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玩游戲嗎?孝天。"邢孝天淡笑看向舒美江,又回頭淡笑而不答。
目前連他也都不知自己打算拿她怎麼辦?恐怕得看她表現了。
"我相信你不會做得太過火的。""天知道!"邢孝天暗叫。
他是真的沒把握自己會是柳下惠,尤其是面對著令自己心動的女人,他一點把握也沒有,只望她別太過火,那才是真的。
美江的酒品很差,這是邢孝天的結論。
看她滿場飛舞,天真如孩童,她的笑聲充塞在他的房間里;唯一可憐的是,他的屋子追大殃,被她搞得一團亂。他真是欲哭無淚,但也怨不得他人,因為麻煩是他自找的。
被美江拉著轉了老半天,他累了!坐在床上看她發著酒瘋,感覺卻是美好的;因為他居住的家從來沒有笑聲,而美江的笑聲正填上他最空虛的那一片荒蕪的心.舒美江突然停下舞步走至他跟前,低下頭傻兮兮地沖著邢孝天笑著。
"什麼事?"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問。
"噓——"舒美江把手指按在他唇上。
這動作真的太暖昧,邢孝天的血液一股腦兒地直往上沖,他深吸了口氣,強把身體上的變化壓抑下來。當他慶幸自己的理智夠堅定時,美江卻又大刺刺地往他腿上坐,這下他真的全身都著了火了!
"你長得很好看哦!"舒美江還不知情地撫著他的臉說。
"那又怎樣?"他冷哼著。
這女人真該死,撩撥他一身欲火,自己卻無動于哀,真是見鬼的可惡透頂!"當應召男要有一張好看的臉吧?""什麼?"邢孝天錯愕地反問。
"賺那種錢好嗎?你為何要選那種職業?"舒美江一雙美目直瞅著他看,仿佛望進他靈魂深處。她又繼續說︰"做那種事……用錢來交易會快樂嗎?"天呀!般了老半天,這女人把他當成了牛郎來著!?真是氣死他了!好心救她來,她原是自己自甘墮落,那他何須裝成柳下惠,根本不用委屈自己忍受快爆的欲火。他將手伸向她背後,由腰圈圍住她,把她拉貼向自己的懷里。
舒美江驚呼一聲,倉皇地問︰"做什麼呀?"邢孝天眼笑得邪邪的,唇牽動得賊賊的,不答反問︰郴買我來做什麼呢?"她既然花錢買男人,對象換了人應影響不了她,更何況他自信自己不比牛郎差勁,那她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舒美江想了老半晌,也沒想出自己買他來作啥?
"我不知道。"她老實地回答。
邢孝天更收緊手力賊笑道︰"男人和女人做的事,你不會不懂吧?"到底她是真迷棚,還是假迷棚?他實在搞不清楚,但這一刻他不想放開她,甚至這輩子他都不想放開她。
"電視上都這樣子……"舒美江輕輕地把唇貼向他的頸上輕輕一咬,然後她笑著問︰"是不是這樣?"她依樣畫起葫蘆。
天呀!真是要命,她完全不了解她對他的影響力有多大;這一刻,他想放開她都無能為力了!
他翻轉個身把舒美江推向床上,在舒美江輕呼之時,他的唇蓋掩去她的驚叫,他瘋狂地吻著她。
舒美江的思考力醒了兩、三分,即使對男女親密之事不盡了解,她卻也知道自己再不制止,一切就太遲了!但此刻她全身猶如一把火在燒,他的吻抽空她的力氣,她掙扎了一下,卻沒什麼力道的。
她的理智想抗拒他,她的身體卻被他吸引了!她的感官背叛她的腦神經中樞控制,無可救藥地迎合他。當他的唇吻在她每一寸肌膚時,她甚至無法不回應他的熱情,而她發現他和她一樣燒灼。
邢孝天用最後一絲理智低哺著︰"阻止我……"雖是勸告的話,听來卻猶如耳語,反倒蠱惑了舒美江的心,她更把手攀向他的頸項,把他拉向自己。這一刻,什麼要命的貞節、名譽全被她拋至了九霄雲外。"來不及了!"邢孝天爆發一聲低吼,他把自己融人舒美江體內,像山洪爆發似的,他的狂烈撕裂了她最後一道防線。
舒美江痛得迸出了兩滴淚。
發現美江毫無經驗,邢孝天馬上放慢動作,用唇輕抵去她眼角的淚,他的佔有不再是狂野,而是溫柔的取悅。
隨著他的取悅挑逗,舒美江的疼痛漸減,她發現自己接受了他的存在,甚至滿足他的存在,沒有一絲後悔。
"你好美……"邢孝天把臉埋向她,以唇吻蓋住她的申吟,更深地投人自己。這一刻他真的確信,他再也放不開她了!
