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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當前 第29頁

作者︰陶陶

「別吃了。」他把她抱到懷里。「噎到了怎麼辦?」

她抽泣著點頭,他嘆口氣,拍拍她的背。「把東西吞下去了再哭,萬一真的噎到了,你怎麼跟我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她噗笑一聲,噴出了幾顆飯粒。

「又笑又哭的。」他抽出面紙擦她的臉,現在的她實在稱不上好看,眼楮腫得像核桃,還有玻璃割傷,但他卻覺得她很可愛,看來自己真的陷下去了,雖然就像當初她預測的一般,他真的喜歡上她了,但他並沒有懊惱或不甘的感受,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真的能給她幸福。

「我不逼你。」

她點頭,眼楮鼻子紅通通的。「阿凱。」她抱緊他。「事情結束後,你也要陪我,我怕……自己做傻事。」

「好。」他長嘆一聲,抱緊她,黑眸難掩憂心。

「謝謝你,阿凱。」她的淚沾濕了他的襯衫。

「干嘛突然變這麼客氣,一點都不像你。」他故意粗聲粗氣地說。

她笑了一聲,眼淚再次落下,他抽起面紙幫她拭淚。

「你變這麼溫柔也……不像你。」她試著擠出笑容,卻辦不到。

「沒關系。」他擁緊她,將她的臉壓在他頸下。「你先哭多久就哭。」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樣,只希望她能將所有的悲傷都宣泄完畢,而後回到那個快樂的她。

她勾上他的頸項。「我要給她辦一個很華麗的喪禮。」淚水再次模糊她是雙眼。「她在……天堂一定會喜歡的……」

午夜時分,警方在一間倉庫的木乃伊棺木里找到了紀小燕,她被救出時,因為驚嚇過度而語無倫次,全身顫抖,員警在木乃伊棺木里發現一張姚采芷的照片,在綠色的小燈泡下,顯得異常詭異與恐怖。

帶回警局後,警方還先請了道士來收驚,才順利從紀小燕口中問出來龍去脈,大概是因為受到的刺激太大,對于自己犯下的罪行沒有任何隱瞞,全盤托出。

她在一次吸毒案例,被其中一名警員說服當線人,當時她對黑道已經充滿恨意,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一開始還挺順利的,直到姚采芷進入組織,一切才變了調。

她不知道姚采芷是怎麼懷疑上她的,為了自保她只好誣陷姚采芷,趁她不在時,潛入她的公寓,把資料都輸進她的電腦,再到彭士奇面前去告狀,順利把姚采芷除掉。

但她並沒有親自參與殺害姚采芷的行動,是彭士奇吩咐阿貴他們去做的,他們輪奸她後,將她殺死丟到海里,這些是後來他們一群人喝酒時無意中說出來,她才曉得的。

知道姚采芷的下場後,她很害怕,後來姚采茵出現,她一直很緊張,恰巧那天彭士奇找她,她擔心自己的安全受威脅所以才帶著槍。

姚采芷死後,她不想再當線人,但警員不放過她,威脅著她要繼續當線人,她沒有辦法,只有硬著頭皮做。這時彭士奇也開始懷疑,他說姚采茵告訴他線人不是她妹妹,他半信半疑,但越想心里越難釋懷,當初他太喜歡姚采芷,以為她背叛自己後,怒火一發不可收拾。他太過沖動,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事後他一直很後悔,前天晚上他找她去就是為了姚采芷的事。

她擔心露出馬腳,怕他殺了自己才先下手為強,誰曉得姚采茵突然闖進來,她大吃一驚,本來也想殺了姚采茵,但因為從沒殺過人,殺了彭士奇後她已經手軟,那槍怎麼都舉不起來。

當時姚采茵好心掩護她,讓她先躲到五樓樓梯間,等赤蛇沖上來後,她才悄悄地由五樓走下來,順利逃到公寓,她驚怕地過了一個晚上,不敢合眼。

第二天來了個叫艾琳的女人,把她帶到倉庫,要她躲在那里,說什麼要變魔術給她看,結果她一走進木乃伊里面,就出不來了,更可怕的是里面還放了一張姚采芷的照片,把她嚇得差點心髒病發。

