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連串的叫罵句句敲進羅夜心底,他脾氣雖壞,措詞雖然嚴厲,但是他的關注卻是真實的。
有一瞬間,她是感動的,且有一股熱淚盈眶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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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妳喝太多了啦!」聚會中通常要有一個人保持清醒以照顧眾人,羅夜今天大有要灌死自己的氣勢,一旁的虞思婷等人只好滴酒不沾。
「隻果,妳不要阻止我,不然我會跟妳翻臉喔!」說完,又一杯烈酒下肚。
虞思婷見狀實在不忍心,也開始替她抱不平,「樸理諾,你去跟健錫哥說一下情啦!叫他不要對小夜這麼嚴苛,小夜也是求好心切,這件事情不能全都怪她的嘛!她那麼認真拚命,看在這一點的份上,他都不該對小夜這麼嚴厲的。」
「不許去!我的事情誰都不許插手!」羅夜把酒杯重重的放到桌上,態度活像個黑道大姐大,氣勢上確實也像。
但她發狠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韻味,早就迷上她帥氣模樣的季梵竣在旁禁不住又拍了她一張特寫鏡頭。
「你拍夠了沒啊?信不信我等下把你的相機給砸了?!」
「信。」怕自己吃飯的家伙被砸,季梵竣飛快的把相機裝進袋子里,端上一張媚臉陪笑。
「健錫那家伙今晚為什慶不來?是跑去找美女了是不是?」渚銘惟哼著氣,頗不悅的抱怨著,「我們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那家伙好歹也來餞行一下啊!」
雖然羅夜輸了這場比賽,但荻健錫還要留下她繼續觀摩其他的賽程,這兩個賽車界的初生之犢,需要要學習的還很多。
然後他準備送羅夜到摩納哥受訓,一個好賽車手必須好的練習場地,當然更需要好的觀摩對象。
「好了啦!別把氣氛弄僵了。」看見羅夜起身,虞思婷連忙阻止眾人繼續拿獲健錫當話題,以為羅夜听了心里不高興,卻沒想到她竟然走進舞池去跳舞。
跳舞的羅夜美艷動人,一件無袖背心加上緊身牛仔褲,襯托出她姣好的身段,忘情擺動著肢體的她,很快就吸引住酒吧內許多男人的目光。
不怕死的季梵竣又拿出相機猛拍了幾張。
「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亂子喔。」渚銘惟提醒在場的樸理諾和季梵竣,「她要是有什麼差池,我們鐵定會被健錫給剝皮。」
舞池內,一些豬哥男不斷的往前靠,大有要貼上羅夜身體的趨勢,以旁觀者看來,舞池內的氣氛很High,但羅夜是夢幻飛星的重要賽車手,若有個閃失,誰也擔當不起。
但是他們還沒起身護衛,就見羅夜已經出手推開了一個幾乎要貼靠到她胸部的男人。
「離我遠一點!」
「嘿,女孩,我們兄弟看中妳,是給妳面子。」
羅夜瞥了眼猛想吃她豆腐的男人,冷冷的笑了笑,卻不發一言,她知道場外有人比她更緊張,果然,當一個男人伸出手在她身體一吋外游走時,渚銘惟立刻上前把男人拉開。
「小姐叫你離她遠一點,你不懂她說的話嗎?」
「嘿!你多管什麼閑事?」
「她是我們的朋友,有什麼問題可以沖著我們來。」季梵竣也站出來,下一秒,連樸理諾也被虞思婷給推上前了。
「呵,三劍客啊?!要比人,我們不會比你們少。」
「無聊!」羅夜冷冷嘲笑著兩邊人馬,然後轉身走開。
渚銘惟掃了她的背影一眼,轉頭問樸理諾,「那丫頭笑的對象好像不只是那些家伙,還包括我們呢。」
「你沒有看錯,她確實是在嘲笑我們。」樸理諾點點頭。
「那丫頭真是太跩了!」
「我覺得很酷啊!」季梵竣對冷酷的羅夜完全入迷,朝著她的背影又拍了一張照片。
樸理諾和渚銘惟一致轉頭問他,「梵竣,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是啊,我是很欣賞她沒錯。」他大方坦白。
