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夠高、夠帥、夠俊,而且……嗝!」看起來很老實。
兩人為了制作常在一起,因而擦出火花——她誤以為的。
「哦……」
「煮好了。」保羅將解酒湯推到她面前。
她以為是酒,咕嚕咕嚕灌下去,用手抹了下唇,無力地朝酒保一笑。
「她還沒有完全醉。」保羅也笑道。
「她是常客?」
「和你一樣,第一次來。」
「我真想要看看,為什麼那個叫楊哲勛的男人能勾動她的心,把她耍得團團轉?」
「我也很想看看。」保羅了解地按了下他的肩頭。
「酒!」她用力地放下杯子,真想趴在吧?上。
保羅將她的空杯注滿了檸檬汁,又將兩粒酸梅丟了進去,朝她鼓勵一笑。
她不由分說地拿起檸檬汁就喝,卻愈喝眼楮愈瞪愈大,愈喝愈清醒。
「這……這是什麼?」她的酒蟲跑了大半,愕愣地轉著杯子直瞧。
「噗……」兩人直笑。
「她今天很衰!」保羅很不忍地說。
「可是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一個男人突然從她身旁冒出了聲音。
她驚愕地回首。
一個比楊哲勛還要年輕英俊的男人,朝她頷首一笑,正坐在她的隔壁。
她瞪大眼楮。
這……這才是她真正的白馬王子,真正喜歡的型!
清朗、干淨、一臉閑逸安適的表情,就像從小說里頭走出來的男主角,一眼就能勾動女人的心,那張臉真是俊帥得沒話說。
他比楊哲勛好看太多!
她愕愣的眼楮睜大好久好久……突然覺醒過來。
「你……你有女朋友嗎?」她抓著他問。
她要結婚、生子,她要相親,她以後再也不要受上司的氣!
他驚愕地看著她,她臉上那份急切讓他小心翼翼起來。
「我……」他轉頭看了看保羅。
保羅隱忍著噴笑的沖動趕緊別開臉,假裝忙碌。
必須快點找,想要結婚,連對象也找不到,這世界上還有誰比她嘔——
而身旁坐著的這一個,正是她喜歡的類型。
「有沒有?」她急切地問,唯有結婚才能月兌離目前這種情況。
「妳……妳想做什麼?」他緊張地問。
她酒還沒醒呢,酒精的後勁讓他小心提防。
「結婚的對象如果是你,」她仰起俏臉,渴望的看著他。「就算是再婚,有孩子,在小鮑司上班也無所謂了。」她不由分說地抱緊他,偎進他的懷里。
「噯……噯……噯……」唐繼堯嚇一大跳地站了起來。「妳……妳……」他連忙退後,想拉開和她的距離。
所有的好感全被駭得煙消雲散。
保羅大笑。
「決定了!」她不依地又撲進他的懷中。「我要跟你結婚。」
「啊?!妳……妳……」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還有保羅的大笑聲。
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他求救的直看著保羅。
保羅愛莫能助的直笑。
「我該怎麼辦?」
「送她回家啊,說不定能譜出一段戀曲。」保羅打趣道。
「可是她不是我的責任。」他氣急敗壞道。
她剛剛的話已經把他嚇一大跳,他可不希望再惹什麼麻煩。
她開心地抱緊他,一臉陶醉的說︰「我愛你。」
「你到底給她喝了什麼?」他駭地大叫。
這間酒吧他以後再也不來了。
保羅無辜地趕緊拿起剛才她喝剩的檸檬汁給他瞧,一臉笑意。
「檸檬汁。」他仰頭灌了一口給他瞧。
「我的天!」突然,唐繼堯覺得手臂好沉,低首一看。
原來她掛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呼——我的媽!」他松了口氣。
決定了,這家酒吧他以後都不來了。
「原來檸檬汁不能解酒啊。」保羅恍然大悟地說。
只能短暫地把人酸醒,那他下一回改用醋試試看。
「她不是我的責任。」唐繼堯一臉鐵青的將她扶回座位,準備撇開責任。
「她也不是我的責任。」保羅一臉不贊同的看著他。
這小子真老實,別人巴不得有送上門的艷遇,他卻不要。
「她很喜歡你。」剛才兩人不是還看得挺對眼的嗎?
