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舒荷一個心卜通、卜通跳得很急,「你的意思是他會對白家的人下手?」
「聰明!所以你自己要小心點,我也會密切注意。」孟克霖不放心的交代著。
「我知道了。好了,不跟你羅唆了。」範舒荷二話不說的掛上電話,她急著找白浩庭。
「範舒荷,等等!」韋湘湘喊住四處張望的範舒荷。
範舒荷不用回頭也听得出是誰的聲音,這種輕柔的聲音,除了她大概別無分號了。」韋湘湘,什麼事?」
「你答應過我,絕不介入我和浩庭哥之間的。」韋湘湘一臉的責備和心痛。
範舒荷嘆了一大口氣,她為了白家的安危已經憂心忡忡了,韋湘湘還在這裹責備東責備西的,心里的無名火真是一路發。「我也說過,如果白浩庭對你有情,我絕不介入。但是白浩庭確實只把你當成是妹妹而已。」她實在不想傷害她,但是如果韋湘湘再這麼執迷不悟,只會害了自己,沒啥好處的。
「你胡說!因為你嫉妒,所以破壞我們的感情。」韋湘湘不相信。「你說話不算話!」
「我沒有,一切都是白浩庭他……」範舒荷把話便在喉頭,硬是說不出口,她怕韋湘湘若知道是白浩庭主動向她示愛的話,會受不了。
「是浩庭哥怎樣?你說啊!心虛是嗎?」韋湘湘咄咄逼人。
「你……」範舒荷實在被她氣死了,她從不知道嫉妒會讓人變得這麼丑陋。「好!從今天開始,我會和白浩庭保持距離,請你也管好你的浩庭哥。」
昂氣的說完這句話,範舒荷好像听到了心碎的聲音。
「我希望你不要又忘了自己的承諾。」韋湘湘冷冷說完後,就優雅的離開了。
範舒荷氣岔的走到前院,她最愛的楓樹林下坐著。
「你怎麼了?」程依望著一臉落寞的範舒荷。
範舒荷抬起頭,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人。沒看過她呀!「我認識你嗎?」
程依被她一問,才猛然記起那日和她相處時是易容的,難怪她不認得自己了。灑月兌的一坐在她旁邊,不由分說的拉過她的手,輕輕的在她手上寫著——程依。
「依!」範舒荷驚喜又納悶的拉著她,「但是……你變漂亮了!」
範舒荷記得依約五官是相當乎凡的,不像她這麼冷艷、美麗。
「听老大說你很喜歡『五色組』,不知道你對紅狐的印象怎麼樣?」程依幽默的自我介紹著。
「你…………真的是紅狐!」範舒荷捂著嘴巴,驚喜的叫著。「你那天是易容的,對不對?」
紅狐露出個狐狸般的笑顏,輕輕的點頭。
「那程依是……」她質疑的問著。她知道『五色組』的成員從不讓外界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以確保自身安全。
「我的真名!」紅狐堅定的回答,「雖然紅狐名滿道上,但我還是希望我的朋友能叫我的名字。」
「真……真的:你真的當我是你的朋友。」掩不住斑興的,範舒荷快樂的抱著紅狐。紅狐是繼白龍之後,她最欣賞的人,有幸成為她的摯友,教她怎能不興奮?
