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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劫芳心 第7頁

作者︰向吟

「夏萌,我的主治大夫是男的耶!」樊散東笑嘻嘻地提醒她。

她勾起嘴角,「我知道啊,只要你能早點出院,和男人說‘我愛你’又有什麼關系?身體健康最重要。」

況且樊散東的主治醫師恰巧是她在醫學院的指導教授,想到她嚴肅的老教授可能被一個男人求愛,她就唇邊發抖得直想笑,那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咧?她倒真想看看。

樊散東勉強地勾了勾唇,「你在吃醋?」居然教他去跟男人示愛,這女人的腦筋很可能有點問題,看來她真的很不屑于他到處跟女人說「我愛你」的行徑吧,雖然他從來沒有真心說過這句話。

「我為什麼要吃醋?」

聶夏萌眼眸含著狡黠的笑意,恍若回到了豆蔻年紀般的青春洋溢,瞧得樊散東有些傻眼。

「我沒有吃醋的理由啊,那是你表示對醫務人員產生信賴感的方法,我怎麼可以讓你對醫務人員喪失信賴感呢?」

樊散東頭一次發覺她笑起來的模樣十分迷人,雖然她本身長得並不出色,但是那抹發自內心的笑容卻是如此地奪人心魂,盈盈帶笑的眼眸幾乎將她隱藏在平凡外表下的陽光氣質散發出來,令人無法不正視到她深藏的不凡。

啞口無語地瞅著她笑,樊散東察覺自己居然屏住了氣息,心中突然能明白為什麼凌睿堯寧可願意讓她忘了他,也不願意聶夏萌因他而失去了她的笑容。原來一個長相平淡無奇的女孩子,竟然可以因為一個笑容而美麗,就如總是封鎖在殼內的珍珠,只要驚鴻一瞥貝殼里的珍寶,便會明白粗糙不堪的殼內究竟藏了多大的寶藏。

頭一次見到她的笑容,也頭一次發覺自己竟然會為這樣的笑容心動,樊散東克制不住飛速狂跳的心律,也發覺自己初次對已經死掉的凌睿堯產生些微的妒意,原來在他生前所擁有的,是她無數次對他展現的陽光笑靨。

眼神深邃得近不可測,樊散東認真地盯住她的笑容,「我要你。」

「什麼?」聶夏萌愣了下,只當他又在說笑話,猶自發笑地拍拍他的肩,「就算我不吃‘我愛你’的那一套說辭,你也用不著改辭吧?‘愛’跟‘要’差很多耶!哇拷,你干麼沒事長那麼高?我的手舉得有點酸。」

樊散東猛然抓住她像拍打哥兒們的手,眸里又添加了一抹危險的神色,「別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夏萌。」他向來是個掠奪者,一旦盯上眼的目標,他絕不會放掉,或許昨晚他仍對她興趣缺缺,但是瞧過她的笑容後,他不會再輕忽這個女人,他想要的絕對會得到,而現在他最想要的就是她的笑容。

那和凌睿堯那個孤魂野鬼完全不再有任何關系,他只是單純而強烈地想見到這個女人為他而笑,是只為他綻放笑容。

聶夏萌察覺到氣氛似乎不太對勁,連忙收回笑臉抽回自己的手,不自覺地退了好幾步和他保持距離,「樊先生,你很……」完了,她該不會錯估了他的精神狀態吧?或許在他的病情下,沒有人注意到他應該也到精神科診療一下,心理疾病時常伴隨著生理病痛而產生,而他此刻的神色好嚇人,似乎像要把她吞了似的。

似乎明白到她的退卻,樊散東低頭咧開一個笑容,減緩他咄咄逼人的感覺,「被我嚇到了吧?」

「呃?」聶夏萌又頓了一下,嚇人?他真的是在嚇她嗎?可是她不覺得自己會看錯之前在他眼里的認真,哪有人嚇人連眼神都會騙人的?如果他真的在嚇她,那他的演技足以和睿晨哥相比擬。

「跟你開玩笑的啦!」樊散東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看她的眼神里仍帶著狐疑,但他了解太過緊迫的行動會把她嚇得更遠,七年來她並沒有忘掉凌睿堯,相對的,她也不可能在太快的時間里忘掉那個該死的鬼家伙。

