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滋味甜美迷人,但那並不代表什麼,因為吻一個女人對他而育,並不具任何意義,更何況她只是個女佣。
昨天只是他一時興起,逗逗她而已。
「主人,對不起……」杜希連忙道歉,心上卻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主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並沒有特別生氣或特別不生氣,可見他沒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幸好、幸好。
杜希暗中拍自己的胸脯,卻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悵然若失。
「你到什麼時候,才不會三天一小錯、五天一大錯?」盂又騏硬著口氣問。
她怎麼老是這副德性,幾時才會把神經拴緊一點?
「對不起……,’雖然低頭道歉,她的心情卻好得不得了。
只要主人沒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就好了,她並不想貪求太多。
可是,她把粥煮焦了,主人又不會吃早餐了吧?
她的態度沒有之前的惶恐,盂又騏忍不住擰起眉來看他.只看到一對熊貓眼。
「昨天跑到哪里去了?’’盂又騏隨口一問,並坐在餐桌邊,等杜希替她盛粥。
「呃……沒有。」杜希惶恐的回答。
「還不給我盛稀飯?」他板著臉說。
懊不會是因為昨天的事睡不著吧?如果他每天要她擦背,她不就都不用睡?笨蛋。
「啊?呃……」杜希怔了怔。
什麼?主人要吃燒焦的稀飯?他從來不動失敗的菜啊,今天怎麼……
「還不動手?」孟又騏催促。
「是……」杜希這才迅速的拿碗盛粥,盡量挖上頭較沒有焦味的部分。
孟又騏一如往常的吃著,焦味並不太重,萊也作得濃淡適宜,熱食下肚,就有一種暖呼呼的充實感,全身都充滿7能
他這才發現,比起初來的那幾天,她的菜實在進步太多了,不只有了菜色變化,還非常合乎他的口味,只怪他稍不順心就生氣,完全沒看見她的進步。
她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他不可能沒想到這一層,只是他選擇漠視,那是她的本分,他沒必要去刻意強調。
杜希站在一旁,悄悄的偷看盂又騏。
他變得好像有點奇怪,又似乎不奇怪。
從來不容許失敗的他,居然把一碗有焦味的粥吃光,還吃了很多菜……
難不成今天會下紅雨?
看來,她還是多注意外面的天氣,隨時準備收衣服。
孟又騏沒有多說什麼,吃完飯就走了,杜希還是像以前一樣,離情依依的看著他的離去背影。
幸好沒什麼天大的改變,幸好。
杜希慶幸日子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過下去。
一如孟又騏的計劃,從那日以後,替他擦背,變成了杜希的例行公事,只不過,盂又騏再也沒有吻過她。
「等一下替我整理行李。」盂又騏邊享受杜希的擦背,邊吩咐。
「喔,好。」杜希的心突然跳快了一下。
每天到這種時候,有任何風吹革動,都會令她嚇一跳。
因為孟又騏之前的素行不良,也因為她心中那點復雜的思緒——老天,她雖怕他又亂吻她,但卻又好像有份期待。
每天夜里,她都要再三重溫那個吻,才能帶著微笑睡去,每天早上醒來,也要愣愣的發好一會兒呆,期待今天有什麼。「好事」發生,才肯離開床鋪。
她發現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喜歡孟又騏,也更期待再和他接吻。嗅,羞死人了。
「不問我去哪里?」孟又騏沉著聲問。
世界商業聯盟在日本舉行的「連鎖事業行銷研討會」,他也在被邀請的行列中。
「主……主人要去哪里?」杜希只好乖乖的問。
孟又騏最近也怪,老是板著臉,尤其每到這時候更有一股冰山氣勢。
「要去日本兩個禮拜。」孟又騏還是一臉不滿意。
一定要他教嗎?難道她不會自己問?
「那……祝主人一路順風。」杜希接著說。
主人要出差,這樣她就有兩個禮拜的時間,不用被主人吼了……她好像該高興,可是怎麼心里怪怪的?
「你不會想我?」孟又騏轉過身來問。
「會,當然會。」杜希想也不想地否認他的話。
咦,她怎麼會這麼說?難道她心里怪怪的,就是因為會想念他?怎麼辦?兩個禮拜耶,如果她很想念、很想念他,該怎麼辦?
「會想我?」孟又騏挑挑眉,一副不相信的神態。
在他懷疑的眼神中,杜希的表情變得有些怯懦了。想念主人,是不應該的事嗎?
她該不該轉而搖頭?可是沒人想念,不是很可憐嗎?用力想了想,她還是點了下頭。
「那麼,吻我,來證明你的話。」他大膽的要求。
這陣子不動聲色,當然不是放她一馬,而是想要培養彼此間的感情,暗中觀察她的反應。
她猶如驚弓之鳥的反應、偶爾若有所思的神情,都令他滿意,他知道她早晚會主動貼上采。
雖然每次獨處,他總不由自主的想吻她,但苦苦壓抑若能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和空前的樂趣,倒是值得。
「主人!」杜希驚呼一聲,退了一步,滿臉不敢置信。
怎麼會這樣?主人怎麼會說這種話?杜希在驚嚇的同時,心里卻在吶喊著︰好、好、好1
「怎麼?原來你說的是安慰人的謊言?」盂又騏佯怒冷哼。
「沒有……不是……」杜希手足無措。
她不是不願意,只是覺得不該厚顏的跳到主人懷里去,問題是怎樣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又不顯得自己很厚臉皮?
「那就過來。」他微眯著眼,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
「好。」杜希輕顫一下,捏捏手中的沐浴海棉,垂著頭挪到浴白旁。
從孟又騏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她泛紅的隻果臉,賞心悅目極了。
「把頭低下來。」他朝她伸出手。
「主人……」杜希遲疑著,慢慢的把臉頰靠近他的手掌。
「你知道該怎麼做。」他把身體靠在浴白邊緣,牽引她更接近自己。
「我……我不知道……」杜希窘迫無措,重心不穩的用手撐在浴白邊緣,雙唇囁嚅,眼神不知該投向哪兒。
「看著我,你知道的。」他的手輕輕地爬上她柔軟的唇,一個小小的觸踫,竟讓他的心發出滿足的喟嘆。
杜希從唇角逸出一聲嚶嚀,心髒跳得又狂又猛。
只那一瞬間,杜希就整個淪陷了。
本來,照孟又騏的計劃,是打算等她主動的,但心中的想望壓抑了太久,在最後一刻,他竟無法再多等一秒鐘。
他的動作迅速而饑渴,像饑餓多時的難民,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本不該如此的,她只是個惹他光火的小女佣,而他也只是想逗她尋樂,但這股浪潮讓他怎樣也擋不了。
「嗯。」杜希雖笨拙青澀,卻也逐漸有了熱情的反應。
嗚……他是主人耶,她怎麼可以和主人接吻?
心里雖然這麼想,她卻無法漠視心中的渴望,畢竟她想念他的吻,想了好久、好久。
情潮經過刻意壓抑和時間的發酵,一經釋放便來勢洶洶,急速沖垮兩人的理智,任由原始不斷地需索彼此。
兩人唇舌激烈的糾纏,除去彼此束縛的動作也不曾稍停。肌膚所散發出來的溫度,有股難以言喻的吸引力,召喚彼此去探索人類最原始的悸動和需求。
杜希的衣服在激狂的動作中失去了蹤影,理智也消逝無蹤,除了以最原始的律動回應孟又騏外,無暇顧及其他。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盂又騏發出一聲悶吼,杜希感覺到體內深處承接一股熾熱液體的同時,她也眼前一白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