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舒荷用力掙開他的雙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種想嚎啕大哭的感覺,她只知道她現在很想掐死那個裝模作樣的韋湘湘。
「快去顧著你的浩庭哥吧!」」範舒荷走過韋相湘的身邊時,冷淡的譏諷著。她回頭望了眼仍愣在原地的白浩庭,心里有萬分的不舍。
「我知道!」韋湘湘趾高氣昂的走向白浩庭。
「範舒荷!」白浩庭突然轉身吼著範舒荷,吼聲震驚了全台中,連韋湘湘都嚇得發抖。
範舒荷本來已經踏進回廊一半,也被他野獸似的叫聲給嚇了一跳,不過她可不是個柔弱的女子。她半回過身,正想開罵,就看到一大堆人從屋子裹跑出來,害她只得硬生生的把到了嘴邊的話吞進肚子。
「範舒荷,剛才我好像听到老大在咆哮。」青狼依舊不怕死的嘻嘻哈哈,其實他一看到院于襄的三個人,心里多少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韋湘湘。
「浩庭,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很差。」慈母就是慈母,首先注意到的永遠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黎靜匆匆的走到兒子身邊,想伸手量他額頭的溫度,卻被他給擋了下來。
「媽,我沒事。」白浩庭克制住怒氣,便擠出笑容。
「浩庭,你真的沒事?」白宏也擔心兒子的失常行為。這孩子從小到大一向斯斯文文的,很少看他生氣,現在卻……怒火狂燒!
「沒事。」白浩庭雖然輕描淡寫的帶過,但是憤怒的眼神仍擺明了他心口不一。
「聚餐嗎?今天是什麼日子。」藍虎手上捧了一大束各色的玫瑰回來,很驚訝的發現院子裹這麼多人,他掃了大家一眼,很高興看到範舒荷,「喂!範舒荷,有人托我拿東西給你喔!」
範舒荷本想趁人多的時候偷偷溜走,誰知那駑鈍的藍虎好死不死這時候回來,還高喊她的名字!
唉!天將亡她也……範舒荷大大的嘆了一口氣,認命的轉過身。轉過來後,才突然發現自己已成為大家的目光焦點了。
「什麼東西?」她不感興趣的看著藍虎,只想早點回房,省到掃到台風尾。藍虎把花拿給範舒荷,聲音非常響亮的說道︰「孟克霖托我把這些玫瑰帶給你。」
完了!完了!這下子可好了,她和孟克霖的關系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該死的盂克霖!什麼時候不送花,偏撿在這個節骨眼送。
「你怎麼會認識他?」範舒荷接過花,只想把話題帶離她身上,但是天不從人願……「為了人口販案,今天我去協助警方調查。」藍虎簡短的解釋。
「好!謝謝。」範舒荷拿了花就想走,誰知那個慢吞吞的藍虎像在折磨她似的又叫住她。「喂!範舒荷,他還有話要我轉述。」藍虎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的瞪著自己。
「你有……」範舒荷差點月兌口溜出「屁」字,「……話就快說好不好!藍虎先生。」
藍虎不懂她為什麼在生氣,他說︰「親愛的荷娃,謝謝你的鼎力相助,你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來日定會以身相許。」
荷娃!天啊!孟克霖是故意和她開玩笑的,但是在場的人絕不會明白,尤其是白浩庭更不會!她要掐死孟克霖,而且絕對要教他死得很難看!
「荷娃!」青狼一听,竟然哈哈大笑,「是你的乳名嗎?」
「荷娃是她父母幫她取的小名,只有她的家人會這麼叫她。」黎靜也不明白這個孟克霖和舒荷的關系。
「是嗎?」白浩庭死冷的看著範舒荷,這麼說她和孟克霖真的是……
「我還記得她來的第一天,還拚命的叮嚀我們不要這麼叫她,看來舒荷和孟克霖的關系不淺喔!」白宏沒發現兒子的異樣,一逕的取笑著範舒荷。
白浩庭被傷害了。
他沒有辦法把範舒荷讓給別的男人,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她和孟克霖明明就是情侶。他現在只想也讓她嘗嘗心被撕裂的感覺!
