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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不屬于你 第29頁

作者︰唐瑄

影片播畢,試映室的燈光自動打開。

「哇,很不錯。」極受震撼的廣告主南宮凰前幾天來不及參與試播,干脆要南宮隼在檢視母帶的時候邀曹姊一道再觀看一次。她亢奮地左傾親親臉色自始至終沒好看過的弟弟。「怎麼了?一張臉臭得跟什麼似的。」

「阿隼取消今天的‘蘭組’外景拍攝,因為他牙齒痛。」曹姊笑不可支地附在好友耳邊說。「百聞不如一見,他牙痛時形象真的全部跑光了。」

「對呀!」南宮凰吃吃她笑。若是牙痛就難怪他一張臉臭得跟什麼似的,阿隼最怕鑽牙機的聲音,最恨看牙醫,這種情形至少會拖個兩、三天,等他痛到像只暴躁的熊吃不下、睡不著時,她們這些看不過去的可憐姊姊才有那個榮幸,在三哀求、四哀求下架他上醫院。

昨晚大姊離開後,他像個傻子似的沖到她的工作間想拎她回家,沒想到那里人去樓空,佟澄空早就開溜。為了她的無情,昨晚他嘔得輾轉難眠,以至于虛火上升牙痛又犯。強忍著痛,一大早他興匆匆跑到她家想接她上班,沒想到在盼右盼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打電話詢問才知道她竟徹夜未歸。

懊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會不會去阿金那……

不!懊死的,他才不要在牙痛得要命的同時,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偏偏無形的妒意如毒針般猛地戳刺他的心,南宮隼火爆的臉有半邊幾乎被牙痛侵蝕到發疼,整個人正身陷在水深火熱的煉獄之中。

「我們最好離他遠一點。」南宮凰好心警告曹姊,順便叮嚀一臉臭相的弟弟,「不舒服就上去休息,免得累及無辜。」

南宮隼重重放下交疊的腳,不發一言朝曹姊點點頭,悶悶離去。

「難得見阿隼繃著臉。」曹姊隨著南宮凰走入電梯,驚奇地說。

「繃著臉就當不成大眾情人了。」南宮凰咯咯笑著。「听說阿隼在追你們那位性格的佟澄空小姐。」

「嗄?」曹姊極為震驚。

「昨晚大姊告訴我的,她還說這回阿隼來真的。」

曹姊滑掉下顎。「別……別開玩笑了。」

「他還說要娶她當老婆呢!」南宮凰在快速電梯停在一樓時,按住開關,將錯愕的好友推出。「別說出去,因為大姊不同意。」還要她們竭盡所能阻止他們在一起,必要時開除佟澄空。唉,大姊到底是怎麼了,難得她假公濟私。

瞪著滑上的電梯門許久,曹姊搖搖頭,怎麼也不相信剛才听到的事。

「大白天的,干嘛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曹姊被佟澄空猛力一拍,拍回了魂魄。呃,她錯愕地張望四周,什麼時候走回舊大樓的?

「怎麼了?」佟澄空一頭霧水好奇的隨她看左看右。

看她一襲黑白相間直條紋的短上衣短褲,搭配白色休閑鞋,柔軟如絲的齊平短發隨風輕柔擺動,肩上的白色大背袋在她率性俏麗的外表下增添了一抹灑月兌;這樣的澄空哪受得華衣華服的束縛。

有可能是這兩個人前陣子天天膩在一起拍廣告拍出感情來嗎?

「干嘛這樣看我?」佟澄空被她瞧得心底毛毛的。

「妳不生氣啦?」曹姊有些好笑地間。基本上,澄空是超級健忘的典型代表,非常的單細胞。

「對哦,妳沒提醒我,我還真忘了這件事。」她重重的將手放在曹姊的肩上,對著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沉吟,「這筆帳該怎麼算呢?我想想……」

「算什麼算,小姐,三點了,妳現在才來上班啊!誰比較罪過?」曹姊好笑的撥下她的手,減輕負荷。

「猜錯了,我是將馬頭急著要的提案拿來給他看,然後順便幫他當信差將‘菊組’被挑中的提案送去給南宮隼過目。」天知道,她干嘛要答應,基于拖稿過久的心態?「听說妳的廣告又試映一次,成效如何?」忙著趕稿,她一直沒機會看到。

