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見他一次,地想擁有他的就會增加幾分。她該不是對他著迷了吧!桑可琪替自己難過,明知道青狼對自己是怎樣的感情,她還是沉淪了。這注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暗戀,她明明知道的,為何──「小可愛,妳懷里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動?」他挑起眉,好奇地問道。
「這個──」桑可琪把埋在皮衣里的小狽抱了出來,遞給青狼,「你能不能幫我照顧一陣子?」『雲天盟』這麼遼闊,應該沒問題吧一.
「當然可以。這只小狽長得挺可愛的。」他勒著牠的脖子,高高地提起牠和自己平視,「牠叫什麼名字?」這只狗好像剛出生不久嘛!青狼秤著牠的重量想道。
「我不知道。」感謝樹影的遮蔽,讓他看不到她紅腫的臉頰。
「不知道?」他斜睨她,要笑不笑地撇著嘴。「妳打哪里撿來這只小狽的?」
「不是──不是撿來的。」不曉得他會不會討厭使用暴力的女孩子。老天爺會不會也開始唾棄她了?
「不是?」小可愛今天好像有點拘謹,她是怎麼了?「走吧!進『雲天盟』再談。」他拉著她的手肘,閑散地走著,很快便拐進一道小門。
「這里就是『雲天盟』嗎!」快活她恨著他,桑可琪明知故問。
哇!好多櫻花樹哦!她的視線馬上被夾道的櫻花樹吸引過去。
「不要告訴我妳不知道。」青狼含笑地瞄了她一眼,這一瞄剛好在北和影的交接處,很清楚地看到桑可琪白何的臉上那兩個鮮紅的掌印。「誰打妳的?」他詫異地將她拉到路燈底下端睨。以小可愛溫和的性子,絕不可能主動挑起戰端,難道又具哪些人看她好欺負,打了她?青狼輕松的姿態因他腦中出現的念頭,漸趨緊繃。
「不認識的人,而且我也打了她。」她坦率她笑著。
面對他的關懷,她覺得窩心。或許他只當她是妹妹,可是她不貪心,真的不貪心,目前這樣就夠了。她可以等,她有耐心且信心十足。
「妳打人?!」青狼的反應和齊丹茹簡直是一模一樣。
「是啊!必要時,我絕對會反擊。」她溫柔地模著他懷里的小狽笑道。她並不像她的外表那麼柔弱,不堪一擊。
青狼吹了一聲口哨,「看來,妳絕不是省油的燈。慢著──妳的臉頰該不會和這只狗有關系吧?」
「賓果。」她學他,笑容益發燦攔。「這只可憐的小狽被人又踢又打的,我看不過去,所以和一些人起了爭執。」
「哦!」他面無表情,僅是輕哼著,「妳一個人對多少人?」
「我沒留意,好像有六、七個吧!那些人喝了酒,所以行為有點無法自制。」現在想想,當時的情況真的很可怕,要是那里的人抓狂了,她的下場一定很慘。「我覺得對不起被我打的那個女孩。」她無助地催著青狼,自責地低喃。
「你可真了不起,能讓小可愛出手打人。這樣吧!我幫你取蚌名字叫──紀念,就是紀念了。」他對小狽例例嘴,轉移她的注意力。他多少猜到這是桑可琪第一次打人,她的內心會有多掙扎。
「紀念──」她輕輕地念著,笑逐顏開。是紀念她第一次打人嗎!
