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趣的笑著,語意模糊的讓情況暖昧縈繞。
「沒有架子,沒有身份,沒有藍天經理,沒有翔鷹總裁……單純的度假,單純讓我有個喘息的空間,條件應該不苛刻吧?」元媛一臉甜笑,繼續努力用笑容去說服男人太深思熟慮的性子。
「成交?」元媛伸出了白皙的小手,等待著他的答覆。
湯勁沒有回答,他望著眼前表示善意的小手,忍不住直視她美麗的眼楮,希冀著搜尋到任何一抹當年熟悉的崇拜光芒。
無奈,湯勁能看見的,只有滿滿慧黠的笑意。
「成交。」遲疑了會兒,他終究還是伸出大掌握住眼前粉女敕的小手。
這一切,全是為了自己的愧疚而已。
喃喃地,湯勁一直這麼告訴著自己……
★★★
「請業務楊經理馬上過來我的辦公室一趟,順便想辦法幫我推掉從明天起,接下來一個禮拜的所有行程。」
按下了內線的應答鍵,湯勁沉穩地對專屬秘書下命令。
幣上電話之後,湯勁若有所思的盯著牆上那幅七年前,維多利亞首航時所攝的相片,心底不禁有些唏噓,感嘆起時光的飛逝匆匆。
七年,能讓一個女孩轉變成女人;七年,對湯勁來說又改變了些什麼?
沉思之間,辦公室大門咿呀一聲被輕輕推開,長發女人一身鮮艷的紅色套裝出現在湯勁的眼前,笑容滿面。
「你找我?」
「嗯,有些事需要你幫忙。」湯勁點了點頭,從櫃子里抽出了一疊卷宗。「這些是這個禮拜正在進行的企劃案,你必須負責幫我督導,千萬不能出任何問題和差錯。」
接過女人替他點著的煙,湯勁慵懶地吐出了一口白霧,兩人間動作的熟稔,看得出交情匪淺。
「你打算上哪去?我剛剛還听林秘書說,你要排開這個禮拜的所有行程,怎麼回事?什麼事情竟然嚴重到讓你這工作狂舍得拋下工作?」
女人的嗓音低沉感性,豐厚的唇瓣微微噘起,引人無限遐思。
小手軟軟無骨的攀上湯勁偉岸的胸前,緩緩的輕撫著,挑逗意味十足。
「我要跟藍天的元經理一同隨著維多利亞號出航七天,這段日子,公司就交給你幫忙處理,小汪應該會跟著我上船,所以,這幾天公司全靠你了。」
沒有阻止那雙滑女敕掌心的探險,湯勁任它們在他身上游移著,緩緩地閉上似鷹的雙眸,他舒服的享受著這最直接的感官刺激。
「跟著維多利亞號出海?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不太願意再踏上維多利亞號嗎?怎麼現在突然想跟著維多利亞號出航?元經理又是誰?」
揚起聲輕呼,湯勁的舉止大令人不解,楊潔音一臉驚訝的望著他,忽略了自己太過急躁的口氣,已經惹了男人的不快。
「沒什麼,只是和一個老朋友上船去聊聊,你沒有必要這麼驚訝吧?」
楊潔音一連串的訝異追問,讓湯勁覺得反感,他煩躁的撥開她挑逗的撫弄,淡淡的厭惡悄悄地攏向心底。
也許,楊潔音一直是湯勁這幾年來最穩定的伴,但,這並不代表她有干涉他的權利。
湯勁對女人一向是溫柔的,但對于那些令人煩躁的女人,就另當別論了。
「我……人家也只是關心你,沒別的意思。」自知失態的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楊潔音訥訥的低下頭,心里還是記掛著那個元經理,湯勁口中的老朋友。
藍天的元經理?冷艷絕倫的時代干練女性?