「很好,阿凰愛死了。」也許她可以試探看看。「阿隼在頂樓休息。」

「我知道,他有通知馬頭。這人花雖花,記憶力倒是滿好的。」綠燈亮了。「不說了,我先將東西送去,免得妳可憐的老公沒飯吃。」佟澄空笑著揮揮手,沖過馬路。

澄空剛剛真的夸贊阿隼了?曹姊又一路驚愕地飄回辦公室。

※※※

門竟然沒關,這人也太相信台灣的治安了。佟澄空蹙眉,走進色調溫暖的客廳。

「南宮隼,我……」她的聲音止在視線接觸到落地窗時,好家伙,底下忙得團團轉的同時,他居然悠悠哉哉躺在陽台上做日光浴。佟澄空惡心突起,好玩地躡手躡腳接近閉目養神的人,深吸一口氣,惡作劇的放聲大吼︰「喂!」

南宮隼心弦一震,冷淡地張開左眼覷覷她,旋即不耐煩的閉上。

他這是什麼態度啊!佟澄空將牛皮紙袋丟擲在他身上,「馬頭托我拿來的東西交給你了,再見。」

「哼。」

他這聲平淡的鼻音和反應,勾出佟澄空的好奇心。「你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她奇怪的回轉。

「妳沒牙痛過嗎?」南宮隼口氣很沖的測過身去,身心皆受痛,心情惡劣至極。

「有啊,常常。」所以她隨身攜帶一小鞭征露丸以防萬一。「又不是很痛,擺張臭臉給誰看。」一張臉全濃縮在一塊,這人真吃不了苦耶。

「誰說不是很痛?」南宮隼忿忿張眼,瞪視她的怒眸里夾帶著許多不滿。他就是臉太臭不想影響別人才會上來休息,是她自己留在這里看的。

佟澄空咯咯笑開了嘴。「真的很難受嗎?」南宮隼有時候比她還會鬧脾氣,真像小孩子,虧他大她整整十歲。

「反正我的樣子很好笑。」在這種生不如死、嘴巴不能張太開的時候,他可沒心思和任何人分享任何笑語,更沒心情供人取樂。

「是很好笑。」痛成這樣怪可憐的。「走啦,我帶你去看牙醫。」佟澄空同情的欲拖他起身。

「不要。」南宮隼縮回手,畏懼地皺眉撇開頭,不願讓她瞧見他不堪一擊的模樣。

「嘿嘿。」佟澄空皮笑肉不笑,狡黠地扳回他的頭。「為什麼不要?」這家伙不會是……

南宮隼奮力扭頭,閃躲她的逼硯,偏偏怎麼閃也甩不掉她嘲笑的小臉。

「走嘛、走嘛。」她惡意慫恿,緊抿的雙唇困難忍笑意而微微抖顫,眼看就要放聲大笑

「佟澄空!」天殺的,好痛!南宮隼瑟縮地捧著劇痛的右頰,想瞪人又怕太用力,到頭來受苦的是自己,干脆翻過身去不理她。

他真的……「噢,老天,這麼大的人了居然怕看牙醫,難得。」佟澄空捧月復大笑,哭得前仰後合,歡樂的淚水直流。

「很高興我們之中至少有一個人心情不錯。」他恨得咬牙切齒,不料神經一陣抽痛,疼得他差點淌下英雄淚。

哭聲哭調的,這樣虛弱的南宮隼實在很好玩。「喂,南宮隼,看看我嘛,我很可愛的。」她逗著,繞到另外一邊俯身貼近他痛苦的臉。

「妳我有何不共戴天之仇?」他陰沉沉的料月兌她,想狠狠警告她,無奈氣若游絲的語氣怎麼听都像是情人間的甜言蜜語。

佟澄空似笑非笑的揪看他一會兒,忽然掏起袋子來。

「看你膽小又可憐,我就大方貢獻出珍貴的偏方供你使用,這只能暫時止痛,不能治本哦。」先擱下袋子,她將瓶于里軟軟的小黑丸倒出一顆。

南宮隼被忽來的一股惡臭燻得臉更縮,眼更深沉了。

「不管那是什麼,請盡速拿走。」他驚恐的看著她掌上揉捏的羊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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