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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樓台 第32頁

作者︰唐瑄

「小秀……小秀!」展力齊的意志力終于被恐懼擊垮,猛轉身,用一陽指戳了戳沉睡的小女生。夏秀鼻息略嫌灼熱,呼吸尚順,人卻一動也不動,這使得被惡魘纏身的大個子更加驚慌。「小不點……醒來哦,在這里睡覺你會月兌一層安,小秀……听到沒?」輕戳肩頭變成了握肩狂搖。大汗,一滴滴地落下。

縱然被搖得不勝其擾,小臉皺縮,夏秀也不像十六七歲遭逢他暗夜打擾時一樣立即驚醒,語帶困意地念故事安撫驚弓之鳥。此刻,她沉睡的面容與某人永眠的身影,在展力齊眼中恐怖重疊,長達六年的驚慌一發不可收拾。

他嚇得魂飛魄散,將扶養了六年的女生卷入懷中,雙臂絞緊,開始蠻吼蠻叫︰

「夏秀!你馬上給我醒過來哦!別以為你那死瘟貓哥哥很聰明,做的決定就全是對的!他是他媽的懦夫!孬種!病貓!瘟貓!撐不了一口氣的死王八蛋!」他想捶他,想打他!他送他最後一程,可是不屑跟懦夫說再見,他要沒種的瘟貓去得遺憾,跟他一樣一輩子遺憾……「夏秀!我比姓管的重要!我還活著,我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要你在感冒的時候睡覺,你敢學你哥哥手一攤快活走人,我一定揍你!你給我起來!我叫你立刻醒來!听見沒有!醒過來!」不準嚇他!

先仲一手擋住噪音源,夏秀惺忪的睡眸才掀開,無奈對上展力齊轉怒為喜的惡容,埋怨道︰「你好吵,人家吃藥以後本來好困……」

畢其蠻力于一吼,突然如釋重負,展力齊啞然無聲,久久說不上話。渾身力氣被掏空的他,抹了數把汗,抱著轉醒的人向後頹倒,口中偏激地堅持道︰

「你不可以睡覺!你夏秀感冒的時候,絕對不可以一個人睡覺!」

「不管,我好困。」夏秀眼皮才滑下,就被展力齊蠻橫的兩指硬給撐開。「力齊哥哥……」她被他幼稚的舉動,惹得險些笑出。

在那陣驚天動地的敲門聲響起時,她就被嚇醒了……夏秀雙唇蘊笑,靜靜蜷伏于展力齊光果傲人的晌肌上,明媚面容被耐不了一絲熱氣的高溫身體薰染,冉冉地泛紅。六年了,終于,力齊哥哥能夠再次吼哥哥了,他被困鎖的心結慢慢打開了,終于。

「小秀?」

「我沒睡著。」

「算你識相,不準睡覺。」

「感冒不休息,你教我怎麼痊愈呢?」

「想要安穩睡覺,給我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要健健康康,別趁哥哥我忙得稍微沒空盯你,你就隨便給我感冒了。是你自找苦吃,別怪我,翅膀長硬就飛的臭小表!」害他驚得差點忘了怎麼呼吸,吁。「考完試了,這幾天你跟我回家住……」展力齊低下狠眸,一眼就眯掉夏秀微弱的抗議聲。「別再激怒我,我還沒原諒你自作主張的叛逃,搬家這件事等你養回健壯體格,咱們再來算總帳。」

夏秀哭笑不得,輕嘆一聲,將柔軟的唇辦壓在展力齊敏感的心窩處,感覺身下的壯漢心跳漸急漸響,壯碩的身軀又濕又滑,不安地欠動一下又一下。

上班時刻,屋內外人車俱靜,木造老房子在吊扇一轉一轉的「軋吱」聲中,落入午後的優閑時光,長日漫漫。

有些事他還在查證,所以還住家里,因為他不願單憑片面臆測弄擰一家子的感情,也必須顧及死老頭的面子。他始終知道柳姨是個有點心機的女人,聰明而不外露,表面功夫做得十足。只要她的小聰明不把到他頭上,他一向得過且過,隨便她主,畢竟他老頭年紀大了,需要伴?