今天听見小汪描述湯勁不尋常反應的時候,楊潔音的心里不自禁也跟著打了個突。元嬡?跟在湯勁身邊七年了,楊潔音卻從來沒听過這號人物。
「算了,談正事吧。」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湯勁蹙起眉梢不願再多說什麼。「最近業務部有任何困難嗎?」
拿過桌上高疊的第一個卷宗夾,湯勁換上了一副公事公辦的臉孔。
「沒有。」搖了搖頭,楊潔音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挑起了眉峰,潔音的工作能力一伺很受湯勁的贊賞。事實上,湯勁一向就欣賞有能力的女性。
「那個……我們對藍天的合作企劃案勢在必得嗎?」思緒兜了千轉,潔音還是無法忽略對湯勁和元媛關系的好奇。
「嗯,如果沒有任何問題的話,我們和藍天的合作應該是必然的結果。而且,藍天的未來發展很具潛力,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得妥當。」
湯勁點了點頭,避重就輕的回答楊潔音的疑惑,不願提起和元媛的約定,即使是跟在他身邊七年的紅粉知己。
「為什麼突然這麼急切的想要和藍天合作?我的意思是,你之前不是都一直抱持著觀望的態度?」楊潔音口氣盡量維持平穩,有了剛剛的教訓,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很平常。
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單純,尤其讓楊潔音在意的,是湯勁即將要和藍天元經理一起在船上共度七天的消息。
「你到底想問什麼?想知道些什麼?」眯起了銳利的眼眸,湯勁明知故問的盯著楊潔音艷麗的臉龐。
楊潔音對元媛的好奇讓湯勁感冒,畢竟元媛代表了湯勁的一段回憶,一段不太願意想起的回憶。她的好奇,似乎同時也代表著對他的窺探。
「藍天的元經理怎麼會突然和你一起跟著維多利亞號出航?他們的獅子心號不是這幾天才舉辦首航典禮嗎?」故意忽略湯勁銳利的眼眸,楊潔音轉了轉眼瞳,狀似無意的開口。
「你好像很在乎藍天的元經理?你究竟是以什麼身份在乎,翔鷹業務經理,還是我湯勁的伴?」湯勁輕蔑的揚起淺笑,他殘忍的話語,讓楊潔音刷白了臉,怔怔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如果說都有呢?」好一會兒,楊潔音才輕輕的開了口。「業務經理關心客戶是理所當然;憑我們的關系,我會在乎那個元嬡更是理所當然。」
七年的感情,難道在他眼中真的如此平常?即使只是伴,即使他只是在她身上發泄……但,他真的連一點感情都沒有?
「憑我們的關系?我可不記得我們除了是伴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關系?你知道我一向討厭受約束,即使你在我身邊七年,你還是沒有管束我的資格。」湯勁冷下了臉孔,顯得有些煩躁。
女人一向是麻煩的生物,湯勁原以為楊潔音是個慨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大腿肌膚,身後的春光也一覽無遺的展露在白雄面前。
白雄看得心癢難耐,只差沒把口水給流了下來。他毫不客氣地把手貼到楚楚赤果的背上,緩緩的繞圈摩挲著。
楚楚忍住沖門而出的沖動,她強迫自己忽視那只令人作嘔的咸豬手,迅速的為白雄倒了杯酒。「雄哥請喝酒。」
白雄哈哈大笑,咕嚕咕嚕兩口就把酒給干了。
「雄哥,蘇大姐是否已經跟你提過……」楚楚不知道要怎麼提糟蹋自己尊嚴的事。
「喔就是你要賣肉的事情嘛!」白雄粗俗的叫著。「放心,價錢會讓你滿意的,我看看……」
「你年輕漂亮、身材夠辣,又是貴族大學T大的學生,噴噴……」白雄搖頭晃腦的估算著,眼楮還不時瞄著楚楚的胸前。
「我爽快點,就給你二十萬!」
二十萬?二十萬根本不夠付住院費和手術費啊!
楚楚勉強裝出笑臉,在白雄耳邊撒嬌道︰「雄哥!二十萬太少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