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氣,以為只有一個樸理諾搞不定,現在卻連東方四少另外三個她也搞不定,這臉她實在丟不起。
「那當你願意告訴我真相之時,我再來考慮要不要讓你拍寫真集嘍。」她會讓這些男人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
當那一天到來時,也是東方四少成為過去式的時刻到了。
她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另一半和藐視她的人作朋友的。
「豬,醒醒,快醒醒。」望著窗外漸漸轉白,樸理諾心急的想把隻果吵醒。邊叫著她,他邊低笑自語,「不知道是誰說要聊天的?聊不到一個小時就睡得不省人事,真的越來越像豬了。」
叫了好半晌還是叫不醒,他只好想出折磨她的歪點子。
隻果怕人家搔癢,他弄斷了她一根毛發,拿著頭發在她的鼻孔間搔癢,許久的時間過去,她終于打了個噴嚏,並且張開了眼楮。
「厚,你很討厭耶!人家睡得正香甜,你干麼搔人家癢啦!」睡醒的隻果有短暫的起床氣,尤其是在美夢被打斷的時候,她的起床氣就更明顯。
罷剛她正夢見樸理諾要親她,這種事情也只會在夢里發生,如今美夢被打斷,即使是樸理諾本人,她也會不爽。
「是誰說不想睡的?是誰要我陪她聊天的?」
「我。」
「還很清醒嘛。」
「那又怎樣?你吵醒我干麼啦?」
「叫妳看窗外。」
「窗外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白雲朵朵。」像他們這種舉家移民的人,搭飛機一點都不稀奇,窗外景色早就看到麻痹,不是一片黑壓壓,不然就是一片白茫茫。
「叫妳看就看啊。」樸理諾把她拉到靠窗的空位上,扳開了遮板。
「這……」想要抗議的隻果卻被入眼的景色給震住了。
窗外不是一片的黑,更加不是一片的白,飛機正緩緩下降中,而放眼望去,是剛緩升上來的太陽。
她從沒有在飛機上看過日出的景象,那種貼近的距離讓人震撼不已,雖然只是剎那,卻仿佛讓人抓住了永恆。
「很美吧?」
「好美喔!」她忍不住贊嘆。
「在這種景色中迎接生日的到來,開心嗎?」
「什麼生日?」
隻果轉頭看向樸理諾,正巧對上他送上來的一條鏈子,那是太陽的造型。
樸理諾捧著躺在絨布盒中的項鏈,說︰「隻果,生日快樂!」
早忘記了自己生日,卻獲得更意外的驚喜,隻果開心的哭了。
「妳不喜歡嗎?」
她不斷搖頭,說不出自己內心激動的情緒,每次她都想辦法逼著自己不要太喜歡樸理諾,可是他對她這麼好,好到讓她無法不喜歡他。
樸理諾對她越好,她就越擔心有-天會失去他,她怕自己到時候無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不行,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該積極點,把樸理諾變成自己的才對。
打定了這個主意,她決定要好好的把握這次出游的機會,讓生米煮成熟飯,讓樸理諾再也不能夠沒有她。
「幫我戴上好嗎?」
「好。」
樸理諾順從的拿起項鏈,把閃亮的項鏈掛在隻果的脖子上,而這掛戴之間,免不了會有些許的肢體踫觸,更夸張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胸膛竟然踫觸到她的胸部,這接觸激發出一股莫名的浪潮,從腿問直往腦門沖上來。
幣好了項鏈,他飛快的坐回位置上,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快坐好,飛機要下降了。」
隻果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心底卻在為自己剛剛耍的小把戲引起的騷動而高興著。
她發現,樸理諾有反應了。這表示,樸理諾意識到她已經是個女人,而不是那個只會跟在他身後的小苞班。
這是個很好的開始,也是個激發她向前的偉大動力。
不過,她下飛機之後,得開始想想,怎麼跟亞棻解釋這一切,那是個令她頭疼的問題。
錢燁齊纏著崔亞棻兩天了,這兩天,只要她下課,他就會追苦她詢問隻果的下落。
「我真的不知道她住在哪家飯店嘛!」
「崔同學,妳知道我現在關注的也和妳有關嗎?」
「和我有關?關我啥事啊?」
「旁觀者清,難道妳都沒有發現虞思婷和那個樸理諾的情感很特別嗎?這樣放任他們單獨在國外,會出狀況的。」
這一點崔亞棻也擔心過,可是她最後選擇相信隻果,「你別想挑撥我和隻果的感情,她答應要幫我追樸理諾的,我相信她會說到做到。」
「問題可不光在于她,樸理諾怎麼想呢?他可有對妳表現過熱切關注過?或者含情脈脈過?抑或者暗示過,對妳有另外的看法?」
崔亞棻被問得啞口無言,錢燁齊說的,都不曾發生過,「那是正常的吧……本來就是我單戀著樸理諾。」
「那就更該化單戀為真實的戀愛,或者,妳只想這樣遠遠的偷看著他?」
「當然不是啊!」
錢燁齊把手機遞給她,說︰「那就打電話問看看她在哪,其它交給我來辦就可以了。」
「可是她手機打不通,我真的沒辦法聯絡她啊!」
才在頭痛,她的手機響了,竟然是隻果打來的。
看到來電顯示,她飛快的接起電話,「隻果,妳現在在哪?」
「我們已經到阿姆斯特丹了。」隻果打這通電話的主要用意,是要告訴崔亞棻,自己喜歡樸理諾,她沒辦法繼續幫她追求他,而且還要向她道歉。
可是心里想的和實際要操作的,好象還是有點距離存在,她沒辦法一口氣就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我正想和妳聯絡,沒想到妳就打來了,樸哥哥也在旁邊嗎?」
「沒有。」
「你們沒住在同一個房間嗎?」
「當然沒有。」但她打算硬拗,因為她怕黑,不喜歡一個人住在偌大的飯店套房里頭,「樸理諾的房間就在對面。」
「可以叫他和我講一下話嗎?我有點想他。」
隻果開始頭痛,猶豫著該不該說出真心話。
話筒另一端的崔亞棻久久收不到回訊,以為斷線,緊張的握著話筒詢問︰「隻果,妳還在嗎?」
「在。」
「妳都不講話,我以為斷線了呢!」害她緊張得要命,「妳叫樸哥哥和我講話好不好?」
「亞棻……我有話想跟妳說……」
「喔,那就說啊,我在听著呢。」其實她比較想和樸理諾講話,可是又不好意思這樣告訴隻果,只好勉強自己繼續听她講話。
又遲疑了好久,雖短短的兩分鐘,卻好象過了好幾個世紀,正當隻果拿出勇氣要一鼓作氣的告訴崔亞棻自己的打算時,房間的電鈴響了,「對不起,有人找我,我改天再跟妳聯絡好了。」
「隻果!喂!」听見話筒那端傳來嘟嘟聲響,崔亞棻心急大叫,可是仍舊沒法改變她已經掛電話的事實。
「怎樣?她有說住哪家飯店嗎?」錢燁齊在一旁關切。
「沒有……」
他翻了一記白眼,用很受不了的表情說︰「說了那麼多,卻掌握不到重點,真是被妳給打敗了!」
荷蘭,是個美麗的城市,素有「北方威尼斯」之稱,荷蘭人的生活幾乎月兌離不了海,過去運河是每個城市街道交通的主線,如今則成為它招攬觀光客的主要景致之一。
稍作休息後,樸理諾就帶隻果來游運河,搭乘玻璃游艇,隨著船身的前進,把街道上的美麗統統收進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