柳姨好歹盡心盡力照顧他十來年,對小秀也實在不錯,這兩年為了公務東奔西跑,他不得已才將小秀交由她照顧。小秀如果直接向他投訴柳姨暗示她搬走一事,以他不夠溫和的個性,只會有兩種反應,不是直接吼柳姨一頓,叫她滾一邊去別多管閑事,而弄僵父子親情,逼使卡在老婆與兒子中間的老頭很尷尬;就是當小秀是不懂事的女生鬧睥氣,訓她一頓,而弄壞兄妹情誼。

結果,他一手帶大的小不點什麼都沒說,選擇氣死她力齊哥哥,閃電搬走。

他把小秀教得很好,很貼心,當然啦,這跟死瘟貓的家族基因是絕對沒關系的。他承認,這幾年他有意藉工作麻痹愈來愈常發癢的神經,也因為盡量不想跟小秀單獨在一起,而忽略了她。不過搬出去的手段也太激烈了,他可沒這樣教過她,

「小秀,我……」展力齊到口的話,猛不防被聞聲撐起身的夏秀打斷。

她秀發披散而下,將香肩半遮半掩,飽滿酥胸半壓在他光果的心口,而呈現誘人的圓弧,最致命的是她滑膩的美腿卡在他受苦受難的雙腿間,他該死老練的手,不知何時竟然按在她俏實的臀部,並且輕輕揉撫。

像被燙傷一樣,展力齊怒咒一聲,趕緊抽回手。

不論視覺、敏感的軀干都大受刺激,已經忘了多久沒有女人滋潤他十分活躍的男性軀體,展力齊頭暈目眩,冷汗直直流,而他身上香艷的刺激體還不斷蠕動,不斷摩擦他瀕臨爆發的感官,更加重他的暈眩感。

靶覺肚月復間的饑渴直線飆升,身體某部位起了強烈而忠實的男性反應……展力齊謹慎地瞄了眼臉色通紅的夏秀,艱難地握莊她的美腿,將它從敏感得很痛苦的部位小心挪開。

「力齊哥哥,你出了一身汗,是不是人不舒服?」夏秀替他揮去額上大汗,正想從他身上滑下來時,轉眼一陣天旋地轉,她人已被面紅耳赤、鼻息粗重的展力齊壓倒在地,整個人困在他身下而動彈不得。

夏秀脈脈瞅著眼前的大個子,被一股又陽剛又溫暖的氣息包裹,展力齊滿心滿眼需索,嘴巴失去理智地俯下,嘗住她微分的紅唇,夏秀輕顫一下,無意退縮,反而含羞帶怯地迎上他激切的吻,這使得展力齊飽受折騰的意志力完全失控,更加放浪了。

雖然缺乏接吻經驗,當唇被撬開,那燙人的舌頭有力地勾吮她羞怯的舌尖時,夏秀臉紅心跳地知道,這是很成人、很大人的吻,比預期中……甜蜜。

「力齊哥哥……」這聲細弱的嬌吟,像天山雪水當頭澆下,展力齊渾身一僵,生氣的怒咒連連,飛快從衣衫不整的夏秀身上滾離,坐在長廊邊,雙手抱頭,發揮驚人的自制力,滿頭大汗地等待胯間敏感的痛楚過去。

他到底在干什麼!他到底他媽的在干什麼!她是小秀!是死瘟貓托孤給他的心肝寶貝!

「小秀,這種事……」

「我知道,你不必說。」夏秀拉整衣衫,看著日光灑落展力齊雄厚的雙肩,灑落他塊肉分明的背軀,心中既欣慰又萌生絲絲無奈。「我知道,」只因為,她是他帶大,只因為她是被話負給他的,她就不被允許以女人的姿態接近他嗎?不公平。

「你知道什……」回頭詢問的展力齊,只望一眼就已滿臉狼狽地轉回頭,瞪著庭院知了聲聲的濃蔭大樹,試著想要記起盤據心間多年的小小夏秀,眼中卻全是某個姿態誘人的小女人。

「你知道……什麼?」展力齊清了下喉嚨,激情猶存的聲音卻更加粗啞。

「我知道……」夏秀看著他不安的背影,慢慢起身。「你要說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你很抱歉;也知道,你想說你當我是妹妹,你也只是我的力齊哥哥,對嗎?我都知道了。」雖然他的反應讓她有些受傷,但是,只要他意識到她已經成長,不再當她是不知人間險惡的小女生,在田埂到處野的小女生,那就慢慢來吧,沒關系……假如真的真的不行,至少她努力爭取餅,遺憾也就能少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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