我替毅珩謝謝你。」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計劃發展,希望結果也能如他所預期。
「啊!」鮑志升突然又驚叫出聲,「我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什麼事?」寶兒也被他的驚聲尖叫嚇一跳。
「唉呀,不行,我怎麼好意思叫女孩子做這種事,這種要求教我怎麼說得出口?!」他故作為難地喃喃自語。
「沒關系,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幫忙。」
鮑志升一臉遲疑地說︰「是這樣的,毅珩每次喝醉酒時,都要有人陪他睡覺,要不然他整夜都會被噩夢纏身。我知道不應該做出這種要求,畢竟你們並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但是……唉,我看還是算了……」他故意說些語意不明的話來引誘寶兒入甕。
「沒關系,我今晚陪他睡覺,你放心。」完全不知自己正一步步掉入鮑志升的圈套,寶兒還一臉沾拈自喜的模樣,反正只是陪他睡覺而已,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寶兒,你真是善良!」眼見任務已達成,鮑志升拍拍準備走人。
臨走之際,他還特地走到項毅珩床邊,留下一番頗富深意的話。「這可是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替你找到的‘藥方’,希望能讓你從噩夢中解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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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四點,睡夢中的項毅珩發出淒厲的申吟聲。「媽……不要!好多血、好可怕……」
一整晚盡責地「睡」在他旁邊看顧他的寶兒,被他的申吟聲吵醒,就著床頭燈微亮的光線,探身輕輕地搖動他。「你怎麼啦?是不是做噩夢了?」
為了照顧他,昨晚她打了一個電話回家,單方面地說要睡在老板家照顧他後,就趕緊掛上電話,若不這樣,家人是絕不可能答應她外宿的。
他頭痛欲裂地醒來,眼楮酸澀地微眯著。「頭、好痛……」
「你還好嗎?」她的聲音里有種剛睡醒的慵懶語調。
這下子,項毅珩不想睜開眼楮都不行了。
「你、你!」她怎麼會睡在他旁邊,他們昨晚沒發生什麼事吧?!
他快速地低頭探進棉被一看,還好……衣褲都還在原來的地方,除了皺一點以外,沒有被移位。
「你怎麼會在這里?!」他撐起身體坐起來,聲音里有著前所未有的慌張。
「我在這里陪你睡覺呀!」寶兒也跟著坐起來,還天真地給了一個極具殺傷力的答案。
看著她燦爛的笑臉,項毅珩覺得頭又開始暈眩。「你為什麼要陪我睡覺?」
「因為你只要喝醉酒就會做噩夢,不能好好睡覺,你剛剛還說夢話,喊得很大聲哩!」寶兒從床頭櫃上的面紙盒抽起一張面紙,溫柔地替他擦拭臉上的汗水。「你看你,現在還臉色蒼白冒著冷汗呢!」
「我剛才說了什麼夢話?!」項毅珩的臉色閃過一陣惶恐,他緊張地追問,深怕自己泄漏出什麼心里的秘密。
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他每天晚上都會做那個噩夢,剛開始還會怕得無法入睡,連合上眼楮都會看見那景象;最近這幾年雖然情況好一些,但還是常常會被這個夢給嚇醒。
這個夢已經跟了他十幾年,到底何時才會停止?
「你剛剛有叫媽媽、還有什麼好多血的,我也沒听清楚。」寶兒好心地建議,「你做了什麼噩夢?要不要說出來听听,也許會好過一些。」
「不用了。」他立刻回絕,語氣有明顯的疏離。
他毫不猶豫的拒絕讓寶兒有些錯愕,不過她很快就恢復過來。「沒關系,這樣好了,以後你喝醉酒時,我都來陪你睡覺。」雖然他不願說明,但她仍想幫他。
從他頹喪的神情中,她看得出這個噩夢已困擾他許久。
拜她的突發奇想所賜,項毅珩已經完全忘記剛才的噩夢,叫喊道︰「你以為你現在幾歲啊!」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男女能隨便一起同床睡覺嗎?!
「我今年二十二歲啊。」寶兒一臉認真地回答問題。
「誰在問你幾歲?」他沒好氣地瞟她一眼,又連忙別開臉,滿臉通紅地嚷道︰「你、你的衣服呢?!為什麼只穿著內衣褲而已!」
蒙朧的燈光照射在她身上,讓她顯得特別性感魅惑。
她卻認為他的反應很大驚小敝。「睡覺的時候,當然要把衣服月兌掉啊!要不然會皺皺的耶!」她又沒帶替換的衣物,總不能穿著皺巴巴的衣服去上班吧?
他氣急敗壞地朝她怒吼︰「你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嗎?我如果是的話,你怎麼辦?」
「你又不是。」寶兒理所當然地回道,毫不在乎地掀開被子走下床。
「難道會在臉上寫字,正大光明地告訴你,他就是嗎?」簡直會被這個單純的小笨蛋氣死!
寶兒回過頭笑眯眯地反駁︰「當然不會,沒有人會在臉上寫‘’這兩個字的啦,又不是笨蛋。」
你就是那個笨蛋啊!他在心中無聲地吶喊。
為了讓寶兒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千古名言,項毅珩決定下海給她一個教訓,親自扮演壞人的角色。
他從後面一把拉過寶兒,翻身將她壓制在床上,單手將她的雙手抓住,高舉過頭,讓她無法掙月兌。
項毅珩故意裝出一臉凶狠的模樣,「怕了吧?」
他低頭直視在他身下的寶兒,兩人的臉龐相距不到十公分,呼出的氣息吹拂到彼此臉上,姿勢非常曖昧。
「哇,你的動作好熟練,你經常練習嗎?」寶兒不但沒有驚慌失措,還滿臉佩服。
哇哩咧!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力,表情也是一臉無奈。「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玩摔跤呀!」她毫不遲疑地回答,「我看過電視轉播喔。」
「這不是摔跤游戲,是……」不知道如何面對現在的情況,他索性直接用行為表示。
項毅珩低頭攫住寶兒粉女敕的雙唇。
他不斷地進攻、進攻……
慢慢地,他發覺原先懲罰性的吻已經變質,自己不知在何時已將速度緩下,動作也變得輕柔。他開始享受這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她的唇簡直是人間美味!
就在他渾然忘我地睜開迷蒙的眼楮時,視線剛好與她純真、好奇的眼神相會,他頓時無法繼續做出殘害「幼苗」的舉動。
不行了!他無力地翻身,躺到一側癱平。
苞一個這麼不懂情趣的女人在一起,就算兩人全身都月兌光光也辦不成壞事,氣氛都被破壞殆盡。
寶兒半坐起身湊近他問道︰「你為什麼突然親我?」親吻不是只有情侶才能進行的嗎?他為什麼突然吻她呢?
不過她還蠻喜歡他親吻她的感覺,一點也沒有想象中的惡心,反而覺得很舒服,有種被珍惜的感覺,讓她還想再試試。
「我這是在告訴你,只要是男人都有可能是,會突然侵犯你的。」他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雖然……最後變質了。「你真的是好人耶!」被人白白吃豆腐還贊美壞人,這種事只有寶兒才做得出來。
寶兒也跟著躺回床上,納悶地說︰「奇怪!以前在大學時,我曾經被偷吻過,那個人也把舌頭伸進我的嘴巴里,濕濕、熱熱的,當時我只覺得好惡心,好幾個月不敢吃海參,連看到都會覺得想吐。但是今天,你明明也有伸舌頭進來,可是感覺就是不一樣,我非但沒有惡心的感覺,甚至還想再試試。奇怪,這是什麼原因?難道是你的舌頭比較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