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桑可琪還相當有風度的趴著笑,可是這會兒她真的再也忍不住地仰頭大笑了。
齊丹茹的注意力剎那間被她的大笑聲給拉了過去。「可琪,妳怎麼笑得這麼奇怪?妳該不會喝酒了吧!」
「我看有可能哦!」阿川也被她的笑聲給搞迷糊了。
桑可琪笑得眼淚直流。她輕輕地揩去溢出眼角的淚珠,揪著阿川笑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問這個做什麼?」
阿川搔搔頭,想了一會兒才說!「告訴妳也沒關系,反正妳是我馬子的好朋友,應該不會出賣我們才對。」他說這話時,還很江湖的盯著她,非見她點頭才肯繼續說。
馬子?唉!她得習慣,反正丹茹也甘之如飴,她又能說些什麼?!實在想不透阿川這種耿直的個性,怎麼會是個混幫派的人。
「我叫我的身家性命保證,絕不泄密。」這樣夠莊重、夠江湖了吧!桑可琪不斷地暗嘆。
「好。事情是這樣的──」阿川很慎重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給她們听。說完後,他發現桑可琪兩眼明明已經笑瞇了,嘴巴卻仍相當有風度的忍著笑。從她這些詭異的行徑,他分析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這個青狼明明是故意整阿川的。什麼尤勃連納第二,他明明是看不慣阿川的龐克頭,又不明說,這人真是的。桑可琪盡量不著痕跡地將笑臉瞥到一旁,她現在沒辦法直視阿川和丹茹的情人頭,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再度哈哈大笑。
現在只要一看到他們的頭,她便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青狼暗示阿川的話。再想到當阿川知道尤勃連納並非他和丹茹所想的那種人時,他那凜然的臉會愛得有多泄氣,她便忍不住同情起他來了。
「可琪,妳是不是知道這個尤勃連納是誰?」阿川懷疑地問道。
「我想──我可能知道。」她訕訕地據實回答。
「他是誰?」齊丹茹加入問話的行列,好奇極了。
「你們一定要知道嗎?」實在不忍心讓他們知道,他們的頭發在別人的眼里有多糟糕。
「嗯。」兩人同時點頭,並且日光炯炯、倍七十足地揪著她笑。
「他是個外國影星,」桑可琪好笑又好氣,卻只能同情地看著他們。「而且還是個大光頭。」
「光頭?!」
第二章
她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老大和範舒荷結婚都已一年,連小孩都有了,她為什麼就是不肯死心?青狼盯著舞池裹行為放浪的韋湘湘,內心的刺痛感隨著她擺動弧度的輕長而加深。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死守著她。她明明只鐘情老大,他為什麼不听藍虎的勸告心算死了?韋湘湘已經明白的向他表示過她永遠不可能喜歡上他,他又為什麼要作踐自己,每晚跟著她游遍大台中地區的各大舞店和酒家,每晚見她在不同的男人懷裹耳鬢廝磨,然後任由痛苦狠狠地、不留情地穿透他的心,任由心痛逐漸擴大,將他傷得遍體磷傷,還不肯罷休。
青狼憤然地一杯杯酒直灌,眼神卻始終停留在舞池里。
舞池里又傳來陣陣嬌柔的笑聲,狠狠地刺進青狼苦澀不堪的心里。他掄起拳頭便往桌上敲,這一敲適巧敲在他的酒杯上,擊成碎片,部分的碎片嵌進他的拳頭里,于是鮮血緩緩地流滿了他的拳頭,緩緩地染紅了他的心。
他突然站起來沖進舞池里,抓著雙眼迷蒙的韋湘湘便往外走。他瘋狂的舉動引起了一陣騷動,在舞池里跳舞的人紛紛識趣地退開了。
「你!又是你。放開我,快放開我!」韋湘湘驚魂未定,回神一看是他,便極力掙扎。
「湘湘,妳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青狼緊握著她的手肘,低聲勸道。
「放開她。」這時,一個做嬉皮打扮的男子突然擋在他們面前,不善地命令著。
他就是韋湘湘今天的男伴,青狼一看到她挑的男伴就更痛心了。是不是沒有了老大,她誰都無所謂了?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不接受他?
