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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你的酷 第5頁

作者︰陶陶

包何況她的五官無論怎麼看都像個女人,她的唇小巧而且紅潤,眼睫毛又濃又長,眉如新月,雙眼露出一抹純真,這也是她和泰霏最不同的地方,泰霏的眼是嫵媚的,而且比她圓潤。

「我只是借住在這里的客人,我說過我只是來警告你有人要殺你罷了。」采君一想到他扼住她喉嚨的模樣,不禁再次咒罵自己為何多管閑事,反正他的武功那麼厲害,自然不怕那些黑衣人,可是她卻因此卷入這淌渾水。

她見他一副懷疑的表情,怒火頓時上揚。「你不信就算了,藥放在這兒。」她將藥瓶放在桌上,轉身就走。

魏桀冷聲道︰「沒有我的許可,你不能走。」

采君僵在原地,轉過身子,一臉氣憤。「你到底要怎樣才相信?」她對著高大而且魁梧的他發火,無畏地注視他冷漠的雙眸,她從沒見過如此冷酷的人,除了心冷之外,臉孔也透著寒意。

他的五官就像用木頭刻出來似的,沒有任何表情,眉毛濃粗,下巴方正,膚色成古銅色,皺眉時眉頭像打結似的,嘴巴總是抿成一直線,感覺上很嚴厲,而且他的眼神又冷又犀利,常盯得人寒毛直豎,從他對掌櫃的態度,她知道他一定常以這種方式威協人而達到目的,他真是太惡劣了!

「你怎麼知道有人要殺我?」他交叉雙臂于胸前。

采君看著他結實的胸膛和臂膀,心底有絲怪異的感受,他們兩人共處一室,而他又衣衫不整,實在不合禮教,雖然現今的人作風大膽,但她仍覺得不妥。

她看向別處。「我在馬廄偷听到的。麻煩你把衣服穿上。」

他訝異地揚起眉。「現在才來故作姿態不嫌太晚嗎?」她方才還想幫他上藥,如今卻好像受到冒犯似的。

采君對怒目而視。「我終于明白為什麼有人要殺你了!」

「為什麼?」他在心里冷笑,她總算承認她是百龍堂的一員。

「因為你該殺!」她咬牙切齒地道,憤而轉身離開,可是下一秒她卻不知被什麼纏住而被扯到他面前,她眼一看才明白他用濕衣捆上她的腰。

「我說過沒有我的許可你不能離開。」他扣住她的喉嚨。「為什麼我該殺?誰是幕後指使者?」

她頓時領悟他仍在懷疑她和黑衣人是一伙的,她真是受夠這些莫名其妙,不分青紅皂白的窩囊氣了。

「你到夜要我怎麼說才信?」她朝他大吼。「我說過我是無意間听到的,我說你該死是因為你在暗示我是不正經的蕩婦。」

他皺一下眉頭,他什麼時候暗示過這種事?他只不過說她故作姿態而已。

「你到底要怎麼樣?」她失控的大吼。「我如果能殺你,我早就動手了;我好心來警告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要殺我,我到底招誰惹誰了?」她激動地落下眼淚,但立刻拭去,她絕不在他面前示弱。

對于她的歇斯底里,他的眉頭皺得更深,難道真是他誤解了?

「你要我相信你只是來警告一個連你都不認識的人,甚至走入他的房間?」

「如果能重新來一次,我絕不會再踏入你房門一步。」她怒聲道。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掌櫃戰戰兢兢地在門外說道︰「客倌,衣服準備好了。」

「進來。」

「是。」只見掌櫃低著頭入內,連瞧都不敢瞧他一眼,將衣服放在桌上後,就匆匆想離開。

「請等一下,掌櫃。」采君突然開口。「麻煩你告訴他,我今晚是不是借住在你們的馬廄?」

掌櫃抬頭瞧見魏桀的手扣住眼前女子的咽喉,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回答她的話。」魏桀不耐煩地說。