季梵竣喜歡上荻健錫重要的賽車手,這下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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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虞思婷一行人要離開歐洲,臨行前虞思婷來到羅夜下榻的房間道別,可是按了許久電鈴仍無反應。
「奇怪,一大早她跑哪去了?」
回到樓下的服務台,她寫了張字條請櫃台幫忙轉交,但櫃台人員卻告訴她,羅夜天還沒亮就退房離開了。
「離開?怎麼可能?」
住在另一間房得到通知的荻健錫一臉緊張,他趴在櫃台再度要求服務人員調查清楚,當然獲得的答案依然是一樣的。
羅夜真的離開了,而且是不告而別。
「羅小姐有留話或者信件嗎?」生怕她出了差池,荻健錫心里七上八下的。
「沒有。」
「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麼東西?!連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抓到她我非剝她一層皮不可!」荻健錫邊說邊打電話,但是電話那頭始終是語音信箱,羅夜關機了,這會兒所有人都無法和她取得聯絡。
「請問羅小姐離開時,身旁有其他人嗎?」荻健錫下死心的又問。
「沒有,羅小姐只詢問我們哪里可以租到腳踏車。」
「租腳踏車?」未免太可笑了吧?不告而別還租什麼腳踏車?難道她想騎腳踏車落跑不成?
一旁的季梵竣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直說︰「酷呆了!」
「酷什麼酷?」荻健錫老實不客氣的賞了他一記白眼。
「你是更年期到了啊?最近火氣真大,昨晚自己跑去逍遙,還是沒得到滿足嗎?」
八字都還沒一撇,兩人就開始為了一個女人引爆口角,要是兩人真的卯足了勁,東方四少的情誼堪慮啊!
一思及此,年紀略長的樸理諾忙把季梵竣拉開,「你少說兩句,我們該去機場了,再不出發要來不及搭機。」
「我不回去了。」季梵竣放下行李,把護照往桌上一放,「羅夜失蹤,總要找到她才能放心。」
「我會派人去找,再說她那麼大一個人,丟不了的。」荻健錫不希望大家為了找羅夜而拋下工作太久,可剛和人吵過架,態度上顯得有些冷淡,這些話听起來反而變得很尖酸。
季梵竣听得滿肚子火,又和他杠上,「還不是因為你對她太嚴厲,難道她比賽輸了會比你好過嗎?她會那麼魯莽也是不想讓賽車隊丟臉,你沒安慰她不打緊,還嚴禁她參加比賽,換成我也會不爽的走掉。」
「她遲早要回來,我們簽有合約。」
「你這人很冷漠耶!萬一她真的不回來怎麼辦?到時候你的賽車隊就要變成賽車界的大笑話了。」
「如果真是那樣,也只能說是我看錯了人。」荻健錫的口氣很淡漠。
「你--」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再吵羅夜也不會出現,我看還是照健錫的話做吧!」
「我可不回去。」季梵竣轉頭跟櫃台訂了房,擺明了非找到羅夜不可。
見他執拗,荻健錫也不再發表意見,只安靜的轉身走開,兩人為了羅夜成了對峙的死對頭,這是眾人始料未及的。
走了幾步,渚銘惟擔心的回頭,「真擔心那兩人,沒我們看著真的不要緊嗎?」
「我們能看著多久?總不能一輩子盯著他們吧!」
靶情就是這麼一回事,過來人的樸理諾很清楚,愛情的戰爭才剛要開始,身為旁觀者的他們永遠也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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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飯店後,羅夜開始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晃,這次的失敗對她打擊挺大的,從她踏進賽車界至今,沒犯過如此嚴重的錯誤,也難怪荻健錫那麼火大,因為她毀掉的不只是一部車,更直接毀掉他對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