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再搞一樣的把戲!」森冷的語氣,顯示裴競嘉正處於憤怒中。「香純不會背叛我的。」
「和你相愛多年的範亞鄀,都會變心愛上我,更何況只是個沒什麼利害關系的朋友。」
什麼?1玲榕驚愕地捂住唇。倫詠暢搶自己佷子的女朋友?
敝不得、怪不得裴競嘉對他充滿敵意,在會議上處處刁難他,原來除了公事,兩人還有恩怨。
「香純是不一樣的,你趁早死心吧!」裴競嘉的吼聲打斷了玲榕的思緒。
只听倫詠暢悠閑地哼道︰「那可不一定,你要不要試試?」
「放馬過來!」裴競嘉傲然答道。
「李小姐,你在這里做什麼?」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玲榕的心差點跳出來。她滿面潮紅地轉過身,這才看清來人的臉孔。
此時,轉角處的爭執聲也立即沉靜下來。
「我……我是來送會議紀錄的!」她看著艾倫,吶吶地說,臉如火燒似地灼熱不已。
艾倫靜默地看了她一會兒,才清清喉嚨說︰「跟我來吧!」
他們走出轉角,便看見在走廊上對峙的兩人,只是兩人現在已平靜下來,神色如常,完全看不出方才有任何爭吵的跡象。
倫詠暢照例露出燦爛的笑容,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地。「會議紀錄好了嗎?辛苦你了。」
即使心有所屬,可在看到倫詠暢的燦容時,玲榕的心仍不禁多跳好幾拍,卻也不禁覺得他……長得和國華好像啊!
想當年,國華在眾多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中,依舊鶴立雞群般的出色,只不過國華的臉孔稍微粗糙一些、也陽剛一些,和細致得不似真人的倫詠暢比起來,是稍微遜色。
可男人的價值不在臉孔,而在於他的氣度與智慧!至少玲榕自己,是很在乎這一點的。
「怎麼在發呆?還不快進來啊!」倫詠暢朝兩人招招手,接著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抱歉了主席,不介意我去忙吧!」
裴競嘉犀利地看了他好幾眼,像是想用眼光在他身上燒幾個大洞,可礙於有人在場,只得勉強說︰「請便。」
倫詠暢也不客氣,直接轉身就進辦公室里,看得出他嘴巴上雖說尊重、實際上卻一點也瞧不起這個佷兒。
玲榕默默地跟著進了辦公室,三人立刻就上午的會議討論起來。
雖然嘴里跟得上兩人的說話,但玲榕滿腦子都是方才爭執的內容。
他……橫刀奪愛?而且是自己佷兒的女朋友。為什麼呢?難道說對方真有什麼不可抗拒的魅力,以致於讓他犯下這等悖德的行為?
他看起來是這麼的溫和、親切,照理說應該不可能,不過換個角度來看,或許就是因為他太好,所以對方情不自禁愛上他。
太有可能了!望望他俊美的側臉,玲榕忍不住一笑。
被她的笑顏給吸引注意力,倫詠暢心中一動。
她真是個很美、很媚的女人,自己見識過的女性不少,但第一眼能叫他心神蕩漾的,她卻是第一個。
他喜歡她羞澀而慌張的神情、單純而純真的模樣,鉤心斗角得太久了,他偶爾也想看看一張安適而寧靜的臉。
對於女人,他向來是周到而溫柔的,但那僅止於表面,就像對範亞鄀和從前的那些鶯鶯燕燕。因為他最愛的,始終是自己,若非這些女人有利用價值,他根本不屑一顧。
倫詠暢承認,自己對玲榕也是有目的的,但這和對她的喜愛並不沖突。該怎麼說呢?她就像個一個新鮮而精致的小玩意兒,處處都給他驚喜。
「你在想什麼?」不知何時,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人,艾倫早就不見蹤影,許是忙自己的事去了。
「啊?我……」玲榕的臉不由自主地紅起來,她知道自己不該問及他的私事,所以默然不語。
「你好奇剛才听到的事吧!」倫詠暢不以為忤地說,眼神卻有點冷。
見她不答話,倫詠暢嘲諷地勾起唇角。「好奇心人皆有之,你無須覺得不好意思。」
「我只是不明白,主席不是你的佷子嗎?你為什麼耍弄得他恨你?」其實只要他拒絕那個女人,兩個人的沖突是可以化解的。
