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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狂徒 第37頁

作者︰唐瑄

石介天還是無法安心。和他在一起的這兩年,她雖然很快樂、滿足,他卻仍能感覺得到她懷著一份對單行書的愧疚。她的這份牽掛,每每讓他嫉妒得幾乎發狂。

"裴,不要離開我,我……我愛你。"他已經習慣夜里驚醒時看到她一雙深情的眼楮,撫慰他;她小小的嬌軀能為他趕走惡夜的鬼魅,也唯有她輕柔的聲音能釋去他顫抖的恐懼,讓他自黑暗中重生。

裴絮震驚得無以復加。他說出來了!這比他用行動表示他對她的愛,更讓人震驚。

"為什麼?"她想知道他突然決定表白的原因。

"為、什、麼?"石介天一字一字從牙縫里迸出來,俊臉沉了也黑了。"你問我為什麼?!"他忍不住咆哮。她居然不明白他不要她離開,是因為他離不開她。

"你……你何必這麼凶啊!"她委屈地瞪著他,"我只是不明白而已。"誰都會奇怪的,一個同居兩年卻死都不肯表白的情人,突然表白不是太怪異了嗎?

"原因我剛才不是說了!"他跳起來大吼大叫,失去了冷靜。

"說什麼?"她沒听到啊!

"說什麼?!"他聲嘶力竭地狂哮。他好不容易把那三個字說出口,她居然問他這種不可饒恕的問題。

"我只是想問清楚你突然表白的原因,難不成這樣也犯法了?"她腦火地死瞪著他。

"我……呃……"他終于明白自己會錯意,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難道我不能說我愛你嗎?我說我愛你還要選擇時間、地點或者事先卜卦嗎?"他開始為自己的不好意思拗了起來。

這人拗起來……唉!真讓人受不了。

"好吧、好吧!我不問你這個蠢問題行了吧?"她沒好氣的躺下,打算睡回籠覺,"回去忙你的發表會,我不惹你可以了嗎?"

不惹他,她是什麼意思?石介天惶恐不安的心越揪越緊,差點蹦了出來。

"你不去,我也不去。"石介天固執地爬到她旁邊,摟著她。他得守著她。

裴絮訝異地瞧著別扭的他,他打算把蠻不講理發揮到極致嗎?

"這場男裝發表會不是有許多名人與會嗎?"她捺著性子說,靈動的美眸卻無法克制地眯起。

"他們不重要。"他煩躁地收緊雙臂。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她呼吸困難。

"這輩子,我到哪里都會帶著你。"他沒發現自己用力過猛,手抽搐得厲害。她已經勝過一切,他必須時時刻刻將她帶在身邊才能安心。

他又在強調這個!

"我又沒說要離開你。"裴絮納悶不已,想笑又因呼吸困難而笑不出來。他哪來的不安啊!

"你不要跟他走。"他蠻橫地握緊她的腰。

"誰?"總覺得她的腰快被折成兩半了。

"單行書!"他氣沖沖地大吼。

"行書?!"他的心泡進醋缸里。

被了,她受夠他莫名其妙的怒氣了。

"石介天,如果你……你再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就要發飆了。"她喘不過氣了,威協地踢他的腳,死瞪著他。

"他原諒你了。"他憤怒地放開她,掏出口袋里的短簽丟給她,僵直地背過身去,相當郁卒。天殺的單行書,為什麼在兩年後,他和裴絮已經沉溺在幸福的光環中,才硬生生地插了進來?

裴絮坐起身拾起短簽,含淚地看著那個熟悉、睽違已久的筆跡。

絮︰

原諒我的小心眼。

行書筆

就這樣短短幾個字,釋去了她積壓多年的愧疚。裴絮將短簽捧在心口,低低切切地哭泣著。行書得費多大的心力才能擠出這些字來?