「是,是。」掌櫃結巴的說︰「她在……你上樓後……來的。」

「你可以出去了。」魏桀下逐客令。

「是、是。」掌櫃連滾帶爬地以最快速度離開。

「這下你相信了吧!」采君怒視他。

魏桀松開扼住她脖子上的手。「這不能證明什麼。」

采君後退一步。「你的疑心病讓人厭煩。」

「這是保命的方法。」他拿起桌上的衣服穿上,卻發現有些小。「另一套是你的,換上。」

「不用了,我自己的馬車里有。」采君搖頭。「現在我能走了嗎?」

他瞄了她一眼,仍在考慮,最後點了點頭,就算他有所懷疑他現在也無法證明什麼。「別讓我查出你在說謊。」他冰冷地看她一眼。

「如果我沒說謊,你會為你今晚的所作所為向我道歉嗎?」她瞧見他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我想我是在痴人說夢。」她轉身離去,就在準備開門時,又回頭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月兌我的衣服?」她的神情有些尷尬,但這不能阻止她說出她的疑問,最少她以為他要對她非禮,但現在她卻無法這麼想,他不像是這種人。

魏桀冷冷地說︰「我以為你是我認識的一個人,我只是想證明你到底是不是她。」

「她的肩上有顆痣。」他面無表情地說完。

「我和她很像?」

魏桀只是頷首,沒有回話,采君心想,或許那是他的情人吧!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

「希望有機會能見她一見,那一定很有趣。」

魏桀注視她一眼,淡然道︰「不可能。」

「為什麼?」她不解。

「她已經死了。」

采君當場僵住,隨即聳聳肩,自我解嘲道︰「那我想我還是慢一點再見她好了。」

他盯著她,嘴角揚一抹幾乎無法察覺的笑意,如果不是采君急于離開,她會瞧見他的笑容。

「再見。」她頭也不回地說,當她跨出房門時,這才放松地吁口氣,不期然地卻打個噴嚏,冷風吹在她一身濕衣上,實在讓人吃不消,她得趕快回去換衣服才行。

☆☆☆

「采君,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芸芷一見到采君走進馬棚,便不由得叫道。

「沒有。」采君打個噴嚏。

「你怎麼溫成這副德行?你不是有帶傘嗎?」芸芷連忙從包袱中抽出干淨的衣服遞給她。

「別再喋喋不休。」采君架起了一大塊簾幕遮住自己,才迅速換下干爽的袍服。「小比呢?」

「在馬車里睡著了。」芸芷坐在馬車後突起的橫桿上,雙腳晃呀晃的。

采君自布幔後走出來,雖然舒服多了,但是仍覺得冷;將濕衣晾在木欄上,從馬車里拿出一條毛毯,而後坐在干草堆上,背靠著木牆。

「你要不要向掌櫃要杯熱茶?」芸芷遞給采君一條干淨的長巾,讓她擦干濕發。

「不用了。」采君偏頭將發絲放在胸前,盡可能地吸干水分。

「你今晚睡馬車里,我睡外頭。」芸芷說道,她擔心采君會感冒。

因為車里空間不大,再加上行李擠了一堆,所以勉強只能睡三個人,通常都是王叔睡外頭打地鋪,但這前提必須是在王叔沒喝醉的情況下,否則都是采君露宿外頭。

「不用了。」采君搖搖頭。她將青絲全攏在一側擰吧,因而露出她一側的頸子。

芸芷驚呼一聲,在她面前蹲下。「你的脖子怎麼了?」采君原本白女敕的脖子現在全是青紫,而且看起來像是被捏的。

「什麼怎麼了?」采君不解。

「你的脖子怎麼青青紫紫的?」芸芷急忙從袖口拿出藥膏涂抹在她的頸項上。

采君直覺的以發絲遮住。「不小心撞到的。」這一定是魏桀扼住她的喉嚨時留下的,如果她告訴芸芷她方才的遭遇,她一定會大驚小敝,甚至哭泣,可是她現在實在沒安撫人的力氣,她只想好好睡個覺,就當這一切只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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