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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狂徒 第30頁

作者︰唐瑄

"你別亂來。"她脆弱的心一揪,被他狂熱的注視和蠻橫的態度惹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從不亂來。"他難看地丟給她一個言出必行的笑容。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忍著氣,不敢太大聲。

"不怎麼樣,只是要你而已。"他陰郁地凝望她,熾熱的眼神超月兌了他的郁悶。"你還沒告訴我,為何出現在我的書房里?"他的禁地被她誤闖了,他竟然不在意。

"你的秘密難道會少于我?"對他的質問,她嗤之以鼻。

"今天晚上我們有必要相互'袒裎'一番,你覺不覺得?"他用食指輕輕地刮著她柔細的臉頰。

"別……別這樣。"她別開臉,心兒怦怦。

"听好。"他臉色鐵青地扳正她的臉,哪管一屋子的人。"我不管你是誰的老婆或妻子,我要你就是要你,那些鬼倫理我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我不是你。你可以丟開全世界,我不能。"裴絮為他的任性惱火,"我是單行書的未婚妻,請你記住。"她撥開他的手,僵直背脊竄進慌亂的人堆里。

單行書匆忙地跑進會場,好笑地穩住埋頭亂撞的裴絮,"怎麼啦,火燒了?"

"行書,我……"她伏著他的手,急著想找尋紛亂中的支撐點。

"有話等會再說,我必須先和石介天談量產的事。"他笑著放開她。

"把今晚空出來給我。"她抓住他的袖子,急切地要求。她得靠行書來鞏固她幾乎崩裂的意志。

"你總算會想念我了,等我一小時好嗎?"她爽朗地應允,滿腦子生意,沒發現她的不對勁。"石先生。"單行書的注意力移向迎面而來的人。

裴絮的心跳漏了好幾拍,從背後傳來的殺氣,她知道他听見了。

他不會讓她這樣對他。石介天陰惻惻地盯著裴絮的背,無視于單行書的存在。裴絮倔強地挺直背,不肯回頭。

"我現在沒空。"他暴怒地抓起裴絮往外走。他不要她靠近單行書,不要她那靈動的眼眸看其他男人,他痛恨她將要嫁給單行書這個事實。她的身子只有他的手撫模,她的紅唇只能為他綻開,她只能屬于他。

"你能不能學著尊重別人?"裴絮氣壞了。

"我听不懂什麼叫'尊重'!"他狂怒地大吼,一瞥見單行書隨後追出,即迅速將她拖向跑車,風馳電掣呼嘯地開走車子,將他遠遠地甩在後頭。

嫉妒像一座滾燙地爐,燒掉了他的理智。他得不到裴絮,單行書也別想擁有她。誰都不能搶走她!

***

裴絮坐在書房里,氣得全身發抖。石介天將她關在書房後就離開了,她這個"神偷"的女兒居然因為輕敵而困坐愁城。這間書房比綠島監獄還難逃出,不僅門鎖是特制的,連玻璃也是防彈的。最該死的是,石介天臨走前將書櫃上了鎖,又將她身上所有能用的工具都搜括走,讓她偷不到"希望之光"。

"介天,你在里面嗎?"就再裴絮扼腕不已時,門外忽然有人喊著。

裴絮怨懟的臉因這聲熟悉的聲音暫得舒緩。

"介天……"從外面反鎖的門忽然打開。

裴絮目瞪口呆地瞧著門口的人,她以為她听錯了。沒有人會問己在不在,除非那人精神異常。

乍見椅子上的人,石懷天微微楞了下,旋即恢復鎮定。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好像在生氣。

這個渾蛋居然這樣問她?裴絮憤怒地抿直嘴,抽動下巴,眼楮揚滿高昂的斗志。

"你把我抓來這里,還問我為什麼在這里。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激動地吼著,情緒失控,"本小姐沒心情陪你玩游戲。"

石懷天終于知道門為何會反鎖了。原來……他仰頭大笑。介天什麼時候開始用這種方式留住女人了?

