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思琪和敏柔那訝異道。
「他有個五歲的佷不管不顧。」水雲看著書中的內容,女主角正好摑了男主角一巴掌,她不可思議地挑高眉毛,真是激烈,啊!她知道原因了,原來是男主角強吻女主角,唉!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
「你們兩人真是……奇怪?」思琪若有所思道。
「有什麼奇怪?」水雲問,兩眼仍盯著小說。女主角大罵一聲「混帳」後,就哭著跑了,她不解地蹙起眉頭,既然生氣,為何還哭呢?
「表面上相敬如賓,私底下波濤洶涌。」思琪頗有哲理地說。
水雲抬頭,「哪有波濤洶涌?」她看不出來。
敏柔也道︰「舒先生看你的時候,眼神不一樣。」
她愣了一下,「有什麼不一樣?」
「像要吃了你一樣。」思琪說道。
「神經病。」她瞪好友一眼。
「你本來就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思琪故作神秘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水雲憶起舒毅灼熱的眼神,他為什麼那樣看她呢?
「別听她胡說。」敏柔又打了個噴嚏,「為什麼沈盟和舒毅之間一觸即發?」
「我只知道片斷。」她不想談這個話題,總覺得在背後說人長短是不道德的,「敏柔,你要不要緊?還是先回去,我們以後再聚。」
「可是,我們難得見面。」敏柔推推眼鏡。
「現在是暑假,有的是時間,你一直擦鼻涕,我們在旁邊也听得很難過。」思琪說道。
敏柔頷首道︰「好吧!我也覺得鼻子難受得很。」三人只得收拾桌上的書,「你確定不向敏柔拿包藥?」思琪問水雲。
「不用了,我身體健康得很。」她從小就很少生病,而且她不喜歡沒事亂吃藥。
「話可別說得太滿。」思琪不以為然。
敏柔再次打個噴嚏,「對不起,我實在不舒服。」
「沒關系,反正我這一個多月都在台北,有的是時候再聚。」水雲安慰道。
「對啊!包何況,今天收獲不錯,至少找到你的手帕情人。」思琪調侃道。
敏柔搖頭,「他才不是什麼手帕情人。」
「別在那兒瞎扯了。」水雲起身,拿了一疊小說放回架子上,心里想著,家教的事要不要告訴女乃女乃和爸媽?但是,女乃女乃不贊成她和舒毅有任何牽扯,如果告訴女乃女乃,她一定不會準許的,可是,也不能不說,嗯……水雲想了一會兒,那就說她接家教的事,但不說她的雇主是舒毅,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紛爭,生氣對女乃女乃不好,爸媽一再告誡她和弟弟,若不是太勉強,就凡事順著女乃女乃,這對她的病情有幫助。
水雲蹙起眉頭,她還是覺得女乃女乃的身體很健康,她甚至懷疑女乃女乃是不是欺瞞他們。
她搖頭嘆了口氣,算了,不管真假,他們一家人也都回來了,只是媽媽似乎有此欲欲寡歡,這也難怪,都市和山上畢竟不同,都市空間狹窄得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
水雲將書放回架上,隨即和好友走出店里,三人互道再見後,水雲搭公車回天母。
她看著窗外,心想,不曉是翼安是個怎樣的孩子,希望不要和舒毅的個性一模一樣,不然,她真不知該如何和翼安相處。
第四章
第二天,水去起床後,便至樓下用餐,出乎意料的,關老夫人也在餐桌旁,以前她都在房里吃飯的。
「女乃女乃早。」水去請安,拉開椅子入座。
必老夫人身邊坐著關倫仟和關月,歐雅諾坐在丈夫身旁,關雲峰在她的左手邊,再來就是水雲。
「要去上課了?」關老夫人夾了塊蘿卜干。