「我說放開她。」面對青狼陰狠的瞪視,擋路人拿出小刀壯膽。
「放開我,青狼。」韋湘湘冷著臉,不悅地推著他,「我早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為什麼這麼雞婆!我不會喜歡你,永遠不會,難道你不明白嗎?」她殘酷地瞅著他,讓他看明白她的心意。「你再死皮賴臉地纏著我也沒用,我永遠不可能喜歡你,你听見了沒有!」
「閃開!」怒火中燒的青狼大手一揮,便運人帶刀地將他推得好遠她不在意旁邊有多少人在听他們的對話,不在乎她的話是否傷人。自從白浩庭娶了範舒荷那天起,她便什麼都不在意了。
「妳很殘忍。」青狼深情地凝視著她絕美的容顏,不相信眼前這個濃妝艷抹、說話傷人的女孩,就是他迷戀的那個甜美柔順的韋湘湘。
「我不殘忍,是你太笨了。」她厭惡地揮開他的手,殘酷地冷笑道。
「湘湘──」青狼伸手要拉她,卻被她憎恨的眼神給凝在半空中,停滯不前。
這時執刀的男子又沖上前想教訓青狼。心灰意冷的青狼干脆拉了他就往外走,他想找人好好的輪上一架,他必須做點什麼來發泄心中的苦楚。
見青狼臉色灰敗地拉著那男子便往外走,韋湘湘立刻尖叫,「來人,快來人啊!有人要殺人了!」
她的叫聲引起舞廳人員的高度瞥戒,因為青狼拉的人正是他們的少東。
「湘湘──」青狼劫黑的眼眸依舊深情地膠著在她美麗絕倫的臉上。
他不敢相信韋湘湘會這麼做,這麼說她對她是真的沒有絲毫感情了。看著部署在舞磚四周的保鏢一個個圍了起來,他一改情深的表情,陰陰地沉著臉,準備放手一搏。
「怕了?」被青狼揪住的男子,嘿嘿地笑了。
青狼陰狠地瞪得他臉色發青,火爆地揚起浴血的拳頭,準確快速地打歪他的臉,揮出了他的回答;一旁伺機而動的保鏢們,一見到他動手打人,紛紛抽出懷中的開山刀,急速地朝他靠攏。
青狼冷靜自若地踢開手中的人,眼眸急遽地結冰。他全身戒備似地繃緊了,放任罩滿一身的肅殺之氣緩緩地流向四方。一名壯碩魁梧的保鏢先出手了,他急沖向他,陰狠地揮著手中的刀,青狼輕巧地返到一旁,迥身利落地踢掉他手中的家伙,再揚手臂向他的脖子,沒兩下子便解決了一個人。他的挑釁激怒了一旁虎視沉沉的保鏢,一起吼而上,持刀砍殺他,為這場激烈的肉搏戰揭起了序幕。
三個小時後,青狼披著勝利的外衣,步履蹄珊地從舞廳裹走出來,無畏一身的傷口,灑月兌地走進大雨榜陀的黑夜,像只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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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加了酒,就會更好。」桑可琪輕輕地吸著杯裹透明的藍色瓊漿玉液,以她多年的調酒經驗建議道。
「沒關系,妳已經進步很多了。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別氣餒。」桑可琪將杯子推給她,繼續未完的打掃工作。
「酒沒放嗎?」齊丹茹困惑地盯著自己的杰作,不懂她為何會少放了酒。
「可是我只想調『藍色夏威夷』,又不是想調『羅馬』。」齊丹茹拿過杯子,自己淺嘗了一口後,不滿意地皺緊了五官,十分侯惱地呆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