「別挖苦我了。」他放開人,立刻就走。
手才剛放在門把上,門就立刻被人推開,一陣叮叮咚咚的清脆聲響,迎面撲來一陣酒味,走進了七、八個男人和他打照面。
「歡迎光臨。」
「咦?這兒有個妞耶……」
一群男人稀奇地圍著她束看西看,還好奇地模了模她的秀發,開始笑了起來。
唐繼堯愈看愈不對勁,想離開,又擔心她,想送她回家,又怕惹來一身麻煩。
保羅一臉憋笑。
「沒關系,我待會兒看看有沒有人順路,順便送她回去。」他故意說。
開什麼玩笑?他趕緊折回來。
「我來好了,反正你有客人。」他不高興的彎腰背起她。
一陣叫好的聲音。
「喲喝——加油加油!」
「呼!」她真重。
保羅忍住笑。
「他女朋友?」一個客人好奇的豎起拇指比著她。
「他老婆。」
「哦——」那人點點頭。
一听到是人家的老婆,大家一臉無趣的找位子坐下,懶得理了。
「喂!」門又被推開,唐繼堯吃力地又將人背回來。「你沒告訴我……」他咬牙切齒的忽而壓低了聲音。「地址。」
「不知道。」保羅兩手一攤。
他一副想揍人的表情。
保羅隨即又笑開臉,也壓低了聲音,「皮包里找找看,說不定有寶。」
他媽的!「不早說。」
「用想的也知道。」保羅無辜的聳了下肩。
他咬牙切齒又轉回來……忍無可忍的再轉回身,開始認命地背她下樓。
到了……到了……終于到了!
大概是對她排斥到了極點,哪怕是背那麼一小段路他也嫌重。好不容易扶穩她,他開始翻找地址,在看到她的證件上的地址時,他松了口氣。
「出租車!」他高興的揮手。
罷才怎麼沒想到請酒保幫他叫車呢?他這才想到。
出租車停了下來,打開車門。
他高興地要扶她上車,突然——
她吐在他的鞋尖上!
他不敢相信地轉過臉來瞪著她。
「嘔——嘔——」
他驚駭地捂住她的口。
出租車司機驚慌地趕緊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喂——」他氣得大叫。
連續幾輛出租車,看見他的狼狽,沒有一輛肯停下來載人。
「妳……」他真想打她幾巴掌把她打醒,叫她自己走回去。
「我喜歡你……」她正在作夢。
「謝了。」他沒好氣的道。
就因為她對他表示好感,他才這麼倒霉的不能不顧道義,他何苦落井下石呢,她今天已經夠可憐的了。
他認命的背起了她,忍不住的吐了口氣。
「才五條街而已。」才五條街而已!
只要走過這五條街,責任就不是他的了。
「唉!」他嘆了口氣,盯了自己的鞋尖好一會兒,咬緊牙開始走。
想不到五條街的距離是長又長,差點把他累斃。
好不容易把她推進電梯里靠穩,他已經累得喘不過氣。
「看妳以後怎麼謝我。」他咬牙切齒的說。
電梯門一開,他只好又將人扶出來,按了半天的門鈴卻沒人響應,他就知道他慘了。
她果然是一個人只身在外。
「喂!」他拍拍她。「我要走了。」
她卻在這時候又吐了一身。
他生氣地瞪了她好一會兒,終于一咬牙根,開始幫她清理。
別人酒醉,他卻必須要替人收拾善後。
而她酒醉的代價,就是隔天醒來根本忘了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她驚駭地發現自己被月兌光光,只裹著絲質被單,其它卻什麼都不記得。
她駭然地瞪著房里的一切……一個男人從浴室里出來,把她嚇得放聲尖叫。
「閉嘴!」他沒好氣道。「是我背妳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