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才上班三天,你就發現我們合得來了?」她是不是該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好滿足這個自大狂。
「我對你感興趣就夠了。」他斜揚嘴角,欣賞地看遍她勻稱、姣好的身材。他會很滿意同她共赴巫山,幾番風雨。
「等我培養好情緒再口吐白沫,尖叫著昏倒在你懷里。」她抬頭無畏地對上他那斜入眉梢、緊瞅著她的黑眸,恍然大悟,「莫非……你把我從單氏調到你的樣品室來,就是為了獵我?」她不會白痴到看不出來他眼底那抹泛著婬晦而邪惡的亮光代表的意思。
「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動物。」他傲慢地瞇起仍和她糾葛不休的眼眸,聲音持平。
「不幸的是,你正好是這種動物的附屬品;更倒霉的是,我正好不想當人家的獵物。所以,很抱歉傷了你不可一世的心。」裴絮不肯妥協的眸光,淡而冷的瞅著他。
「就這樣?」他輕柔地笑道。
「還有問題嗎?石大設計師。」她譏諷道。
石介天眼底的興致越堆越高。她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嗎?
「有。」他突然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一把抓過她,將她縴柔的身子擁進懷里,低頭對著她猛吹氣,「我要狠狠吻得你透不過氣。」呢喃完,他得意地看到她眼底閃過驚慌,隨即收緊鋼臂讓她平貼在他懷里,趁勝狂猛覆上她那紅灩灩的嘴。
裴絮一向靈巧的腦子因這突來的狀況,混亂得來不及做出反應,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真的出手。
這人到底有沒有道德觀啊!明知道她是行書的未婚妻,還……。
一陣酥麻掠過裴絮顫動的心。她是怎麼回事,怎會自亂陣腳,心慌了?
石介天這個莫名其妙的親吻竟然輕易地觸動她的心弦?!她的心跳得好急、好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行書的吻沒能撩動她,這個天字第一號大情聖不過隨便一吻,她居然就臉紅心跳了?
「願意做我的女人了?」他徹底地凌虐過她的唇後,狂妄地問道。沒有人能逃得過他的誘惑。
石介天看到她紅撲撲的臉頰,忽然悸動不已低下頭尋找她的唇,意欲再親芳澤,不急著得到他早已知曉的答案。他一旦下定決心,沒得到成果絕不會中斷。
「別作夢了!」這回裴絮眼明手快擋住他的臉,力持鎮定。她嫵媚地漾出一貫的甜笑,心里暗罵,該死的石介天,居然用這種的吻法侵犯她!
她的外表不會看起來就一副欠吻的饑渴樣吧!
「我絕對是個好情人。」他運用天生的魅力蠱惑她。
「我卻是個差勁的情婦。」她狠瞪他。「去釣和你臭味相投的女人,本人不被釣。」
「目前我只要你。」
他不為所動的緊瞅她,有些為她的矯情生氣。女人為什麼都喜歡玩這招,他不是已經明白告訴她他想要她了?