"我要打歪你的嘴巴。"她最討厭看到他那副狂妄的笑臉。裴絮狂怒地沖向他。

"介天愛你。"石懷天老神在在的態度,瞬間定住她。

"你……你別胡說。"她好不容易築起的強,又塌了。"你不要一直把自己當成別人,想藉機分散我的注意力。"她極力想重凝憤怒,無奈他那張溫柔的笑臉頻頻干擾她。從沒見過石介天這麼溫柔地對她笑過,他總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他周遭那些陰郁的風也抽去了森冷清柔地吹著。

"也難怪你看不出來。"石懷天關上門,開懷地靠坐書桌,一雙修長的腿悠哉的交疊著。

他的頭發什麼時候剪的?一個小時前那頭亂發還凌亂得像個出海歸來的海盜不是嗎?怎麼這會兒全服服帖帖像個上流雅痞了?

"裴絮,你真的听不出我的聲音嗎?"石懷天刻意壓低聲音。

"是你!"裴絮倒抽一口氣,簡直不敢相信。"你……你居然要我偷你的東西,你這個心理變態的家伙,存心戲弄我是不是?"他就是陌生客!

"你還是看不出來我和介天的差別嗎?"石懷天溫文地笑著,"我不是介天,是石懷天,也就是'白神'。"

"胡說,你明明是石介天。"她大聲駁斥。那張瓖著一雙邪惡眼楮的瘦削臉龐,她不會錯看。

"介天是我弟弟,我是大他兩分鐘孿生哥哥石懷天。"他興味盎然地瞧著她慢慢瞪大的眼楮。她在求證。

"孿生兄弟?"裴絮呆呆地坐進椅子里。

"對,以後別認錯了人,我可不想被介天剝皮。"他好笑地暗示她和介天不尋常的關系。

"我不懂。"她喃喃自語。他和石介天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氣質卻相差十萬八千里。石介天像狂烈的台風,他則輕柔似和風;一個顯性的弟弟,一個隱性的哥哥。

"不懂什麼?"既然介天對她動了情。他就不能設計她當代罪羔羊了。

"為什麼你要教我偷你弟弟的東西?"那麼石介天果然是"夜鬼"了。

"因為我要保護他。"他不再溫和的眸子轉為冷硬,再度叫裴絮看傻了眼。

天哪!石懷天的陰沉比起石介天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情願和易暴易怒地石介天為敵,也不願惹上他。這人是標準的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

"我能問為什麼嗎?"她想知道石介天為何需要人家保護,他是如此強悍。

"你能愛他嗎?"他柔柔地反問。

"不能。"她想也沒想就說。

"為什麼?"石懷天危險的眯起犀利的眼眸,冷冽地瞪著她。

老天!他連生氣的前兆都和石介天一模一樣,這對兄弟太可怕了。

"因……因為我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她不知道她為何結巴了起來。石家兄弟帶給人的壓迫感也一模一樣。

"這不是理由。你愛介天,所以你才會煩惱,舉棋不定。"他仔仔細細地搜尋她的靈魂深處,忽而斂起冰眸,斬釘截鐵地說著。那溫和似習習涼風的眸子不復冷冽,仿佛對自身尋得的答案十分滿意。"解除婚約吧!長痛不如短痛,既然無法愛單行書,何必耽誤他?你如果愛他就不會一再拖延婚期,也不會離家出走不是嗎?何苦為了愧疚,毀了三個人的幸福?"他對她的一切如數家珍。

陪絮結目瞠舌,無法反駁他。目前她對行書的感覺確實是愧疚多過感情,他連她的心都讀得出來,太可怕了。

"介天並不像他外表那麼強悍,他其實很脆弱。"石懷天走近酒櫃倒了杯酒。"你要不要?"他問著裴絮。

"不。"她搖頭,"不要告訴我他的事。"她矛盾得想知道卻又怕知道。她怕越了解他,她的心就越收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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