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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定今生 第5頁

作者︰唐絹

紐約城西高級俱樂部「Mike!」一個手上執紅酒杯的英俊男子笑著朝唐司雋走過來。「雷家的小妞一直往你這邊看是什麼意思?」唐司雋──Mike笑著低下頭搖晃手上的紅酒杯。

??「帥呆了!難怪那個小騷貨迷上你!喂──」段炎曖昧地跟他使眼色。「她又看過來了!」唐司雋舉起酒杯,朝俱樂部另一的艷麗美女做一個敬酒的手勢。

??美女的妙目在他身上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這才似笑非笑地別開臉。

??段炎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我的預感不會是真的吧?你想上這個辣妞?還是只想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唐司調頭看了他一眼。「雷氏有一塊土地在上城,未開發度百分之百。」「不會吧?為了一塊土地,要你大少爺親自出馬賣笑?」段炎調侃。

??唐家和段家是世交,段炎是知名的畫家,同時擁有紐約上城區最大的藝廊,代理不少名家的畫作。「這一次不一樣,唐氏的總裁要親自驗收成果。」唐司雋微笑。

??段炎又吹了一聲口哨。「唐女乃女乃親自出馬?難道她老人家不放心你?」

??「也許這塊土地對她有特別意義。」

??「不過我看那個妞不太好把。」段炎輕浮地嘲弄雷家千金。

??「那要看用什麼方法把。」唐司雋笑著說。

??段炎挑起眉,隨後舉起酒杯,朝雷小姐點個頭──「那祝你「把」到成功了,老兄。」

??唐司雋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車子開進雕花大門後,他呆住了──花園著火了?在主屋左方冒起了一大蓬、一大蓬的煙霧!「你他媽的想燒我的房子?!」他下了車,看到那瘋女人在一叢玫瑰花樹前,正在起火燒他的花園。「您回來了!」看到他,心宓高興的站起來同他招手。

??「你瘋了!」他把她拉到屋子前面,第一時間拉過澆花的水管,打開水龍頭熄火。「別啊,別把我好不容易生起來的火給滅了……滅了火咱們晚上就沒得吃了。」心宓沮喪得快哭了,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升起來小火堆。「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唐司雋陰鷙地瞪著她。

??這個女人八成是來搞破壞的!心宓望著他,難過的搖頭。「您說什麼……」

??他眯起眼緊緊皺著眉頭,沉思地盯著她。

??「早上我不是示範過爐子的使用法了?」半晌,他終于開口說話。

??陪著她演戲當然另有目的!這個女人的戲能演得這麼好同樣的也越有利用價值。「可是……可是我還是不會用……」心宓忸怩地說。

??「我再示範一遍好了。」他冷淡地說,跟著逕自往屋內廚房走去。

??心宓垂下頭跟著他走。在段府當下人許多年,她變得很敏感,知道別人對自個兒好壞,感覺到他的冷漠,她半聲不吭地跟在他後頭。到了廚房,唐司雋才發現放在桌上的餅乾和牛女乃動都沒動過。

??「你從早上到現在什麼東西也沒吃?」他挑起眉,有點訝異。

??就算要演戲,她也沒必要虐待自己吧?心宓怯怯地點頭,怕他又不高興。

??看到她那副怯生生的可憐模樣,唐司雋就不太高興──好像他是壓迫可憐孤女的惡魔!「我們先到外面吃飯好了!」拉起她的手,唐司雋往門外就走。

??等心宓反應過來,想抽回手已經來不及了。

??走到門口他突然發現她身上還穿著昨晚的浴袍,他轉個方向直把她帶上二樓的主臥室──昨晚一直處在緊張惶恐中的心宓,根本不能好好瞧清楚屋子里的擺設,現下她總算看清楚,共能一路上發呆。屋內的陳設完全仿效法國宮廷,唐司雋的臥房不但裝潢華麗,各幅古老的名畫被表在雅致而華美的金框里,壁爐上還有一座金碧輝煌的燭台──室內的燈光一打開,整間臥房華麗璀璨得教人睜不開眼。

??但是對心宓來說,這種擺設卻陌生得讓她覺得詭異。

??「穿這一件好了!」他從隱敝式的穿衣間里挑出一件仕女衣物。有時候他會邀請女人到他的房子住,里總有幾件女性衣物。現在是夏天,若隱若現的蕾絲洋裝十分性感,但顯然那個古怪的女人不以為然!「你又怎麼了?」看到她不斷搖頭,而且一味往後退,他甩開衣服──「那你自己挑好了!」他不高興地攤手坐在床上,索性蹺起腿。

??還沒有一個女人敢質疑他挑衣的眼光!看到那件薄紗做成的「衣服」──袒胸露背的,心宓死也不敢穿。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自己換衣服,不過她還是乖乖地在衣帽間里挑了一件厚厚的美國棉布浴衣。「你瘋了?穿那種衣服沒有男人敢帶你出去吃飯!」他調侃地乩笑,以嘲弄的態度揶揄她,就不相信她真的會穿浴袍出門。心宓之所以挑這件浴袍理由很簡單,因為這比較像她們的「衣服」,而且她全身包里得緊緊的、密不通風。「可是,我找了又找,只有這件衣服能穿啊。」她心無城府地回答。

??「剛才我拿給你那件就不叫衣服?」他索性跟她玩。

??「那、那不能穿的……」心宓偷偷瞧了那件還躺在床上的「衣服」一眼,臉蛋兒瞬間就紅了。看到她反應,唐司雋挑起眉。

??「你害羞什麼?你在俱樂部穿難道比這件多?」他不客氣地嘲諷她。

??心宓抬起眼望著他,不懂地輕輕皺起眉頭。

??「如果你不怕熱,那就先穿上這件衣服,外面再穿一件外套好了!」看起來和她有理講不清,他懶得再和她嗦,站起來衣帽間里找出一件長外套。誰知道,等他衣帽間出來的時候,心宓已經氣喘吁吁地穿好了洋裝而且又套上了浴衣。唐司雋挑起眉。「你的動作還真不是普通的快!」他忍不住笑出來。

??這個女人真是名苻其實的怪胎。

??因為怕他不高興,心宓听話地換好衣服,可又怕他瞧見,只好趁他到衣帽間挑衣服的時候迅速換好衣服。雖然她還是比較想穿那件「厚棉衣」……

??「既然已經換好衣服就上這件外套。」他把長外套交給她,等著她月兌下從昨晚穿到現在的浴袍。但是等了半天,卻看到她忸忸怩怩的,根本沒有動作!「你又怎麼了?」

??在唐司雋不耐煩的口氣下,心宓才吶吶地道︰「您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轉過身去?」「為什麼?」他眯起眼──她又玩什麼把戲?「身子……子不能教男人見著的。」她尷尬地說出口,已經用了生平最大的勇氣。「什麼身子?」他愣了一下才想通她是指那件薄紗洋裝會暴露她的「身子」。想通這一點,唐司雋主刻不客氣地笑得人仰馬翻──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的心宓,善良地陪著傻笑。

??「好啊,我轉過去。」笑完了,他立刻紳士風度地轉過身。

??不疑有他的心宓吁了一口氣,趕緊月兌下穿在身上一天的「衣服」──「昨天我就發現你的身材會讓男人噴鼻血!」

??听到他的聲音,心宓慌張地抬頭,發現他竟然大剌剌地瞧著自個兒的身子!「啊──」

??她嚇得蹲子,慌忙用浴袍遮掩自己。

??「女人我見多了,就是沒有看過你這麼古怪的!」他邊調侃著,邊笑著走近她。「您、您別過來啊……」心宓坐倒在地上嚇得往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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