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順勢把疲憊的腦袋靠在椅背,瞪著天花板出神,酸澀的眼皮不知不覺滑下。
這種姿勢睡得她骨頭發酸,翻身想找個舒服的睡姿,意識迷糊中,右手向左側探去,身子跟著側翻,而後一陣撲空的驚悸嚇開她眼皮,她的心髒狂跳到喉頭,驚慌失措的身子狠狠跌入一個熟悉而安全的胸懷。
阿野輕手輕腳上樓,準備拎妹妹回家,一上二樓就被那活色生香的畫面嚇了一跳,俊容飛紅。他目不斜視,才想快步通過二樓起居室轉上三樓,眼角覷見沉睡的人嚶嚶低嚀了聲,蠕動的身子向左趴去,他趕緊一個箭步,及時撈抱住她。
「你怎麼老是在出狀況?」
還回不過神的花欣圓睜著眸子,雙手攀住救命的鋼臂,試圖說些什麼,環在她腰肢的鐵臂卻已不耐一提,轉瞬,驚魂未定的她又被丟回椅子里。
「這樣回神沒?」阿野弓子瞪她,臉上有著惡作劇的快感,笑容十分孩子氣。
花欣表情呆怔地望進他惡意的炯眸里,輕悠的笑聲徐緩逸出。阿野怔怔地呆看她閃亮的笑顏,悶澀的喉頭緊緊窒縮。
「幾點了?」兜了兜晨褸,仔細掩住誘人的大腿,她柔軟的絳唇淺盈笑意,懶意十足地撐起身子收拾桌面。
「五點多。」過近的距離令阿野心神恍惚,膠著在她身上的視線竟怎麼也移不開了。
其實今晚那些女人每個都比她漂亮、比她熱情、比她現在穿的清涼,而且都比她年輕很多,但他只覺得煩!只會更想跟某個可以自在談笑又不必時時保持距離的女人在一起。
要不是賣面子給阿勁,他說什麼也不會跟一堆瘋子去夜游,寧願——
失神凝視縴雅側影的瞳眸不再壓抑,更見迷離、氤氳。
「阿靈好像還在玩,你要不要先去客房睡覺,下午再回去?」花欣關好電腦,沒察覺他眼中閃爍的光采太亮、太狂熱,自顧自揉著酸澀的眼皮,頭不知不覺又枕回椅背仰面向天花板,半乾的發絲垂湯在空中,擺湯出不可思議的蠱惑氛圍。
去他的!在她眼中他真的不是男人嗎?老是以這麼誘人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她以為他是太監啊?
年紀比她小的男人就、就不會有沖動,不、不會想抱女人嗎?!
阿野心緒嚴重糾葛、錯亂,五髒六腑因種種莫名的不悅,滋滋冒煙,火眸卻在俯視她即使疲憊也動人的臉孔時,自動幻化成另一種迷醉的光采。
她清新的香味、嬌慵的神韻、輕哼的綿嗓,甚至耍白疑的樣子,無一不讓他抨然心動,這是他這輩子頭一次知道什麼叫致命的吸引力可是她這種完全不防備的悠閑態度,實在讓人火大
「怎麼不說話?」花欣知道他還沒上樓,納悶的掀開眼廉一瞅,心跳漏拍地看見阿野逼近的臉,還有那過於狂熱的眼神。
她頭皮發麻,撐起身子想逃,卻不智的激化兩人之間緊繃的曖昧情愫。
阿野飛快出手擋住她,另一手扣住扶手的另一端,封死她的路。花欣驚慌的發現自己被囚困在椅子與他的身體間,驚駭的發現椅子被輕輕一旋,惶亂不已的她便被旋向他。
「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她呼吸急促地惱紅雙頰,執意瞪著他的衣服不看他,伸手想推開他,慌亂尋覓出口想月兌困,卻什麼都想不成,他剛毅而火熱的嘴猝然下壓,密密地封住她慌張的柔唇。
「我我阿野」怎麼會這樣?他不是不能親近女人嗎?因為幾次親眼所見,所以對他沒防心,怎麼