「我自有打算,你無須擔心。」他輕輕巧巧地說,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對了,忘了問你,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他可沒忘掉上次她被羞辱的事。
玲榕點點頭,誠懇地說︰「嗯,這都要謝謝你。」
「我?我什麼也沒做。」
玲榕但笑不語。她知道他不願居功,所以把事情推得乾干淨淨。其實她心里清楚,若非他特意囑咐,自己的上作,不會那麼剛好符合自己的專業與特長。
包妙的事,在這些工作里,一份中文文件都沒有。
「其實我已經努力在學中文了。」玲榕說︰「雖然還沒辦法認得很多字,但淺顯的文章還是看得懂,所以以後請派給我中文檔案,我相信我可以處理的。」
「既然你如此要求,我知道了。」倫詠暢忽然想起什麼似地,開口問道︰「對了,這陣子你還習慣嗎?若在工作或生活上有什麼問題,記得告訴我。」
「謝謝,我還滿習慣。」她感激地說。
她知道,台灣公司的福利並不如國外那般優渥,連宿舍都是不提供的,可倫詠暢卻幫她想辦法弄到住處,甚至另外派人照顧她的生活、為她處理瑣事。
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他才好。
「不用客氣,於公你是我的助手;於私,你有可能是我的佷……未來的佷媳,國華不在的這段時間,我當然有義務照顧你。」倫詠暢心平氣和地說,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
一提到國華,玲榕的心活躍起來,她盼望地問︰「倫Sir,國華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我好想早點見到他。」
「那得問他父親才知道。」倫詠暢一臉無奈的模樣。「這次去瑞士,完全都是大哥的主意,因此我也不知道他正確的歸期。」
「啊,這樣……」玲榕失望的說。
她看過身邊的朋友,戀人來來去去,合則愛、不愛則閃,如吃速食般只為填飽空虛的心靈。知道她戀情的朋友,常常笑她死心眼,居然會浪費青春,等一個音訊全無的男人。
但她卻不覺得自己傻,因為國華愛她,所以她願意相信他,除非今天他先拋棄自己,否則她絕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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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小房間里,陣陣的霉味自骯髒的門縫飄進來,小男孩皺著眉,站起來打開窗戶,好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他有一雙精光燦爛的眼眸,漂亮而優美,可此刻這雙眸子里,閃著無精打采的神情。手上拿著課本,正有一下沒一下地念著時,門忽然被粗暴地打開了。
「瞧瞧這雜種在干嘛啊!」尖銳剌耳的聲音,毫不留情地掃了過來。
他拾眸,那尖酸而削瘦的臉孔映入眼中,一旁則站著個肥頭大耳的青年。「他在念書呢!媽。」
「哼!還真是會享受啊!」尖臉女人大聲辱罵,一邊沖過來抽走他手中的書,再重重摔上他的臉。「誰準你看書的?外面的狗糞掃過沒?花圃施過肥了嗎?廚房的垃圾還不去清!」
「我看過了,他都還沒做。」大頭青年在一旁惡意地笑。「這房間好臭,都是狗大便的味道。」
「齷齪人就是齷齪人,跟狗窩在一塊發臭還沒知沒覺,不知道是否真是死鬼的種!」尖臉女人咬牙憤恨地說,頸上爆出青筋。
「八成是那女人在外面跟男人野搞,生了又養不起,故意栽贓給爸爸。」大頭青年不屑瞥著他,像是在看髒東西。「反正那女人長得美,隨她怎麼說爸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