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掙扎片刻,展力齊打消在自家門戶前放肆纏綿一場的念頭。
他自認不是清心寡欲的善男,不刻意修身養性,也不干壓抑那類自殘自虐又傷身的無聊呆事;他無法靠什麼鬼念力解決強大的生理需求,無法領略以精神層次填補渴求的高深境界,超凡入聖是聖人的義務。
謝天謝地,他該死的一點都不聖。可惜今天地點不適合,時機也差。
「天黑了,大小姐。」指著天空逐漸攏聚的烏雲,山雨欲來風漸起,「山區氣候變化多端,不可逗留,我們這段山路是出了名的刁鑽難走。」
「不管,把人家老公送的車子撞壞了,老公追究起來,人家可慘了。」清秀美人嘟高唇,美眸意有所指地一瞄龜裂的車窗玻璃。
「嘩,出問題就開始推卸責任了,女人。你會在意這輛模型車才見鬼咧!」展力齊撇嘴冷哼。「別忘了你是逼我撞壞車子的元凶,我說過我體格太棒,不開火柴盒小汽車,你偏要。一趟路開下來,我脊椎骨都彎成S型,需要開刀矯正了,差點被你害死。」他啾了啾索吻的唇,以不笑的眼神逼迫小姐安全至上,快快走人。
「你討厭耶!當人家是三歲小孩嗎?」美女大發嬌嗔,被他點到為止的嘴對嘴人工吸呼激惱。「壞蛋小力,你真的嚇慘人家了,說,你打算怎麼賠償人家嘛!」
「車子送修,帳單我付?打個商量,分十年攤付可以嗎?」
「你明知人家不是這個意思,人家在意這點小錢就不會讓你踫車了,壞、蛋!」
「女人心海底針,我哪知你什麼意思啊,你又不明說。」展力齊玩世不恭地迎上香唇,一面留意烏沉的天色與遠近交滾的隆隆雷鳴,親熱得極不專心。
「小力!」美女隱忍著不發作,花容卻隱隱泛青。「你真夠氣人,這地方沒下過雨嗎?偶爾的午後雷陣雨有什麼大不了,頂多淋淋雨嘛,你體魄過人,怕什麼?」
「天地良心,我是替你擔心呀,大小姐。」展力齊有些詭異,沖著慍惱美女滑溜一笑。「有趣哦,我頭一次看到你發飆的嘴臉。怎麼,懷孕啦?孩子的爸不認帳?」
「不許你咒我,小滑頭,我可不會遜到倒楣懷孕。」美女傲人的上圍技巧地往前貼去,似惱非惱地槌打他。「人家問你,除了沒看過我生氣,我身上還有什麼是你沒看過的?嗯?」
「你說呢?」眼看一場纏綿是擺月兌不掉了,展力齊放棄掙扎,似笑非笑的眸子氳氤,飽受視覺、听覺雙料刺激的大手蠢蠢欲動。
美女經驗老練,風情萬種地將跑車座椅往後壓退,騰出最大的空間勉強將魁梧的身軀納入車內,也納入她幾乎全露的白皙腿間,欲唇半掀,她熱烈地迎接小情人總算開竅的炙熱品嘗,曼妙嬌軀與魁壯的身體密密貼合,使出渾身解數勾誘著,不留一絲縫隙,不給情郎逃。
「人家這次真被你嚇死了。」指尖又甜又膩地點住情郎的胸肌,進一步催化他蕩漾的春心。「我心髒跳得好急好快,剛才也撞到腿了,好痛呢,小壞蛋。」
「哦?事態嚴重,我檢查看看。」展力齊態度配合地接下戰書,一穩住女伴嬌怨的腦勺,低身就給邀吻的美人一頓生猛狂吻,
肺活量好得驚人的一口長氣,吻得美人蝕骨銷魂,無法呼息。溫熱濕軟的笑嘴沿著潔皙香肩,一口一口,啃咬至起伏劇烈的酥胸就逗留不去,隔著一層薄絲料又含又吮,炙燙的舌尖轉戰嬌顫的乳蕾,吸吮力道增強。美女全身麻癢難耐,難以承受的嬌吟抑續飛起。
長年在兩棲部隊操磨出來的結繭粗掌,一刻沒閑著,在美腿上婉蜒游栘,仔仔細細地在滑女敕肌膚上模找撞車造成的可疑瘀傷,大手順勢將絲裙撩高,一路探進裙底,蝶般輕柔的手勁加重力道,粗暴地揉擰飽實俏臀。