「再一會兒,等司機來才走。」水雲盛碗粥。
昨天她已向大家提及她接家教的事,但沒說她的雇主是舒毅,只說是大學同學的佷子,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必老夫人點點頭,「我倒忘了。」昨晚孫女已幾她提過這件事了。
「他家一定很有錢。」關雲峰說道,他大口地吃粥。
必月隨口說道︰「哪天可以介紹介紹。」
水雲愣了一下,勉強笑道︰「嗯。」如果他們知道真相,女乃女乃一定很生氣。
「那小子的家世如何?」關老夫人問。
「家世?」水雲夾起高麗菜,「很好啊!」她隨便說道。
「什麼很好?他父母是做什麼的?」關老夫人又問。
「不知道。」她搖頭,「問這做什麼?」
必月笑眯眯地說道︰「女乃女乃想必是想把你嫁了。」
水雲睜大眼搖頭,關倫仟開口道︰「媽,太早了,水雲還太小。」
「都二十三歲,老大不小了。」關老夫人不以為然地說道,在他們那年代,這年歲已經太老了。
「是啊!」關月也道,「像玉梅也二十歲了——」
「早——」蘇玉梅推開門扉,「女乃女乃早。」她走到水雲身邊坐下。
「說我什麼?」蘇玉梅望著大家。
「說你二十歲,也該嫁人了。」關老夫人低沉地說道。蘇玉梅拼命搖頭,「才不要,我還在念書耶!」
「念書就能到處野嗎?」關老夫人沉聲道,眼中盡是不悅,「成天不在家,老往外跑。」蘇玉梅低頭吃飯,「只是和同學出去嘛!」她咕噥道。
「別老是和同學出去,你也可以找納穆啊!」關月看著女兒。
納穆?這名字好熟,水雲心想,他不就是昨天在咖啡店里認識的沈盟嗎?
「我才不要。」蘇玉梅頂嘴,女乃女乃和媽媽老是想將她和納穆湊在一塊兒。
「你有什麼不滿的?這孩子長得一表人材,家世背景也和我們家相當,事業也做得有聲有色。」老夫人說道,「你到底有什麼好嫌的?」
「又不是說他好就適合我,他看來很陰沉。」她才不想和城府深的人在一起,「他凶起來好嚇人的。」
「他罵過你?」歐雅諾問。
「沒有,他才不敢。」蘇玉梅說道,「只是有一次見到他在罵人。」她像想到什麼似的,又說了句,「幸好那天晚宴他不在,否則,他一定會和阿爾薩蘭打起來。」
水雲看了蘇玉梅一眼,他們兩人昨天的確差點就在咖啡店起沖突,而且地,沈盟的確是有些陰沉。
「阿爾薩蘭是誰?」關雲峰好奇地問,「那個和沈小姐起沖突的人嗎?」他猜測。
「就是他。」蘇玉梅回答,「阿爾薩蘭若和納穆打起來,不知誰會贏?」
「竟想些無聊事。」關老夫人斥道。
「媽。」關月放下碗筷,「五年前,他們兩人好像真打了一架,就是珊珊出事那天,在醫院時在,您還記不記得?」
必老夫人皺了一下眉頭,說︰「記得。」
「有人受傷嗎?」水雲關心地問。
「誰打贏了?」蘇玉梅好奇地問。
「是啊!結果怎麼樣?」關雲峰也想知道答案。
「兩人都掛彩了,那天簡真是一團亂,從沒看過納穆發這麼大火,而阿爾薩蘭就顯得冷靜多了。」關月回憶道。
「那孩子天生冷血。」關老夫人譴責道。
水雲皺眉,「他心里也一定不好過,又不是每個人表達悲傷的情緒都一樣。」為什麼大家都認定舒毅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呢?不可能有人天生如此的。
必老夫人冷哼一聲,「我可沒看到他表現出有一絲愧疚的模樣。」
「是啊!」關月贊同地點頭,「阿爾薩蘭還打斷納穆的鼻梁。」
蘇玉梅睜大眼,「阿爾薩蘭沒事嗎?」她口中有絲崇拜的意味。
「他的嘴角好像流血了,不過,當時誰還在意他,大家都很憤怒。」關月說道。
水雲嘆口氣,搖搖頭,「你們就這樣定了他的罪?難道他沒辯解?」在每個人被定罪之前,不是都該被認為是清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