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英——"舒美江氣鼓鼓地叫。
"小娘子我听到了!我知道,叫我閉嘴。OK!沒問題︰我現在就上飛機,不打擾兩位,再見!"李慧英匆匆隨人潮往登機處走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另一端,舒美江才回過頭來問︰"你剛才是怎麼一回事?""我太激動了。"邢孝天兀自汕笑。
"你也很會說廢話耶!""我說廢話?"這真是欲加之罪,他何時說過廢話?怎麼想不出來了"想夠了沒?我們還回不回去?""對了!你剛才叫我什麼?""不就叫邢先生?我一向那麼叫的。"舒美江不覺有錯地說。
"不對!不對!你不是這麼叫我的。""邢孝天,你很煩耶!"舒美江失去耐心地哎。
邢孝天突然抱起她,旋了好幾圈,興奮之情竟比中了第一特獎還高興,真的是很莫名其妙。
舒美江搖頭直嘆道︰"恐怕真被慧英說中,你中邪了?"邢孝天還是不以為意地笑著,因為美江開始叫他名字,那表示他們己走出主雇關系,接下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晚餐剛過後,殷茵又到邢宅來了!
每回她一出現,舒美江的心情就仿佛被推到冰窖般;她看著妖艷動人的千金小姐,有著深深的自卑感。
她知道殷茵喜歡邢孝天,而邢孝天似乎也把她當未來妻子看待,所以殷茵成為女主人仿佛是指日可待。
奇怪的是,未來女主人似乎特別討厭她,每回她看到舒美江總是表現得冷若冰霜又高高在上。所以,殷茵一來,舒美江就躲在廚房等待老板召喚。但她還是听得到許多對白,她听到殷茵說︰"孝天,你真討厭,干嘛找個這麼年輕的管家?""她已經有兒子了。""那她老公呢?""我怎會知道?"邢孝天冷哼道。
他多想對所有人宣布他就是美江的男人,舒奮就是他的兒子,但他擔心美江知道後又會像以前一樣溜走了!
殷茵俱向邢孝天哆聲問;"孝天,咱們訂婚好不好?""訂婚……"邢孝天呆呆楞了一下,"是啊!你看咱們交往這麼久了,現在感情稱得上穩定,你應該沒其它事好拿來當借口了吧?再說,我爸一催再催,我們真的不該再拖下去了。""你認為我適合當你的老公?"邢孝天一貫地冷笑。
‥非常合適,'"我卻覺得我們並不適合。""什麼意思?"殷茵急問,她可是等了近五年,好不容易得知邢孝天甩開手上幾個女人,唯有她一直是最固定的女朋友;她以為邢孝天最終將會娶自己的,她可不想希望落空︰"你看,你希望的可是全心呵護、疼惜你,甚至遷就你的男人;而我是絕對做不到的""殷茵再度偎緊他,雙手攀向他的頸,故作嬌態地說︰"人家當然希望你呵護疼惜我,至于遷就……"她輕笑了笑又接口說;"以後我會遷就你,我盡量不干涉你,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呵!言下之意是,她大方得不在意他有外遇,或是任憑他花天酒地也無所謂?可真是慷慨!
邢孝天冷笑著拔開她的人爪章魚手,起身離開沙發走向酒櫃,酒櫃的視野剛好把廚房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廚房的美江正在發呆,天!她豈止在發呆而已,她還滿頰淚水,這發現令他的心不知不覺地被抽得一陣痛,到底什麼事令她如此傷心?他納悶地想,她似乎沒發現他?但他決心一探究竟,"殷茵,你先回去好嗎?我需要時間考慮你提的事,所以今天我不送你了!""你真的會仔細地考慮?""嗯!"邢孝天淡然點頭。
此時他只想快快把殷大小姐打發走,和她說話實在很累,她又老是喜歡貼著人說話,偏偏他想抱的人是美江。
"好吧!那我先回去,你好好考慮。"殷茵也知道自己不能把他逼得太緊,不給他適度的空間會把他嚇跑,這道理她可懂得,所以殷茵也不堅持他送她回去。
殷茵的突然好說話倒令他感到不可思議,但他伯她又後悔,忙喚︰"小何。"小何是他特地雇來盯著美江的,他可不想那丫頭又突然溜走,所以小何明說是司機,暗地里卻是他的耳目。
他自知這實在有點對不起美江,可是情非得已"他也只好對不起她了!