「啊……」嬌身泛出美麗的瑰紅,美女輕顫不止,美腿銷魂地環在情人強健的腰悍間,兩手並焦躁地拉扯著他身上礙事的灰藍背心。
意識迷離問,她依稀听見混雜著嘆息的一記輕笑,之後,她終于如願模著總讓她目眩神迷的漂亮果軀,正是記憶中的完美化身。
健壯的臂肌,健壯的胸膛,她小情郎身上的一切都是強而有力、蓄滿驚人力道與無窮活力。這副閃閃發亮的軀體美得驚人,漂亮得不可思議,經過兩年軍中洗禮更加耀眼健美,迷煞人也。
哎呀,她不打自招了,小力不是帥哥,他根本達不到賞心悅目的起碼標準。小力的長相不僅欠缺親和力,還極端不友善,濃眉惡眼不幸搭配了勇猛孔武的高壯體魄,他只好很抱歉的天生一副凶神惡煞樣,笑或不笑都給人亡命之徒的凶狠感,隨時要找人拼命一樣︰他橫眉豎目的打手架勢渾然天成,要不嚇壞不熟識他的路人甲乙丙,難上加難哪。
她呢,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誰讓肌肉猛男是她大小姐情有獨鐘的類型呢?
「嗯……啊……」始終不懂,小力怎能全身是肉又肉得不笨重呢?連這張形狀粗率的嘴巴,嘗起來都比百年醇釀醉人呢。渾身虛軟地任由小情人擺布,意識自身體剝離,洋裝被勾下香肩,硬如磐石的胸瞠壓上成熟飽滿的豐胸。
著了火的激情瞬間引爆,控制權自此易主。
展力齊眼神銳利地環顧四周,全身保持高度警戒,一面懶洋洋退出車外。
身體雖處于亢奮狀態,他可不打算一回來就惹是生非,在神聖的家門前上演一場活。不慎激惱父老鄉親,他罪無可赦,這回就不是簡單的充軍可打發。
兩年前,他因為一度野性難馴,觸犯老妖婆們禁止暴力的基本教義。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妖婆們二話不說勒令他提前入伍。實在很不爽!
為了送走他,妖婆們不惜動用人脈,讓他這不肖子孫提前在十八歲報效國家,省得高中畢業後不肯乖乖升大學的不良少年,游手好閑,再次犯下像揍斷某位司機老大三根叻骨的可怕罪行?危害黎民百姓,造成國家動亂不安。
謗據老太婆們羅織的罪狀,他是繼賓拉登之後,另一個偉大的恐怖份子!
行行好,好不好?他鼻梁沒被揍斷嗎?他左手臂沒有月兌臼嗎?右腿沒有縫了十五針嗎?他和那位司機老大,拜托,誰比較狠啊?貪生伯事又怕死的死老太婆!他真的是政府施行精兵制以來,運氣最背的十八歲青年!這年頭已經沒有提前入伍這檔子事,哪個名門子弟不是對兵役避之唯恐不及啊?
二三十年沒下山,老妖婆為了幫他挑軍種,竟親自出馬,而且不負眾望地選了讓人嘆為觀止的優秀軍種——海軍陸戰隊!一天到晚的震撼教育!行軍操演!
他家死老頭更絕,自己教不來,竟無條件同意老太婆們的「建議」,將他像垃圾丟給國家操!那些吃飽太撐的死老太婆,禁止他以暴制暴,卻用更高竿的暴力手法對付他。這兩年在兩棲部隊他豈止被操個半死?要不是體格太棒,他早投胎了。
一怒之下,他兩年不回這鬼地方,即使行軍路過也絕不入!
自欲海中悠悠回轉,車頂已落下滴滴答答的雨點,山上霧冷濕氣重,美女身不由己地打了個哆嗦,始終感覺哪里不對勁。
「大小姐,天雨路滑,下山路段坡度很刁,小心開車。」扛著兩大袋軍用背包,展力齊踩著闊步走來,幫忙拉整她凌亂的衣衫,邊對姿態嬌慵的女伴眨眨眼,「撞壞車子的帳,一筆勾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