「湘湘,陪我出去走走。」白浩庭不顧眾人的異樣眼光,親密的摟著韋湘湘往外走。太好了!孟克霖不費吹灰之力,就讓白浩庭誤會他們了。,
如果氣可以殺人,她恐怕早死在白浩庭的怒氣下了。範舒荷眼睜睜的看白浩庭親熱的和韋湘湘邊走邊笑,她直想一頭埋進花堆裹,再也不起來了。
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第九章
最近白家上下籠罩著烏雲,有時還會打雷。本來和樂的家里,現在是風聲鶴唳,如臨大敵,誰都不敢喘一聲,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大家就會嚇得雞飛狗跳。而這一切都是拜白浩庭之賜!
一向斯文俊雅、令人贊道的他,最近不僅變得常發脾氣,而且動不動就暴跳如雷,更令人憂心的是,他竟然常流連風月場所,徹夜不歸。
難怪連和他親如兄弟的五色組成員也經常哀聲嘆氣。就連白家女乃女乃也不敢相信,她最引以為傲的孫子會變得如此。
範舒荷把這一切看在眼底,她當然不敢以為白浩庭的改變全是因為她,但是她好歹該負一點責任。她必須做些什麼來贖罪!
此刻,白浩庭遠遠的走過來,而且非常難得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好機會!
「白……白浩庭。」範舒荷喊住了擦身而過的冷漠男子。
「什麼事,範小姐。」白浩庭禮貌而生疏,冷淡的佇立在原地,不肯轉過身。
意思是叫她過去了?好吧!誰教她先理虧在先。
範舒荷慢慢的跺到他跟前,不知如何啟口。
「到底什麼事?請快說,我時間有限。」白浩庭冷酷的提醒這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好吧!那我就長話短說。我希望你能回到以前那個白浩庭。」範舒荷實在不知道如何表達她的意思。
「你希望?」白浩庭不可思議的瞪著她,「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範舒荷!」範舒荷被他輕蔑的態度給惹火了。
「是啊?你是那個偉大刑督孟克霖的愛人嘛?」白浩庭提起這個名字就想殺人。天作孽猶可活,誰要她自作孽不可活!
「不是這樣的?」她真是百口莫辯。
「反正那是你的事?」白浩庭的冷漠依舊,「如果你沒什麼重要的事,那很抱歉,我有要緊的事先走了。」
「白浩庭……」範舒荷想息事寧人的道歉,但是一看到韋湘湘高傲的走過來,她是寧死也說不出口了。
「浩庭哥,電影快開演了。」她嗲聲嗲氣的炫耀著她的幸福。
這就是他所謂要緊的事!?
「抱歉,耽誤你寶貴的時間。」範舒荷也冷冷的笑著,「祝你們玩得愉快。」從沒想過自己會有恨韋湘湘的一天,她現在巴不得痛宰韋湘湘,以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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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因素吧?」程采依已經听她嘆了一整天的氣了。聰慧的她當然知道老大心情不好的因素。
「什麼?」範舒荷煩惱的望著好友。
「我說去和老大講和吧?不要為難大家了,也不要一天到晚嘆氣。」程采依坦白的指出她的煩惱。
「你在胡說些什麼。」範舒荷口是心非,以笑容掩飾內心的愁苦。
「舒荷,你們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現在道上的人都知道煙酒不沾的老大,已經變得吃、喝、嫖、賭樣樣通,大家以前對老大的敬重也一點一滴的消失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失去『「雲天盟』,你願意看他如此嗎?」程采依分析其嚴重性給好友听。
雖然她是夸張了點,但是不這樣說,範舒荷絕不會主動去找老大。而做老大現在的脾氣,他也不會輕易拉下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