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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當前 第26頁

作者︰陶陶

醫生也說她很幸運,一般側撞除了肋骨斷裂外,還有盆骨骨折、內髒受損的危險,更別說撞擊後通(當)常頭部會撞上玻璃,但她沒有腦震蕩的跡象,很幸運的都只是小傷,可以說是奇跡……她听了忍不住敖和,私心認定是小芷在守護她。

回到家時,已經快九點了,她餓得發昏,本來想叫披薩,赤蛇堅決反對,說什麼每次他出任務幾乎都吃披薩,他現在一听到披薩就消化不良。

最後他們訂了壽司便當,貴得嚇人,不過偶爾一次,也不心疼,這期間他打了幾通電話回警局報備,她則舒服地靠在沙發上休息。

他講電話時,火氣很大,氣沖沖的,,她知道他很生氣竟然會發生這種事,讓她受到傷害,但事情畢竟發生了,他只能生自己的氣。

在醫院的時候,他就有點暴躁,不過因為她傷得不重,再加上他也不可能對醫生護士發脾氣,就這麼一直隱忍著,直到現在……

「肝髒破裂、昏迷不醒……」

雖然他已經壓低聲音,但她還是听到他的鬼吼鬼叫,她猜想肝髒破裂的應該是那個偷襲他們的肇事者。

他罵人的這段時間壽司便當送到,他拿了便當進來,示意她先吃,這期間手機、無線電通話都沒停過,就在他終于咒罵著掛上電話,她正想叫他過來吃東西時,他的手機又響,這次他的聲音壓得比前幾次低,講話速度也很快,似乎在爭執什麼。

「不行,我覺得這樣不好……太冒險了……我拒絕……我不想冒這個險,不值得,政風處管我屁事,他查他的,我查我的,休想……他打來也一樣,我會叫他去吃屎。」他火大地結束通話。

「怎麼了干嘛這麼生氣?你過來嘛。」她朝他揮手。「窗戶那里的風景有比我好看嗎?」

他氣呼呼地瞪著她。

「你不過來,我要去找你。」她作勢要下沙發。「哎喲,肋骨好痛,啊……我的肝髒可能受損了,噢……好痛啊。」

他又好氣又好笑地走過來,拿她沒轍。「別演戲了。」他在沙發上坐下。

「干嘛這麼生氣。」她握住他的大手。

他揚眉看著她。

「現在我要發揮我的讀心術了。」她清清喉嚨,正色道︰「我感到……一股……愧疚感,這真是稀奇,我還以為你這種鐵石心腸不會有這種情緒。」

「好了,你……」

她不讓他抽回手,繼續用力握著。「我還沒講完,你沒想到會有人想要殺我吧。」

見他要說話,她緊接著道︰「不只你,那三個大頭也沒想到吧,你們根本不信我的話對吧。不對,或者應該說信一半,畢竟我從一開始就古里古怪的,還牽涉那麼多案子,每次一出來就故弄玄虛表演魔術,到底是何居心,對吧。」

他微微一笑,沒接腔。

「對那個隨身碟里的資料,你們也一定采取這個態度,雖然看起來很真,但現在科技那麼發達,要假造相片資料什麼的也不是難事,不過當然你們也不是全不信,只是需要時間查證,在事情未明的狀況下,你們沒理由動用警力保護我,再說你們也不想引起注目,下午記者來采訪的事你們很困擾吧。」

「你還有臉講這種話。」他皺眉。「是你叫艾琳叫記者來的?」

第9章(2)

她愣了下,而後恍然大悟。「你竊听我的電話?」

「怎麼不說是艾琳親口承認……」

「不可能。」她打斷他的話。「艾琳沒理由跟你們說這些事,更何況是這種說了會挨罵的事。」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皺眉。「如果你是要替你妹妹報仇,彭士奇已經死了……」

「你知道我沒殺他。」她朝他皺眉。「雖然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很可惜,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是自己親手殺了他……」

她的臉染上一抹哀傷,但迅速又振作起來。「不過算了,我從很久以前就學會要接受現實,雖然可惜,但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如果我真的殺了他,你就不會喜歡我了,對吧。」

他盯著她嘴角淺淺的苦笑,嚴肅道︰「如果你殺了他,情感上我可以理解,但我是一個警察,我有我的職責……」

「我知道,你是鐵面無私的人嘛。」她試著讓氣氛輕松一點。

她的話搔到他的痛處,他皺緊眉頭,說道︰「不,我不是。」

她疑惑地看著他,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曾經有機會抓住我的學長,但我放他走了,這件事我到現在都還在後悔。」

她握緊他的手。「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我想听……」

他不自在地動了子。

「拜托。」她一把抱住他,不讓他起身,「現在你心里烏雲滿天,我的讀心術起不了作用。」

他讓她逗笑。「又在胡扯,好了,快放開我。」

「你不說我不放。」她執拗地看著他。「拜托嘛……」

他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道︰「我的學長跟你一樣,想報仇,所以進了黑社會臥底……」他頓了下。「他的弟弟是讓人注射毒品而死的,他們兄弟的感情很好,跟你的情況有點類似,只不過學長跟他弟弟差了八歲,從小他就很疼這個弟弟,後來他父母過世,是他一手拉拔弟弟長大的,你可以想像他弟弟的死對他打擊有多大,他要進黑社會臥底,長官很反對,因為他帶了私人感情,但他不管,還是進去了,為了取信黑社會,他沾上了毒品……」

他疲憊地抹了下臉,決定長話短說︰「……瓦解了那個毒窟後,我跟學姐拉著他戒毒,希望他能重新再來,但就在他快戒毒成功時,他從線民那里得到一個情報,他弟弟的死還有內情,于是他又進去了……這次毒染得更深……」

她輕輕地嘆氣,不知該說什麼。

「有一回我們接獲他給的密報,到碼頭圍捕毒販,混亂中,他射殺了一名同仁,傷了好幾個警員,我還記得那名同仁叫袁立夫,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新婚三個月,妻子懷孕一個月,是家里的獨子,母親四十歲才生下他,父親太過悲傷,在喪禮上心髒病發,沒多久就過世了……這件事在警界引起軒然大波,學長是無心還是為了取信黑道開的槍,沒有人知道,在那一場槍戰里,學姐也受了傷……」

他皺緊眉心,下顎繃緊。「在這次槍戰前,學長就曾在大街上開槍誤傷過行人,那一次我剛好在附近,追他追了好幾條街,當時我有機會把他抓回來的,但我把他放了,因為他要我再給他一個月,就一個月,最近毒販有個很大的買賣,他不能錯失這次機會,他要一舉殲滅他們……所以我放他走了……」

她再次嘆氣,溫柔地親了下他的臉頰。「別這樣,要是我也會放他走的,沒人知道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

他譏誚地搖頭。「這句話你要我去對袁立夫的牌位,還是他年邁的母親、遺孀、遺月復子還是他最後也走了的老父親說?」

「我懂你的意思。」她再次喟嘆。「你覺得既然彭士奇已死,我就不應該再執著這件事,免得像你學長這樣一錯再錯,最後還殃及無辜。」

他點了下頭。

她淺揚唇角。「那你可以很放心,我沒有傷害任何人。」

「彭士奇已經死了,你還想做什麼?」他總覺得她還在計劃什麼事。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你相信我沒殺了彭士奇吧?」

他遲疑了下,最後點頭,如果他不老實回答,她不會告訴他他想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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