"麻煩你代我送殷小姐回家。""好的。"小何點頭轉向殷茵說︰"殷小姐,請。"總算送走了殷茵,他心頭這才放松了下來,一轉身,準備去探個究竟,他要知道美江為何哭得那般傷心!?
舒美江倚在洗手台處,她仍發著楞,她滿腦子都在想著邢孝天和殷茵要訂婚這件事。她不想承認自己听得心好痛,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雙眼的淚,它們比較誠實地表達她的感覺。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邢孝天已經來到她面前。
"你怎麼了?"得不到回應,邢孝天伸手托起舒美江的下巴讓她面對他。這下舒美江不得不回醒,她來不及拭淚,只能瞠著眼看他。
天!太糗了!居然讓他看到她在哭!?太丟臉了!這下她該如何自圓其說才好?找不到話題,她只好傻傻地沖著他呆笑。
"你的情緒變化還真快!"他這話有點取笑意味。
"什麼?""你為何哭?""我有哭嗎?"真是睜眼瞎說。
邢孝天差點大笑,他真是輸給她了!
他的另一只手輕觸她的頰,沾上她的淚,又拿到她面前問︰"你不會想告訴我,這是水吧?"他似笑非笑的。
活生生被逮到,她只能紅了雙頰,像顆熟透紅的隻果。邢孝天不禁看痴了!他的目光移不開。
被盯得很不自在,舒美江不安地想掙開他托住她下巴的手,但邢孝天反而固執地加重力道,另一只手甚至已放至她的腰際,把她拉貼向他寬大的胸膛。
"放開我……"舒美江忸妮地嚷。
她十分害怕這種被吸引的感覺,那不可自拔的無力感讓她恐慌,她害怕陷入他為她張布的情網,更害怕一切到頭來只是一場夢,而當幻滅之際,她又什麼都失去了。她真的怕!
邢孝天有些生氣地問︰"為何你老是想逃避我?為什麼?""我沒有。"舒美江一副委屈狀。
"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嗎?"舒美江茫然搖頭。教她如何相信他?前不久他抱著另一個女人談論婚嫁,這一刻卻又來挑逗她,他怎可這麼對她?
"我要你的心屬于我。"他霸道地說。
舒美江再度茫然搖頭道︰"不可能。"她隨意找了借口說︰"我的心只屬于小奮的父親,我不會再把它交給任何人。"頭一回她的謊扯得臉不紅氣不喘,但事出無奈啊!她也不想成為放羊的孩子。"你看著我,說你一點也不被我吸引,說呀!""不要逼我,你沒有權利……你放開我……"邢孝天一把將舒美江橫抱起,他大跨步地走出廚房,拾級而上,直邁向他的房間。舒美江慌得拚命掙扎,她不敢想像他將做些什麼事!
"你放開我……"她又是拳打又是腳踢。
"不許叫,除非你想讓阿美、小何他們都知道。"邢孝天厲聲警告。
舒美江不敢開口,她還想要臉,可是她的捶打並末停止,反而更加用力;但邢孝天表現得不痛不癢的。
踢開房門,他將門反鎖上,把舒美江丟向床上,舒美江企圖逃出房,卻又被他拉了回來。為絕後患,他坐在床上,雙手把舒美江籍制在他的手與胸膛之間。"不要……你沒有權利這麼做……"舒美江由氣忿轉至哀求。"求求你……"她低聲懇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