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意不錯唷!」娜達開心的說︰「我也很想看。」
擎歌袒胸露背並不稀奇,扭腰擺臀也不是奇事,但是跳鋼管還是頭一遭,所以好奇想看理所當然,不過事情不可能會那麼順利的進行,以她對擎歌的了解,那恐怕比登天還難,除非他哪根筋拐到。
以為得到支持,範亞馬上決定,「那麼就這麼辦了。」
雖然那可能是眾所期望,但是娜達卻不抱持太大的希望,所以跟著勸她,「別太過天真了,事情不會那麼容易執行的,要說服他之後才可以算數。」
「你這道金牌很管用的呢,也許我可以說是你的建議。」範亞抱持樂觀的看法繼續說道。
「可是並不是每一回都可以通行無阻。」雖不忍心潑她冷水,但是娜達還是很坦然的告訴她實況。
「沒關系,我會想辦法讓他點頭同意我的企劃的。」
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看她那樣誓在必行,娜達只好說︰「那就祝你一切順利了。」
第二章
沒有第二張床,這是眼前不爭的事實,但是一棟上百坪的洋房,卻沒有第二張床未免太過奇怪了。
範亞有點不敢相信的問︰「是不是你把床藏起來了?」
「藏起來?」這是衛擎歌這輩子听到最蠢的笑話,床那麼大怎麼藏呢?「你要不是蠢得過份就是太愛說笑了,請你藏一次床給我瞧瞧怎樣?」
听起來像是挖苦的話,確實也是,她當然知道床不好藏,那麼巨大的體積隨便都可以發現,但是正因為這樣,她才會說奇怪嘛!
「你從沒想過會有朋友來訪嗎?」
「想過啊!」
「那麼準備一張備份的床應該是正常人會做的事情吧?」
「我不是正常人,你的眼楮是這麼寫的,所以,我不會做正常人做的事情。」衛擎歌察覺出她眼中的嘲諷,反而順著她的話尾往下說。
和他說話肯定會被嘔死、噎死、氣死。
但她還是繼續問︰「沒床怎麼睡覺?」
「那就是問題所在,我的朋友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這個問題。」
「他們都怎麼睡覺?」
「隨便地上一躺就睡了。」
我咧……怪人的朋友也都是怪人,這看來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但是我不是那些人之中的一個,我要床。」
衛擎歌好笑的反問︰「你要床干我屁事?」
還問得理所當然,就算是雇佣,也得要受到人道的對待不是嗎?難道他連這點人性都沒有?
「你是人嗎?」
「你沒有馬上鼻青臉腫就該偷笑。」他也很懷疑自己為什麼沒有拎他起來毒打一頓,若是平日,他早就一拳打得他哭爹叫娘了,但是今日的他真是好興致,竟然也有心情和他拉咧。
「什麼意思?」範亞不可能百分之百猜到他的想法,況且他非常人,比常人還難懂幾百倍,她雖然聰明,但是人性是不可測的。
「我今天心情很好,所以你該慶幸自己來的是時候。」
「但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該睡哪?」
「我沒答應讓你睡在我的屋子里。」
「但是我是你的經紀人,要二十四小時照顧你的生活起居,當然要住在這里,要不然怎麼二十四小時照顧你呢?」擎歌哼鼻嗤問︰「是照顧還是跟監?我看後者可能性較大,既然後者可能性大,我當然不會笨的給你那個機會。」「不管你答應還是拒絕,我都會留下來。」要耍拗,她可也不會輸給他,況且杰克斯早就告訴過她,對他妥協就輸在氣勢上,所以她一定要拗到底才可以。
「如果讓你當我的經紀人,我肯定下張專輯絕對會賣得很慘。」
範亞不以為然地說︰「只要你繼續扭腰擺臀,要居高不下不成問題。」
衛擎歌听得頗不悅,第一次有人敢這麼瞧不起他,就算他紅會跳舞佔有絕大的比例,但是他的歌藝可也沒有人嫌棄過,還冒出了許多團體模仿他咧,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這樣看不起他,「你要不閉嘴,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要我閉嘴可以啊,只要告訴我,我要睡哪里,保證不會吵你。」
和他對陣可也夠她受的,要不是有空就養顏美容,只怕很快就會變成黃臉婆。
「要床沒有,想睡覺就去Hotel,我這里不是旅館。」
這家伙真的很沒人性,到底為什麼這麼瞧她不順眼呢?
