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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吃掉你 第8頁

作者︰陶陶

葉洺聰可以感覺店內的眼楮全往這兒望來,他也沒阻止她,只是任她笑個夠,他則端起綠茶慢慢地喝著。

「我要你……哎喲!我要你嫁我?」她邊說邊笑,她竟然還用「嫁」這個字。

他再次點頭。「我說好。」

「啊?」她愣了下。

「我說好。」他重復。

「你當真啦?」她驚訝地張大嘴。「洋蔥,你真的當真啦!那是醉話好不好?你還放在心中這麼多年,你如果早點告訴我——」

「我還沒說完。」他不疾不徐地說。「後面還有。」

「這有,還有什麼?」她追問。

「妳拿啤酒環套在我們兩個手指上,然後開始唱結婚進行曲。」

她再次張大嘴。「天啊!我真是發酒瘋了我。」

他扔出最後一句。「我們還進了洞房。」

第三章

她呆滯了兩秒,隨即回過神。「怎麼可能!我醒來的時候睡在——」

「早上我才抱妳到我姊房間的。」他截斷她的話。

她狐疑地瞧著他。「洋蔥,這是你編的吧!」

他再次投下一顆炸彈。「有照片。」

「啊?」她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爺爺幫我們拍的。」他好心問道︰「要看嗎?」

「別鬧了吧你!我才不相信這麼荒謬的事。」她大搖其頭。「比我的小說還夸張。」

「我有帶在身上。」他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我們戴拉環的時候,爺爺拍的。」他從皮夾內掏出一張照片。

她心急地一把搶過,隨即松口氣。還好嘛!她還以為會看到自己半果地貼在他身上。相片有點模糊,照相的人焦距沒有對準,不過還是能看得出是她跟洋蔥兩個人,他們兩人在相片的左邊,他歪歪地倒在沙發扶手上,她則是半靠在他身上,笑得……像個神經病,她還拉起他的手,對準鏡頭的方向,所以可以很清楚看見兩人無名指前端套著一個小拉環。

「爺爺喝醉了,所以照得有點模糊。」他解釋。

「你干嘛不早點告訴我!」

「現在說不也一樣。」他推了下眼鏡。

「當然不一樣,對了,你不是也喝醉了嗎?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我沒妳醉。」他簡單回答。

「好,現在先不管這個,我們不會真的洞房了吧?」他們兩個應該只是睡了一覺而已。

「沒有。」他老實回答。

她露出笑臉。「我就知道。」她遲疑了下,而後說道︰「你該不會因為我的一句醉話,就……就當真那麼多年吧?」

「當真不行嗎?」他靜靜地反問。

她怪異地看著他。「我那是醉話耶!你也知道我愛瞎鬧,更何況喝了酒以後。」

他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洋蔥,你真的當真了?」她怪叫一聲,這也太荒謬、太離譜了一點,哪有人因為一句醉話就擱在心上那麼久的,更何況用大腦想一下也知道她只是在瞎鬧。

他依舊沒說話,只是抽回她手上的照片,將之放回皮夾內。

他的舉動讓她局促不安,那種失焦的照片不用保存成這樣吧!又不是藏寶圖。「洋蔥,你生氣啦?」

「嗯!」他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

「可是……我是說以你的智商,怎麼會……」

「感情跟智商有關嗎?」他冷冷地反問一句。

她一時語塞,如果不是她現在處于奇怪的情境當中,她一定會趕快把這句話抄在小本子上,以供以後寫作之用。

「你這樣說好象我把你的心踐踏在地上一樣——」

「妳不是嗎?」

「我哪有啊!」她不平道。「你如果早一點告訴我,我們就可以把這件事說清楚。」

「好了,妳回去寫妳的小說,我要看資料。」他面無表情地說。

「洋蔥,你這樣會引起我的愧疚感。」她蹙眉。「雖然我實在不覺得我應該要愧疚。」

她的話讓他揚起幾不可辨的笑意。

「好啦!算了,算是我錯,既然現在誤會澄清了,就不要在意了。」她拍拍他的肩。「那張照片不要留了,拿出來,我把它丟掉,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

「我要留著。」他拒絕她的提議。

「留著干嘛,那照片焦距不準,人都有鬼影了,你沒注意到我有四個眼楮,兩個嘴巴嗎?」她好笑道。「快拿出來啦!」

他看著她,平靜問道︰「妳把我對妳的感情當成笑話看嗎?」

她的笑容僵住。「我哪有!」他把她說得好象玩弄別人感情的混蛋。

「我珍惜的東西妳卻要我丟掉?」

「不是,我只是要幫你——」她突然止住話語。「你怎麼回事?干嘛凶我!」

他好笑道︰「我凶妳?我什麼時候凶妳了?」

「我覺得你有興師問罪的味道。」她斜睨著他。「我明明喝醉了,你卻講得好象我把你始亂終棄一樣。」

他無奈地嘆口氣。「算了,不說了。」

「不行,這種事要講清楚,免得十年後你又說,你記不記得有一年我們在餐廳看照片,那張照片是有一回妳喝醉酒,對我甜言蜜語,事後又不認帳,再加上態度惡劣,對我造成莫大的傷害,以至于我都快四十了還不敢結婚,這件事妳要負起完全的責任,如果不信的話,那一天我在餐听有錄音。」她頓了下。「洋蔥,把你的包包拿過來,我要檢查有沒有錄音機。」

他好笑道︰「妳寫了小說後,妄想力又更上一層樓。」

「知道就好,快把包包拿過來。」她催促。

「別鬧了。」他搖頭。

「不鬧也行,不過你要答應我別再把感情放在我身上——」

「我不能答應。」他直接回絕。

她蹙下眉頭。「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她長吐口氣後說道︰「那我只好開始躲你。」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洋蔥,你……」她抬手抓了下頭發,想著該怎麼說。「我跟你姊是好朋友,所以自然把你當成……好啦!你別瞪我,我把你當晚輩,不是當弟弟,這樣行吧!反正不管是當晚輩、當弟弟還是當朋友,都不可能變成男女朋友,不是因為不喜歡你,你可以算是我最合得來的異性朋友,但是這個喜歡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歡,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她不放心地問道。

「為什麼不可能變成男女朋友?」他靜靜地問。「感情也有日久生情的。」

「是沒錯,可現在癥結不在日久生情、一見鐘情,還是患難見真情、溫馨接送情——」

「認真一點。」他制止她的胡言亂語。

「好啦!」她動了動手指。「洋蔥,如果我把我剛剛講的先寫下來你不會生氣吧!等我一下,我趕快寫下來。」她抓起筆快速地寫著。「沒想到我一下子可以講那麼多『情』。」

「還有同情。」他幫她加了一句。

「對,對。」她贊同地點頭,而後放下筆。「我自從開始寫小說以後,語言功力大增,當然,還有胡言亂語的能力也比以前厲害——」

「回到正題。」他不得不再次制止她。

「哦!對。」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剛剛說到哪兒了……哦!我記起來了。洋蔥,你要相信我,如果跟我在一起,你一定會受傷的,而我不想傷害你。」

「什麼意思?」他追問。

「我也是一年前才發現的。」她頓了下。「這件事我沒跟別人講過。」她看了下天花板,想著該怎麼說。「一年多前,就是你還在當兵的時候,我談了一個小戀愛,很小很小的戀愛。」她用手指比出一個小距離。

他訝異地睜大眼。

「只維持了兩個禮拜,其實一個禮拜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行了,不過因為不想傷害他,所以又拖了一個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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