「我取的名字不錯吧!」他挽起她的手腕繼續走,討功地朝她眨著眼。
「不錯。」她笑吟吟地隨著他往前走,臉蛋因他隨意的親近而紅撲撲。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玩笑背後的他,是個溫柔且善體人意的男子;他身上所彌漫的剛毅氣息,讓她有安全感,他是如此的高大、俊挺。
在青狼面前,桑可琪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好嬌小、好脆弱。
「小可愛,妳被打了幾下?」他突然笑著問,眼神卻逐漸冰冷。他不喜歡在小可愛身上所看到的,因為那會使他難過、心痛。
「一邊一下。」她不在意地靠近他笑道,「你知道當那女孩賞了我兩個巴掌時,我想到什麼嗎?」
「什麼?」她甚至流鼻血了,青狼看到她沒拭干淨的血跡,瞼上的溫暖急遽地結冰。
「我當時在想,這樣剛好平均,不多也不少。」她悠悠她笑著。
「小可愛,妳有沒有恰巧听到他們的姓名,或是綽號什麼的?」他問得狀似無心,心底的怒火卻控制不住地從月復部直竄了土來,佔據了他毫無笑意的雙眼。他的意圖昭然若揭地教桑可琪頻皺眉。
他想替她報仇嗎?這不就是黑道一貫的處理態度嗎?或許他已經習于如此,可是地無法接受,她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不習慣凡事用暴力解決。
「沒有。」即使有她也不會說。
「別騙我了,妳的表情明明說有。」橫眉豎眼的,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別繃著臉,我好奇地問問,妳何必緊張?」
「哪有,我只是──楓葉?」桑可琪驚喜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台鸞會有這麼漂亮的楓葉林。天啊!『雲天盟』可真有錢,光是前面那片櫻花林就夠教人羨慕了,再來的這座楓葉林更是美不勝收的教人移不開視線。住在這里的人真幸福,她喟嘆一擊。
「真搞不懂妳們女孩子,這些爛葉子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顏色紅了一點而已麻!」看她激動地沖到楓葉堆里坐著,一張小臉感動的只差沒涕淚縱橫,青狼看得是猛嘆氣。「紀念啊!
妳的主人是不是很可笑?」他搔搔打盹的小狽,打趣道。
「女孩子的心思本來就比較細密、絨柔,不是嗎?」等會她一定要瞼一些回去給丹茹,桑可琪雀躍不已地模著地上的葉子。「再說,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欣賞到這麼美又詩情畫意的楓葉林,你不覺得這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嗎?」風親吻著樹葉,發出沙沙的旋律,輕舞在空中的葉子,宛如風中的精靈,一片片落地,交織成這幅賞心悅目的奇景。她有幸欣賞到美景,焉能不高興。
「比較神經質倒是真的。」他彎身將紀念放在她身邊,也跟著坐在楓葉堆上,「我實在感受不到何來的詩情畫意。」說完,他哈哈大笑。「也許紀念知道,狗不是比較敏感嗎?紀念,對不對?」
紀念被拆騰了一天,早就不支倒地,哪有心力應付青狼。
「如果說女孩子比較神經質,我看男孩子就是沒有神經了。」她嗤之以鼻。
「對,說得好。」青狼大榮,「難得听小可愛發表高論,挺中肯的嘛!」他放軟身子側躺在她身邊,笑得十分開心。「小可愛,妳是不是老麼?」她這個樣子不可能是老大。
「才不是,我是老大。」她驕傲地昂起頭斜視他,「有一個弟弟。」
「哦?」青狼訝異極了,「老大啊!看不出來嘛!」他懶洋洋地捉弄她。
桑可琪看得出他在取笑她,她不在意也無所謂,更樂于配合他,只要能待在他身邊陪著他,她願舍棄一切。青狼是個謎樣的男人,第一次遇見他時,他的表現像個過分熱情的陌生人。
第二次救他時,他卻孤傲的像只狼,明明受傷了,寧願獨自躲在一旁缽傷,也不願人家關心和過分的靠近。接下來的幾次接觸,他雖待她如妹,像個滿月兌、開朗的大男人,她卻看不到他真實的一面了,在她面前他總是掩飾得很好,好得讓她心痛。
如果不是她在意、關心他的一舉一動,整顆心全放在他的身上,她怕自己也會被他那層保護包給蒙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