「你到底哪只眼楮瞧我不順眼?非得這樣跟我過不去?」
「全部。」衛擎歌突然托起她的下巴,鄙夷的說著,「尤其是這張臉,明明就是男人一個,卻粉女敕得好像小女生,還掐得出水咧,真讓人看不順眼。」當然主要因素只有他自個明白,竟然會因為這張粉女敕得不像話的臉蛋怦然心跳。
病了!
真是病了!
他堂堂六尺之軀,竟然會為個男人心悸,不是病了該怎麼說呢?
他看他不只是病了,還病得很嚴重咧!
難道是最近沒有女人滿足過他,使得他欲求不滿產生了變態性格?
這簡直就是自己嚇自己,見鬼的人都是這樣的,胡思亂想過了火。
飛快的收回自己的手,他強裝出冷淡的神情說道︰「你最好快點離開我家,我不需要經紀人,這就是我的答案。」
這人的確難纏。
但是範亞也沒有因此認輸,反而大咧咧的往沙發一躺,自己決定未來,「那麼這張沙發就暫時充當我的床鋪了,晚安。」
還晚安咧!這臭小子耳背了不成?他都說不需要他了,他還厚著臉想要留下來,讓他不由恨得牙癢癢的。
「你到底有沒有听清楚我的話?」
「很清楚。」
「我叫你走,要不然你會領不到薪水的唷!」見她軟硬皆不吃,他只好揚言威脅了。
範亞朗聲笑說︰「多謝你的關注,我不找你領薪水,事實上我已經先領了酬勞,一年份的,所以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雙眼一閉,她其實還是可以想見得到擎歌會是怎樣一個表情,但是,吵雜的聲音在此起彼落之後也沒有繼續太久,她仍舊佔領了沙發沒有被拎出去,可見這一戰,初步又是她略勝。
???
「砰」地一聲,範亞打睡夢中驚醒,隨之而來的是肌肉踫撞所造成的痛,不是她睡相差掉到地上。她雖睡著了,但是可沒到睡死的地步,會掉到地上是因為有人踢她。
至于那個罪魁禍首,未入眼她就知道是誰了。
除了衛擎歌還有誰,這屋子里面也就他們兩人,要不是他的杰作就是靈異事件了,但她深信是前者。
「你跟我有仇啊?」她對著伸手不見五指的空氣說話。
久久不見回應,她又繼續,「別裝了,裝神弄鬼我也不怕,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趕我走,我既然收下了薪水,當然會繼續做好我分內的事情……」
「那就起來幫我解決我的問題吧!」聲音終于傳來,卻是低悶中氣不足的調調,听起來倒像是強忍著什麼似的。
「你干麼?生病了嗎?」
生病不至于,只是衛擎歌睡到一半又醒來,想到自己不可以這麼遜,說什麼他都是主子,讓個嘴上無毛的渾小子爬到他的頭上實在是面子掛不住,所以想出個法子來要弄走他罷了。
听見腳步聲朝樓梯的方向走去,他大喝,「不要開燈。」
「不開燈我怎麼幫你?生病了也要看是什麼狀況,看是要請醫生還是給你弄些冰枕什麼的……」
「都不需要。」衛擎歌繼續用低嗓子命令,「你過來。」
「干麼怪里怪氣的?」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哪根筋不對勁,但是範亞還是單靠听力辨位跺回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