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
為什麼?
又為什麼她看見他臉上露出那種笑容時,忽然有種微微揪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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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請安的路上,好動的莊巧不斷的走走停停、東模西踫,不僅如此,她還忘記身分奔到一堆大內高手之中,好奇的追問一切她有興趣的事物。
護衛營又在做訓練,這回是在訓練輕功,所以幾乎所有護衛營的高手菜鳥都集中在最高的樹底下操練。
藍鷹教導著屬下們如何讓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他還以身作則,以輕松的姿態一躍上了樹的末梢,拿下了事先置放在樹頂上的小物。
「听懂了嗎?」
「不懂!」莊巧這一出聲,差點把眾人嚇得心髒麻痹。
一見來者是太子和新任太子妃,眾人紛紛跪地問安。
「免禮了,起來吧。」李譽揮手示意,把莊巧往自己身旁拉,「別耽誤護衛們受訓,父皇母後還在等我們過去。」
「我看一下嘛!」她掙月兌他的鉗制跑向藍鷹,像個好奇寶寶般不斷詢問,「要怎麼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像你那樣輕盈?教教我。」
「臣惶恐。」藍鷹回避了李譽的眼神,也拉開了他與莊巧之間的距離。
「惶恐?干麼惶恐?喂!你瞪著死魚眼做什麼?我只是要學輕功而已,這麼好的功夫我怎麼可以不逮住機會拜師學藝!」
這……新任太子妃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呢!
她和藍教頭的距離就先暫且擱在一旁不提,可她對太子講話的態度,簡直就像在潑婦罵街!
真是不知死活耶!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跟誰說話?
李譽蹙起眉頭,藍鷹誤以為他要降罪,突然單膝跪地,替莊巧求起情來,這舉動,連他自個兒都嚇了一大跳。
「沒想到藍教頭對太子妃倒是挺好的,那麼以後太子妃娘娘的安危就由你來負責了。」李譽倒是另有想法。一向冷漠不苟言笑的藍鷹,為什麼會對一個剛進入宮內的太子妃如此袒護?這點讓他心生不少疑竇。
解疑的最好方法,就是把敵人安排在自己視線範圍之內。
「臣恐怕無法照辦,臣還身負皇上給予的工作。」
「這個我會向父皇稟明,自然不會叫藍教頭為難。」他終于把視線轉向一旁努力住上爬的小喜,眉頭蹙得更嚴重了,「小喜,你還是回我身邊伺候我吧!」
咚!太過高興的小喜不小心松了手,整個人就從樹干上栽到地上,所幸她爬得不高,這跌也跌不死人。
但是痛總是難免的,她哭喪著臉,卻又有著笑意,邊流著淚邊道謝的模樣也是挺令人感動的。
「好了,別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哭得太難看了。」
「是!」
「你明明就很感動。」莊巧一語戳中他的心思。
他鐵灰了臉,瞪著她問︰「你到底走不走?」
「走又怎樣?不走又怎樣呢?」
實在問了個蠢問題,她話語一出,整個人就被扛了起來,李譽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把她扛走。
「李譽,你放我下來啦!大家都在看啦!太難看了啦!」最重要的是,藍鷹就在後面目睹這一切。
她不想在那種高手面前丟臉耶!
「看又如何?你是太子妃。」李譽是故意的,存心做給藍鷹看。
「太子妃又怎樣?!」
「太子妃是我妻子。」
莊巧突然不掙扎了,整個人挫敗的任由他扛著走。妻子兩個字清楚告訴她,在這皇宮內,她連自主的能力都沒有。
這不是她的地盤,她不再是那個優游自在的小乞丐,舉目無親讓她莫名想哭,就這樣第一滴淚水跌落在李譽的手背上。
他誤以為下雨了,卻在抬頭時看見她滿臉像是珍珠的淚水,愕然愣住。
「莊巧……」
「我討厭你!討厭這里!討厭所有人!」她趴在他的肩膀上越哭越傷心,還口口聲聲嚷著,「我要回家!」
結果,李譽只得把她帶回寢宮,打消了向父皇母後請安的計畫。
回寢宮後,莊巧依然哭個不停,眼淚絲毫沒有停止的打算,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靈機一動,跑回房內翻箱倒櫃的不知在找什麼寶貝。
「嗚……我沒有自由……我想回家……李譽你這個大笨蛋……」她坐在椅子上哭得好不難過,口中仍不忘罵一罵惹哭她的罪魁禍首。
「哎呀!我要拿來當大餐的鳥兒不見了,哪個偷兒用釣線釣走了我辛辛苦苦的打獵成果?」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頓時止住了哭泣,抬眸只見一尊栩栩如生的懸絲傀儡在她面前演著戲。
「你好殘忍!你是殺人凶手!鳥兒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另一尊漂亮的懸絲傀儡指著原先那一尊大罵。
這對話好耳熟……這不是他們初見面時說的話嗎?!她微愕的張著小嘴,看著李譽忙碌的一人分飾兩角。
「求饒?求饒?!炳哈!你叫我向他求饒?」
劇情演到了小喜要她向李譽求饒的那一幕,只見他怪腔怪調的學著她那天的恐怖笑聲,這聲音難听到讓她忘了自己正在難過,搗著耳朵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大罵,「我的笑聲才沒有那麼難听,你亂演!」
他笑笑的看著此刻又恢復精神的她,「怎麼?不哭了?」
「被你這樣一鬧,誰還有心情哭!而且你什麼不好拿,干麼拿懸絲傀儡出來演啊!」這懸絲傀儡不就像現在的她一樣嗎?沒有自由,只能讓人操控……
她話音剛落,就見他拿起剪刀將飾演她的那一尊傀儡的絲線給剪斷,並遞到她面前,語音輕柔的說︰「送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像它一樣擺月兌絲線的控制,找到你想要的自由。」
她伸手接過那尊漂亮的傀儡女圭女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頭暖呼呼的,這一陣子從乞丐爹被抓以來心里所受的煎熬,好似在這一刻都減輕了。
「你果然是個不學無術的阿斗太子,從古至今還沒听過有哪個未來的國君會演傀儡戲呢!」莊巧又哭又笑的說。
「不是已經不哭了嗎?怎麼又掉眼淚了?」他伸手拭去她頰上的淚珠,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明明知道她是李魁的人,他卻好像越來越在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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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幕遮掩,床搖動得吱嘎作響,這兒是李魁私密的行宮,專門用來與雪妃娘娘幽會的地方。
床的叫響聲連門外都听聞得清楚明白,但是門外的守門奴也只敢偷偷的竊笑,笑什麼呢?自然是笑床上那兩個老不修的男女。
都年過半百了,還三不五十搞這種曖昧偷情戲碼,但兩人壓根不把外面的奴才們當一回事,嗯嗯啊啊叫得爽快,肉麻兮兮的贊美語詞更是不時傳出。
這種時候,實在不宜打擾,擾者總沒有好下場。
因此方師爺拿著剛收到的飛鴿傳書,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情況持續多久了?」又是一陣喘息,令人听得面紅耳赤呀。
奴才紅著臉回說︰「一個時辰了。」
真是猶如兩匹饑餓的虎狼啊,一做起那檔事總是不到筋疲力盡不知道罷手,偷情果真是比較刺激啊,這一點方師爺也是過來人,他很能理解此時屋內兩人的心情。
但是手中的事情也是很緊迫的,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還是硬著被斥責的危險敲了門。
「什麼事?」
「王爺,有京城來的飛鴿傳書。」
「很緊急嗎?」
「是。」
「進來吧!」
李魁下達命令後給了意猶未盡的雪妃一個吻,軟言安撫她,「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