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是日富集團隨便辦的一場宴會,就不知道出現多少防衛廳官員,從須藤賀那竊笑的表情看來,無非是給他下馬威。
「听說永旭集團也有意在日本搶杯羹喝?」一位自稱是防衛廳高官的男人,沒安好心的笑著往雷焰身邊靠。
「宇左先生這話可能有些誤差,是永旭有意分貴國一杯羹喝。」給日本生意做,讓他們有錢賺,還說他搶羹喝?真是沒商業概念的家伙。
難怪人家說日本鬼子個個有勇無謀,有身材沒腦袋。
「那貴集團比起在我們國家里,資本最雄厚的日富集團又如何?」被反將一軍的宇左,不甘心的反擊著。
「永旭在美富比士,連續二十年排行三名內,不知道日富如何?」雷焰大刺刺的反問。
要杠,來嘛!他雷焰怕過誰了?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過。
「我看見朋友了,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失陪了。」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宇左,趕緊識相的走開。
呵呵,輸了就想逃,「情忙。」禮貌的微彎嘴角,雷焰心里暗自得意。
「雷先生已經見過我許多防衛廳的朋友了吧?」須藤賀客套的聲音隨之響起。
「是見過了。」但也不如不見。
「他們在日本可是深具影響力。」須藤賀語中帶話的說著。
「是嗎?須藤先生想表達些什麼呢?」雷焰笑著問。
「是這樣的,令夫人想在這里多待些日子,希望你先行回台灣。」
「喔,敢情你是想用國家的勢力來拆散我們夫妻嗎?」雷焰哼著氣想,真是輸不起的家伙,我不過只是搶回屬于我的人而已,他就耍這種卑鄙手段,也未免太沒擔當了。
「拆散就太難听了,好歹我也曾是她想嫁的對象,我們都是文明人,我感覺得出來文慧嫁給你並不快樂,你若是真愛她,就該替她著想。」
「那是我們夫妻的問題,一個外人實在不宜過問,須藤先生不覺得介入別人的家務事,有些不妥嗎?」什麼強龍不壓地頭蛇,雷焰可沒把這句至理名言給放在心上。
「文慧是我的學生,更是我的最愛,我會傾全力保護她。」
「甚至不惜武力相向?」雷焰哼著氣,為這種無聊把戲感到厭煩。
「我想日富在日本還是有著相當的影響力存在。」
說到底就是威脅利誘不成就動刀動槍,雷焰有股沖動想要敲開須藤賀的腦袋,看里面構造是不是和常人不一樣。
「我想我和須藤先生沒什麼好談的。」雷焰走向正和別人聊得愉悅的工文慧,粗魯的將她拉向自己,「走了,這里沒什麼好待的。」
「要走你自己走。」工文慧掙扎著想掙月兌他的箝制。
「先生,請不要這樣對待女士。」有人看不過去,上前勸阻。
雷焰冷冽的迎視對方,「你們日本人都喜歡管人家夫妻間的事情嗎?」
「你不要像只斗敗的獅子似的亂咬人。」工文慧忍不住責備他。
「我是像獅子,但可沒有失敗;倒是你,活像一朵交際花,我雷焰的老婆不需要賣弄風情。」雷焰的怒火已經燃沸到最高點,「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我不走。」
「為了那家伙?」雷焰把目光掃向須藤賀。
「不為誰。」她說著真心話。
雷焰並不信她的說詞,如他所說,那是他最後一次的詢問,在工文慧拒絕的下一秒,雷焰放開她,並面無表情的說︰「女人,世界上多的是。」
他是真的火大了,頭也不回的掉頭而去。
那一句話敲進工文慧的腦袋,久久揮之不去。
★★★
「文慧,你這是做什麼?」須藤賀看見她在收拾行李,忙阻止她詢問︰「你要離開嗎?」
「是的。」工文慧肯定的點頭。
「為什麼?你不是希望在我家多住幾天?」
「我決定要離開,教授,我覺得自己不但愚蠢,還把事情弄得更復雜且難以收拾。」她奪過皮箱,繼續收拾。
須藤賀臉色一沉,不悅的問︰「你其實很愛雷焰,是不是?」
愛?這個字眼強烈的震撼著工文慧的心,想及她和雷焰柑識的過程,和他離去時決然的神情,她突然深深明白自己是愛他的啊!