這些話赤蛇原封不動地說給姚采茵听,她有權知道真相,但他想她應該早就猜出事情的真相了。

至于她家被翻箱倒櫃,也是阿貴跟幾個兄弟做的,那晚他們本來要擄走她,但她不在家,所以給她一個警告,他們不知道那天她正巧去找彭士奇,每次想到這件事他就會冒冷汗,如果那天她在家,後果……他不敢去想。

而他們被追撞,也是因為黑道以為姚采茵殺了彭士奇才有的報復行動,不過根據松滬幫的說法,這只是下面小兄弟看不過去而做出的「個人」報復行為,不是大哥煽動唆使的,理由是大哥們怎麼可能會笨到叫小的去撞警車,又不是頭殼壞去,公然跟警方作對,但因為駕駛跟另一名共犯都未月兌離危險,所以證詞還得再確認。

唯一不相干的只有小黑的案子,是他的仇家殺的,與姚采芷的案件並沒有關系。

第10章(2)

一個禮拜後

掃墓那天,天空下著毛毛雨,三個大男人蹲在墓地前除草整理,而後擺上酒杯、鮮花水果,赤蛇接過香,對著母親的墓碑拜了拜。

七年前母親過世的時候,他在國外賽車,雖然後來得了冠軍,但卻沒能見上母親最後一面,當時出國前她還好好的︰身體雖然有點不舒服,但檢查不出什麼毛病,她鼓勵他去比賽,但也要他答應比賽完後,就別再把心思放在賽車上了。

賽車需要花大錢,他們家畢竟不是有錢人家,之前都是靠做生意的舅舅資助他,但比賽前兩個月,舅舅的廠房被大火燒了,損失非常多錢,當時他就知道賽車只能是個夢想了。

雖然若有所失,但實現過夢想,即使中途必須放棄,遺憾倒也不那麼大,反而是母親突然過世讓他措手不及,捧著冠軍獎杯回來時,他完全感受不到喜悅,只有遺憾與懊悔,如果當時他在家或許母親還有活的希望。

她一個人倒在客廳的地板上,哥哥回來時,她已經斷氣了,沒有人知道她走時是怎麼樣的心情,丈夫是個軍人,聚少離多,臨走時,也沒能見到兩個兒子,就這樣孤伶伶走了。

醫生說是心髒病發,但之前上醫院檢查時,卻沒檢查出任何問題,唯一感到欣慰的是痛苦的時間並不長,母親應該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走了。

說起來他並非是個孝順的兒子,迷賽車時也曾與母親起過沖突,父親為了這件事怪罪母親沒有盡到管教的責任,他听了反感,與父親大吵一架,質問他經常不在家,有什麼資格怪罪母親。

案親勃然大怒,動手揍了他一頓,父子關系降到冰點,母親過世後,父子的羈絆更少了,他很少回家,兄長也是,以前那個家都是母親孤伶伶的守著,現在父親退休了,也守在那兒,孤伶伶的。

每年來掃墓,好像總是下雨,赤蛇抬頭望了眼灰蒙的天空,轉頭時瞧見姚采茵蹲在地上不知在看什麼。

前天姚采芷的尸體浮上岸,不過因為尸身已經腐爛,根本認不出死者,姚采茵卻堅持那就是妹妹,DNA比對還要幾天才會出來,她很平靜,沒有表情,靜靜地等待對比結果。

當天晚上回到家時,她在他懷里哭紅了雙眼,這幾天心情一直悶悶的,雖然也會說笑,但偶爾他會瞧見她發呆地望著空氣。

他有些擔心,她卻直說自己很好,她不會做傻事,直說需要一點時間恢復︰還沒報仇前,她有個目標,即使哀傷也總是壓抑,但如今妹妹的仇已經報了,忽然間失去了目標,整個人好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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