聶夏萌暗暗呼了口氣,不耐地撥開他的手,「喂,嚇人就算了,一個病人可以對醫師這樣動手動腳的嗎?」擺明還是不把她當醫師看。

「你又不是我的主治醫師。」樊散東的笑容擴得更大。

「是啊,那就給我錢。」聶夏萌手掌向上朝他伸出,「我可沒說要請你喝咖啡,雖然只有二十塊,但如果你不給錢的話,小心我告你搶劫。」

第三章

老實說,一個實習醫師在醫院里得算在「可憐」的那一級,念書就要熬七年,成天和細菌、書堆為伴,實習時又跟在正牌醫師的後頭,像條跑來跑去的狗,值夜班、收拾殘局、膽戰心驚地參加書務會議、面對各科老經驗醫師的故意詢問,還要接受護土們的戲弄、病人們的刁難,每天在醫院里起碼得戰戰兢兢地待上快二十個鐘頭,身心俱疲下還得準備國家檢定考試,換句話說,實習生捱簡直就是地獄!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能找得出時間補眠個幾分鐘,相信每個實習醫師都鐵定倒地不起,可是如果剛好那個實習醫師是被老牌醫師特別囑目的焦點,那只好望天興嘆,回家燒三炷香保佑自己能順利過關啦!

想著想著,聶夏萌盹了下,連忙抬起頭來左瞄右瞄,確信老教授正背對著她幫病人做檢查,而護士則沒

瞧見她在打盹,于是暗暗地呼了口氣,振作起精神瞅著老教授幫病人檢查的步驟。

老天,她好想睡,這幾天的睡眠時間加起來沒五個鐘頭,加上昨天去放射科追x光片追得體力盡失,她的眼皮重得好像有十斤豬肉吊在上頭,而老教授的問病聲又像低沉的催眠曲,她怎麼可能記得清楚每個病人有什麼樣的問題?

見病人大刺刺地躺在病床上,頗為幸災樂禍地朝她眨了個眼,而聶夏萌的眼前都快模糊了,根本記不清老教授在看誰的病,反正她就是想睡覺。

「樊先生,你的眼楮不舒服嗎?」老教授蹙起眉頭,望著他的病人眼楮眨得跟蝴蝶翅膀似的。

「呃……有點痛。」樊散東興味十足地勾起嘴角,瞄過聶夏萌昏昏欲睡的模樣,望著她的眼楮又快闔上了,懷疑她究竟有多少睡眠時閑可以補充,「我看不僅只有我的眼楮痛,聶醫師的眼楮好像也出問題了。」

老教授困惑地回頭,恰巧撞見聶夏萌將頭歪到一邊的肩膀上,痛苦地與瞌綞蟲掙扎奮戰,他嚴厲地抿起嘴,「聶、夏、萌!」

「啊?有!」聶夏萌忙不迭地站直身體應聲,像個被發覺做錯事的小孩子。哇咧,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王八蛋敢告密?雖然她的眼楮酸得快睜不開,可是她的听覺還沒睡著,多少還了解一定是某個家伙出賣了她,害她被老教授抓個正著。她側眼瞄了下床上的報馬仔,暗暗地咬牙。

「你覺得在心髒內科實習很無聊?」老教授整個臉皮繃得緊緊的,頗有吹胡子罵人的前兆。

「沒、沒有啊。」聶夏萌咬牙低下頭,掩住視線故作委屈,以免老教授又以她過去叛逆的行徑做話題,指稱她不能做個好醫師。這下死了,都是樊散東這個王八蛋!也不過是跟他討回自己的二十塊錢嘛,竟然在教授面前拆她的台,如果她進不了心髒內科,她跟他的梁子就結大了。

「那又是怎樣?」」老教授口氣頗為諷刺地打壓她,「還是覺得這種病不算是什麼可以重視的病情,反正你有一個聞名世界的醫學博士姐夫可以教你,所以就不用管臨床的重要性了嗎?」

聶夏萌搖了搖頭,「沒有。」又來了,她被這個老教授岐視的原因就在姐夫的身上,她又不是大姐夫,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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