「當然,不然我絕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的。」程依認真、誠摯的推開她,「你剛剛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
範舒荷的笑容因為她的話而暗淡,訥訥的避重就輕說道︰「沒什麼,只是在屋里悶太久了。」
「听青狼他們說你生病了,沒事吧!」程依關心的看著她。
範舒荷精神奕奕的比畫著,「沒事了,我現在是個非常健康的寶寶了。」
「是嗎?健康到可以和我出去兜風嗎?」程依斜著頭,認真的估量她。
「當然可以!」範舒荷說什麼也不能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
「你確定不要緊嗎?」程依和範舒荷踏著夜色回到白家。
她們今天輪流駕著程依的紅色跑車一路玩、一路逛,兩個人瘋得跟大孩子似的。就是因為玩得太瘋了,所以程依擔心大病初愈的範舒荷會負荷不了。
「當然不要緊,我還可以跳舞給你看。看好喔!」範舒荷果真輕快的跳起舞來。
她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優雅,讓一旁觀看的程依大呼過癮。原本一直以為她只是個愛玩的千金小姐,經過幾次的相處後發現,範舒荷不但不是她所想像中的樣子,反而善良、充滿正義感,而且多才多藝得讓她刮目相看。
等了範舒荷有一會兒的白浩庭,也看到範舒荷美妙的舞姿了,他驚訝並沉溺在她曼妙、忘我的舞蹈里,久久不能自持。她的舞技不輸給一個職業的舞者。她真是個百寶箱,永遠有挖不完的寶藏。
範舒荷轉著轉著,不小心轉進了白浩庭的懷里。
「哎呀!」範舒荷輕輕的喊出聲,還沒來得及抬頭,就听到程依的聲音。「老大。」程依朝抱著範舒荷的白浩庭點頭。
範舒荷雀躍的心忽然從雲端里跌了下來。在她的心裹,白浩庭和韋湘湘已經畫上了等號,只要由浩庭出現,她就不由自主會想起韋湘湘那副嘴臉。
她冷漠的拉著程依,看都不看白浩庭一眼。「依,我還有話問你,走吧!」
白浩庭也嗅到她身上所散發出的冷淡,立刻火大的拉著範舒荷,並示意程依先離開。
「說吧,你為什麼生氣?」白浩庭的鐵爪緊抓著範舒荷掙扎的手臂。
「沒有,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靠我這麼近。」範舒荷硬是不看他。
白浩庭卻不放過她,惱怒的低吼著,「範舒荷,你到底怎麼了!」
「我累了,想睡覺,可以了吧!」範舒荷不耐煩的瞪著他的胸膛。
白浩庭聞言,擔心的抱起她端詳著,溺愛的語氣裹有掩不住的擔心,「既然人不舒服,就不要到處亂跑。」
「白浩庭,我希望你不要這樣抱著我,我怕有人會誤會。」範舒荷依舊冷淡的說道,她不想再和韋湘湘來一次對決,那太累人,也太傷感情了。
「誰會誤會!」白浩庭不懂她的態度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冷漠,口氣酸酸的質詢著。好酸的語氣,難道他在吃醋?吃醋:有了——
「孟克霖,我怕孟克霖誤會。」
「孟克霖?胡說!你們只是朋友。」白浩庭打翻心里的醋壇子,低下頭找尋著範舒荷的唇,想證明她說謊。
範舒荷扭開了頭,不希望他再吻她。
因為他的吻容易讓她沉溺其中,她悲傷的想忽視心里對白浩庭的愛戀,但是太遲了,範舒荷發現自己的心已經佔滿了白浩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孟克霖是我……愛的人……」這種有氣無力的說詞,連她自己都很難相信。
範舒荷隨著白浩庭不發一詞,越走越快,而且以他僵硬的腳步來判斷,唉!這個聰明一世、胡涂一時的白浩庭恐怕相信了。範舒荷偷偷的瞄著他,糟了!他的臉快要變黑了!
「放我下來!我希望你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她口是心非,心里百念阿彌陀佛。
她的心其實苦不溜丟,但是她又不想再被人指責是違背諾言的小人。
白浩庭重重的放下她,狠狠的抓著她,他不懂為什麼才經過一天而巳,她就變了,而且變得這麼殘忍!
「你真的認為我是這種人!」白浩庭冷冰冰的抬起她的臉,他要看清楚這個折磨人的小女人。
「我……」垂下眼瞼,她就是沒辦法對著白浩庭洞悉一切的銳利眼神說謊。
「你說啊!」白浩庭恨得咬牙切齒。
「浩庭哥!」韋相湘又陰魂不散的出現了。
範舒荷听到她的聲音,脊椎倏然僵直。她心一橫,抬起頭冷冷的看著白浩庭,「是!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