目前?!她要將這個自恃甚高的狂人打成爛泥巴。
「強摘的瓜是不會甜的。」她乾笑著,有一下、沒一下收拾紊亂的心,用力掐他鋼柱般的手臂,示意他放開她。
他詭笑地挪出空閑的一只手,在她後背不安分地游移,刻意加深兩人的糾纏與親密。
「我只摘我想要的瓜,管他甜不甜。」他跋扈得近乎霸道,根本不理會別人的想法。
裴絮被他那只該剁掉的手轉移了注意力,後背的溫度越來越高。
「你不是有一座後宮了,難道那些女人無法應付你的……饑渴?」她暗暗掙扎著,無奈怎麼使力也掙不開他厚實的肩膀。
他實在很大膽。石介天仰頭大笑。
「怎麼了,我還沒說精力充沛呢!」乍听他這種愉悅的笑聲,她忽然有一種幸福的錯愕感。
石介天越笑越開心,頭跟著揚高,眼底卻完完全全沒有笑意,陰郁、瘦削的臉頰布滿的只是躍躍欲試。
他根本不會笑。裴絮有些驚愕地發現。
石介天笑歇。忽而看見她不同于之前的凝視。
他邪邪地收回不安分的左手,勾起她的下巴,斷然宣布,「你早晚會成為我的伴。」他不想知道自己能容忍她多久,只知道她會帶給他一陣子新鮮感,日子至少不再貧乏。
「即使我是別人的未婚妻?」她僵住笑容,為他的自大火光。
「即使你是別人的老婆也一樣。只要我石介天想要的,就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他志得意滿地放開她,獨斷狂妄地說明社會上的道德規範他從不放在眼里。
裴絮後退一步,笑咪咪握住他強健有力的左手肘,迅速轉身,漂亮使出個標準的過肩摔,將高大狂妄的他摔出,沒三兩下就將他目中無人的笑臉摔不見。
「不要小看女人的意志力。」她瞪著地上的人,警告道。「別以為你有錢、有勢就可以任意妄為拿走任何東西;不屬于你的,你再怎麼不擇手段也沒用。」
石介天揉著撞疼的頭,突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她的腳踝,輕快躍身而起,四平八穩地壓住她。
「我喜歡搶奪不屬于我的東西。」他邪獰地笑著,「懂嗎?」瘋狂覆上她的唇,他強硬的態度意在索取不該屬于他的柔軟。她真的引發他的興趣了,他將會不顧一切,只為得到這個有意思的小女人。
「介天……」元千愛悄悄敞開的門,怒瞪著躺在地上糾葛的兩人。介天太過分了,這里是公司,他居然大開著門和別的女人熱吻,他置她于何地?!
「出去。」石介天不曾移開火熱的嘴唇,專注隨著裴絮抗拒的紅唇擺動,幾乎對這兩片柔軟、清新的紅唇上了癮。
裴絮昏沉沉的腦袋被元千愛的聲音狠狠敲醒。
她生氣地咬他,才擺月兌他如影隨形的糾纏。大力推開他後,她火速爬了起來往外走,只想離開差點吞了她的石介天。
行經充滿敵意的元千愛身邊時,她氣不過淡淡譏諷道︰「請看好這頭野獸,別讓他跑出來亂咬人。」說完,即忿忿離去。
石介天聞言,不以為意地放聲大笑。
「介天,她並不享受那一吻。」裴絮憤然的態度嚇壞了元千愛,她不由得不擔心。磁鐵相斥的兩端,換個方向便會是緊緊相吸的互動。
石介天躺在地上大笑良久,才徐緩地撐起身子。他懶洋洋伸出舌頭舌忝去唇上的血跡,邪瞧著元千愛。
「我享受就行了。」
他閑散的的冷眸一轉,陰瞪著元千言又止的樣子,「別想試探我。門關上,過來。」無禮彈了下修長有力的手指,他命令道,不想抑止體內那股方興未艾的亢奮,太傷身了。
「我是她的替身?」
元千愛尖聲質問,不肯移動。
面對她的質問,石介天冷了臉,陰沉的臉急遽垮下,「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找別人。」他跳起來就著狂野的外表往外走,連半開了釦子的襯衫也懶得扣了,再加上那頭不馴卻亂中有致的黑發。他簡直就像個囂張、英俊的海盜,恣意劫掠女人的芳心。
「介天,我不要你對一個青澀的女孩如此熱中。」元千愛擋在門板上,不肯移動。他剛才那種投入的模樣,她看了心好痛。
「不要企圖綁住我,嗯哼。」介天低頭敷衍吻吻她抱怨的嘴巴,警告道。
「為什麼?她有什麼好?」她圈住他的脖子,無法抑止心中的不安和酸意。
石介天嫌惡的扳開她的手。女人一旦有了妒意有無法克制的時候,最惹人厭。
「你看我們是不是該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冷靜一下?」
「你又要趕我走。」
她哀傷不已。每次他無法忍受她太接近他時,就會不顧舊情驅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