石介天受不了她的傷心,猛地翻身,搶過短簽揉成一團,用力丟到床下,將她拉進懷里,"答應我,這是你最後一次為他流淚。"他咬著牙盡量捺著性子,不受控制的臉卻陰郁至極。

"最……最後一次。"原來……原來今晚他是為了這個不開心,在鬧別扭啊!裴絮笑中帶淚,輕聲允諾。再冷靜、傲視一切的他,只要一踫到行書的事就會變得相當不可理喻,她早該猜到的。

"結婚吧!"他放柔了陰沉的臉,親了親她帶淚的臉龐。這是他兩年來第五次求婚,若不是那個沒肚量的男人,裴早已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會不安至此。

裴絮吸吸鼻子,仰視他溫柔的臉,"我要黑色禮服。"這是他堅持不要的顏色。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他的心都已經給了她了,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他給不起的。

這些年委屈他了。她拒絕了他幾次狀似漫不經心的求婚,多少傷了他自大的心,難得他沒有因此發過脾氣,只因為他尊重她的承諾,不想她難過,為難她。她知道他情願陪她當個信守承諾的蠢人,也不要她傷心落淚。

石介天是那種不愛則已,愛上就會用盡鎊種方法,掏心掏肺給對方的狂徒。他可以漠視潛力龐大的女裝市場,只為她做衣;他可以在最熱鬧的時裝季放下一切,帶她雲游四海,以紓解她郁悶的心;他可以為了她忍受黑暗,為了她的歉疚不回台灣。只她說得出口的要求。他鮮少做不到的。

這樣用情至深的狂徒,她如何能不愛?

寄自台中的一卷錄音帶唐瑄

哇!收到這卷錄音帶時,唐瑄差點熱淚盈眶,當然,只是"差點"啦!

瑾芬,唐瑄真的對你印象深刻喔!你那活潑略帶至氣的聲音及輕松的語調,在在令我感動。〔為什麼感動?因為她居然可以錄得比我好,想當年吾人錄英文作業時,簡直是從頭到尾結……結……巴……巴……唉,往事不堪回首〕

可愛的瑾芬妹妹,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將你的大名列出才對,畢竟一個連哈雷機車都能買得了、騎得起的十七歲女孩,應當是率性大方,不致拘泥于這類不足為道的小事才對。

特別以瑾芬的錄音為代表,是想談談大家對"五色組"那份依依不舍之情。

瑾芬說當她拿到'追心戲曲'時,有點想哭;看到"五色組"的成員一個個踏入婚姻的墳……呃……生活,她開心不已卻也舍不得。是啊!就是這份心情,聯系了所有讀者的心,諸位對"五色組"那份噥郁的依戀,唐瑄知道。只是人家既然甘心由絢爛歸于平淡,我們又怎能殘忍地去打擾他們好不容易爭來的寧靜。因而,對于大家的痛乎疾呼,唐瑄唯有說——還給人家一個安靜的生活吧!他們打拼那麼久,著實辛苦,咱們應該好心點,放人家好好過活。〔本人是覺得,再寫下去,作者可能要住進療養院休養好一陣子了。〕

必于他們那堆瞎攪和的後代,唐瑄稟持良善的心,還是覺得應該給他們一個正常的成長空間,所以……大家應當了解我的意思。"五色組"起于'摩登女俠',完結于'追心戲曲',不管大家如何難分難舍,請好好珍藏著五本書。本人僅代表白龍、紅狐、黑豹、青狼、藍虎謝謝大家的支持。

不知道大家想知道唐瑄什麼事?〔突然改變話題,是因為我突然想到,如果不趕快寫下,怕不小心就給忘了。〕

那天和一位朋友聊天,她說我這個人很奇怪,寫後記很少提到自己的事,談的都是和書有關的話題,要了解我這個人必須從我的創作中"故事里去了解。我听了淡淡地笑了笑,不知道該在後記提到自己什麼事。

我一直認為,我的成長和大家一樣,該受的教育、該盡的義務都一樣。早上起來刷牙洗臉的方式,不會到晚上就寢前就變了。很廢話對不對?是啊!我也覺得這種吃喝拉撒睡的是沒啥好談,除此之外,不知道大家還想了解唐瑄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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