花欣心慌意亂,想甩開他燙人的熾唇,卻發現她進退不得的困在一雙鋼健的臂膀里,頭被他生猛而大膽的唇緊緊壓抵在椅背,動彈不得。
謗本掙扎不出呀,越掙扎,困住她的臂彎貼得越近,柔唇上狂野輾壓的吻越
深,剛猛的男性氣息所迸發的熱氣也就更驚人。
「你我喂」
心蕩神馳的阿野毫不保留地掠奪比想像中柔軟甘甜的唇,舌尖熟練且激情地挑開抗拒的粉唇,追吮她的舌,索取得徹徹底底,恣意釋放內心深處屬於成熟男人的情思騷動,就是不甘心當她眼中長不大的小表。
躁熱的粗喘與透不過氣的驚嚀,兩相穿透、交纏。無法順暢呼吸的櫻唇不斷悶悶有聲的抗議,狂野放浪的唇始終不予理會,著魔般糾纏不放,忘我的擷取她口中的甜蜜。
太太親密了花欣臉色駝紅地慌了心,從沒這般無助、任人宰制過。避不開他,力氣也輸他太多太多,更不敢合眼逃避,生怕太過直接的感官刺激,擾亂她寧靜的心湖,自此束縛了她。
隨著兩人清晰卻紊亂的心跳節奏漸趨一致,緊扣住她纏吻的唇越見失控,一路從粉唇、女敕頰,蠻吻至她微垂的眼睫,而後在她柔膩的頸畔戀戀地流連舌忝舐。
火紅熱氣從腳趾薰染至耳根,花欣心跳怦急,發現自己完全錯看阿野,他的吻一點也不小孩,是很挑情、很成人的,再吻下去就是——他的手和他的唇!
神智昏亂的她被滑入衣襟酥胸的手,和他沿著肩頸線舌忝吻至的唇嚇
回,她驚駭的大大倒抽了口氣,嬌軀拼命掙扎,掄起粉拳瘋狂的捶打他。
意亂情迷的阿野被肩頭那陣劇痛咬回了神智,如夢初醒,震愕的眼珠子低望她淺泛玫瑰色光澤的牛敞酥胸,並震驚的發現自己手和唇僵在上面,充分感受了豐盈飽滿的滑膩感。香柔的陌生氣味直沖他腦髓,轟得他頭暈目眩,差點神經錯亂的驚跳起身,急猛的狂退了幾大步,退得太急太快,險些撞到牆壁。
又慌又愕的兩人各在一頭輕喘著氣,面面楞視許久。
臉容艷麗的她,嬌喘不歇,柔白素手半遮掩著慘遭蹂躪的粉唇,晨褸滑下圓潤的雙肩,直滑出她引人遐思的半果酥胸,掙扎中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美腿,體態香艷性感且撩人至極,卻激惱了頭更昏、腦更脹的他。
「誰教你穿這樣勾引人!我是有感覺的男人,不是他媽的死太監!」從未這麼情不自禁的阿野惱羞成怒,忿忿丟下嚶喘初定的她,轉身快步沖下樓,不願她看見他火燙羞紅的臉一片狼狽。
這是她家呀,她在這里隨心所欲了二十七年,沒理由為誰改變吧?居然惡人先告狀
花欣哭笑不得的拉整衣服,指尖踫了踫脹麻的唇瓣,上面殘存一絲剛猛的余
溫,令她怔怔失神了。
心緒茫亂中,一陣重重的腳步聲又起,那個火車頭一樣沖下去的人,不一會又沖了回來,氣沖沖的快步繞過二樓起居室,直沖三樓,臉側向牆面那一頭,腳步踩得又重又直,始終不看她一眼。
微愕過後,她掩著發噱的唇笑癱在椅子里。
好像和媽媽賭氣的小男生
「戚水笙同學,告訴我,為什麼我要在辛辛苦苦被你操勞一天之後,用這麼自虐的方式慶祝生日?」
連續撞了幾局球,額頭沁汗的花欣漸感體力不支,尢其這間在大台北頗負盛名的撞球場,通常是越夜人越多。人多表示騷擾多,誰教她們兩個美女沒帶男伴來,今晚的女客偏偏特別的稀落呢。
一千多坪的撞球場,只用幾片瓖嵌在天花板的透明薄屏風,簡潔的隔出幾處清幽的獨立空間,既隱密又不會產生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