入夜醒來的舒美江,看到床上赤果的男人,再看向一絲不掛的自己,她的酒意全醒了!
天!她竟然酒後亂性夕酒醉後的情景,她仍殘留著一點印象,是她挑逗他的,她不知羞恥地挑逗他、迎合他還和他一夜銷魂;一想至此,她真恨不得死掉算了!邢孝天翻了一個身,嚇得舒美江連動也不敢動一下,直到確定他還熟睡著,她才匆匆溜下床著裝。
"美江……"邢孝天喃喃囈語。
原已走到房門口的舒美江,忍不住又走回到床沿;奇怪的是,她的心竟有些舍不得,雖然她看得十分模糊,但她覺得他真的長得很好看。
忍不住她再傾身想仔細看清他,但他又翻了個身,舒美江嚇得大氣不敢多喘一下,直到發現他又睡著了,她才快步往外走。
臨關上門,她還是多停步了半晌。她的眼忍不住多流連在他臉上幾刻,她想把他留在記憶中,即使他只是一個男妓,卻是她這生中第一個男人。
"美江……"邢孝天再度喃喃喚著。
連作夢都叫著她的名字,舒美江這一刻真的感動得想哭,總也不枉她付出女人最珍貴的貞操。
合上門,舒美江像是把這一頁關進她的記憶深處,她想他們是不會再相逢的了!
得了一夜好眠,邢孝天仍以為佳人在抱,但當他再次翻身去擁抱,卻發現身旁空無一人,這下他的睡蟲可死之殆盡了!
"美江……"他對著浴室方向喚,但始終寂靜無聲響與回應。
他迅速地掀掉被子,跳下床沖向浴室,但里頭根本不見美江身影;他又一路奔下樓,把屋前、屋後翻找了一遍,仍令他大失所望。
美江平空消失了!
邢孝天真的快抓狂又火得想殺人!他作夢也沒想到美江把他當成了男妓,更沒想到在他們有了親密接觸後,她竟來個不告而別!那女人真是該殺!
她可知道有多少女人急欲投迸他懷抱?又有多少女人迫不及待想上他的床?而她居然棄他如敝履,真是可惡透頂!
但當他靜下來細想時,他又說服了自己。
他根本不須在乎她,既然是她自甘墮落,只想要一夜銷魂,那他又何必耿耿于懷?他大可把她忘了,就把昨夜當作是一場成人游戲不就得了!
他以為已經說服了自己,但當門鈴響時,他卻又馬上聯想到美江,他才知道他根本是自己在欺騙自己。
拉開門看到來人是斐漢文。邢孝天一臉失望。
"你起得真早!"斐漢文笑著說。
邢孝天看了下表,冷聲問︰"你來查勤嗎?才八點半你來干嘛?""一大早你就吃了大蒜嗎?口氣這麼沖!我以為你追不及待想找到你弟弟汪靖安呢,敢情是我會錯意了?"斐漢文挖苦道。
"你誆誰!?一大早上哪找他?"邢孝天不理會斐漢文的挖苦,逕舉步邁向二樓,斐漢文也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頭步上二樓。
"我昨天又問了他的一個同事,今天他會到他同事那里拿錢,我請他同事務必留下他,要不要現在過去?""你何不干脆叫幾個人把他拖來還省事些!?"他今早真的很沖,不明就里的定會以為他欲求不滿、無處發泄,但他自己清楚,他是在惱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偏偏又不想她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