「是的,我愛雷焰,很愛很愛。」
「不,你根本不愛,若是你愛他,就不會放消息給日日刊,以整他為報復手段。」
「你怎麼知道是我把消息放給日日刊?你派人跟蹤我?」難以相信一個她信賴的師長,竟然會是這樣心機深沉的人,急于離去的工文慧收拾行李的速度更加快了些。
「小慧,不要走,我不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我會把他看成自己的骨肉扶養,你留下來好不好?」須藤賀開始苦口婆心的央求。
並非工文慧無情,而是她對須藤賀只有師生之情,沒有男女之情,更何況她知道自己深愛著雷焰,她不會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她要去找雷焰,要挽回他們的未來。
「教授,對不起!」
「小慧,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雷焰?」須藤賀神情開始猙獰,「論家世我不比他差,論學識我比他強,外表更不遜色,為什麼你非他不可?」
「教授,愛一個人不是因為他外在的條件有多好,而是我對他的感覺,我喜歡雷焰,也愛他,這是改變不了的;論您的條件,隨時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女人,我只把您當成老師尊敬著,現在是,未來也是,這是不可能改變的。」
不管一臉受挫的須藤賀怎麼想,工文慧毅然決然的提著行李離開須藤家。
搬進飯店,正要進電梯,突然有一陣風旋進,而她訝然發現,這陣風竟然是管續仲。
「哈嘍,漂亮阿姨,我們又見面了。」管續仲嘻皮笑臉的對她打招呼,好似這並不是巧合。
事實上他向老爸探听須藤家在哪後,便獨自前往,剛好看到漂亮阿姨走出大門,他便搭車跟過來。
「小弟弟,你怎麼會來日本?」當然她也不認為這是巧合,「誰帶你來的?」
「我親愛的老爸和唐叔嘍。」管續仲不隱瞞地回答著,順便表達自己的身份和與雷焰的關系。
「難怪那次在客廳,你那干爹都不敢拿下報紙。」恍然大悟的工文慧雖然氣自己又被騙,但該問的事還是要問清楚,「這麼多人來,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對啊,好像要世界大戰喔。」
避續仲笑得天真,可听在她耳中卻萬分緊張,「你知道什麼?」
「我只知道老爸去美國駐日外交部找他的好朋友而已,」接著他又說︰「還有唐叔也走了趟大藏省。」
看來事情很嚴重了,就因為她耍報復手段,結果把事情弄得這麼僵,「續仲,可不可以幫阿姨一個忙?」
「不可以。」管續仲大搖其頭,「誰叫你丟下我跑來日本玩,還說只和我約會,結果一下子和干爹結婚,一下子又和日本鬼子搞外遇。」
哇,小表一個,卻吃起醋來了!
看他扁著嘴的樣子,工文慧笑推他的頭,「這麼小就亂吃飛醋,小心我不理你喔。」
阿姨不理他?那他就沒戲唱了,「好啦,要幫什麼忙?」
「幫我聯絡你干爹。」
「你自己怎麼不打電話給他?」管續仲雖小,卻有著十七歲的智力,可一點都不笨。
「我找不到他。」因為雷焰一看見大哥大上顯示的號碼是她就切斷,她根本無法和他說上話。
「好吧,我幫你聯絡干爹。」管續仲說著就拿起大哥大撥一組號碼,待接通之後,他對著話機大叫,「干爹,快來救我!」
話機那端的雷焰認出管續仲的聲音,緊張的問︰「續仲,你在哪里?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