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假扮管家的兒子多出色,儀表多麼不凡,即使身份不一樣,鋒芒還是壓過有錢的少爺,把那些個女孩的心全勾了去,待會兒啊,她一宣布……
"啊!"有人清醒過來地叫起來。
緊接著那群所謂的名媛淑女蜂擁而上,立刻把祝錦華這個做媽媽的用力擠開,將"單哲理"團團圍住。
"你就是單哲理?"
"你好俊!"
"你好帥!"
大家爭相拉攏他,惡心的言詞不絕于耳。
"這……"視錦華臉色發白的走到老公面前。
她兒子不是很有魅力嗎?怎麼一下子就……
和她同樣震驚的單亦謀和單忠能也幾乎掉了下巴。
"這……"兩人吃驚地對望一眼,說不出話來。
罷才她們還爭相巴結著哲理,怎麼在假哲理一出現後,立刻轉移陣地?
那ㄟㄚ按呢?
突然間他們明白了單哲理的用意。
三人一起震驚地看向他,只見他的嘴角冷冷地揚起來。
終于死心了吧?
他譏諷地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又意有所指的將眼光轉往那一群人的方向,要他們好好想想自個干的好事。
三人的臉同時發白。
這麼可怕的事實教他們震驚得呆若木雞!
如果此時公布哲理的真實身份,真不知道她們會是什麼表情?
"老公,怎麼辦?"
這樣的女孩誰要!
一心沖著他們家的財產來,換成是她,她也不娶。
"兒子,我對不起你。"祝錦華難過地吸了吸鼻子。
"沒關系,我早就已經很習慣了。"他經過他們身邊,拋了這麼一句話。
這樣的對話簡直令人噴飯,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敢這麼挖苦父母。
大受打擊的三人對那些名媛淑女不再懷抱著希望,卻也不敢在這時候讓大家難堪地拆她們的合,他們可不想一下子得罪那麼多人。
"唉!"
"唉!"
"唉!"
三人一同嘆氣。
單哲理快樂地揚了下眉梢,很高興看到他們這樣的表情,不過他的好心情持續沒多久,馬上又惡劣起來。
"單氏集團!"
"是啊,是目前內地數一數二的大集團耶!"
"新完成的單氏飯店,是單氏集團在內地外擁有的第一百家飯店。"
"比陽光大樓還高三公尺!"
"听說東和飯店也是單家的。"
"單家到底多有錢呀?"
"單氏集團旗下有電影院、劇場、運動中心,听說還在陸續興建中耶!"
"哇……"
單哲理氣到快不行。
這一群三八女生沖著他家的財產來相親還不夠,竟還敢在他的面前明目張膽地討論。
"差勁!"他憤怒的斥了聲,拿起餐台上的叉子用力搗著冰塊。今晚誰都跟他有仇,今晚誰他都看不上眼,今晚每一個人都討厭!
王采玲興奮地挨了過去。
她好高興那一群討人厭的女生終于離管家而去,現在她終于可以和管家說話了,嘻──
"咳!"她輕咳了聲,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一臉火大的回過頭,那群名媛淑女包圍著假單哲理的畫面又落入眼中。
"哼!"明明對方上到極點,那些女人卻能吐出一大堆惡心的話,他早就知道會這樣,可是就是忍不住一肚子火。
順著他扭頭的方向,王采玲也驚訝地看著眾女包圍著"單哲理"的一幕。
她百思不解,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就算再有錢,她也不想嫁給這種人,完全不是她喜歡的型。
她一臉期待地微仰著俏臉看著身邊的單哲理。還是他比較帥!嘻。
"喂!"他心情欠佳,態度也跟著惡劣,身旁有人便支使起來,"把那兩瓶香檳遞過來。"
"呃?"她驚異地回首一看,不曉得他在叫誰。
"喂!"他不耐煩地扭頭又叫了一聲,"搞什麼!"
王采玲愕然的看了看四周……他是在跟她說話嗎?
"香檳!"他忍不住大吼。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她不相信地問。
這家伙分明是在跟她講話,她不太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因為除了她之外,旁邊根本沒人。
"不是叫你叫誰?"他用力將叉子插在冰塊上,一臉氣怒地轉過頭用著她看。"把那個拿來!"
"咦?!"她驚訝地張圓小嘴,不敢置信,這個態度欠佳的家伙,真的是剛剛那個文質彬彬、客氣有禮的好男人嗎?
"我說香檳!"他又用吼的。"你到底拿不拿來?"真是教人火大!
王采玲倒拍了口氣。
單哲理根本不管她會有什麼看法,反正來參加舞會的不是為了權就是為了勢,再不然就是想從中獲利,分得一杯羹,他早看透了,根本不用對這些人客氣。
"你……"她很驚訝。
他的斯文呢?
他剛剛彬彬有禮的態度呢?
瞧他長得那麼英俊,卻開口閉口這麼沖……喝!突然間她恍然大悟。
他會這樣應該是其來有自,他家少爺那麼鴨霸,有那樣一個野蠻的主人,養的狗也同樣糟。
她所有的幻想瞬間破滅,一顆心從雲端掉落谷底。
"你在叫我?!"她氣壞的喊。
真是沒禮貌的家伙!
"你真遲鈍耶!"單哲理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原來叫了老半天,這個白痴不知道他在叫她?
"你……你……"她的俏臉氣綠了。
"拿來!"他伸出手要她遞上香檳,姿態擺得老高,活像她是他的小女佣。
這家伙真的是管家嗎?有態度這麼差勁的管家嗎?王采玲氣極了,可是她又不能置之不理,因為她想起自己來這兒的目的。
說不定這家伙會在單哲理面前參她一本,讓她從有希望變成沒希望,認清這個現實,她趕緊將香檳遞給他。
"哼……"
他這是什麼意思?連謝也不說一聲。
"萊姆。"他又支使。
王采玲咬著牙,忍住氣,只好又遞給他。
單哲理以為她和那些名媛淑女一樣,是同一類型的女人,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他說一樣她拿一樣,盡情地使喚她,狠狠地把氣出在她身上。
她一直乖乖的照做,可是心底不滿的火苗愈竄愈高,最後她不耐煩地問︰"為什麼不干脆一次說完?"真是教人火大!
他反問她︰"為什麼不干脆一次全拿過來?"真是笨蛋!
"可是你沒說還要哪些?"她氣得俏臉扭曲。
"難道你不知道要調酒就要有香檳,還要加冰塊,再將石榴酒倒進去調色,最後加上切好的水果、汽水,以及萊姆?"他瞪著她說,一臉她很笨的表情。
炳,今天他把氣都出在這女的身上,真爽!
他愈說,她的眼楮瞪得愈大,"你……你……"沒見過這麼野蠻的人!
她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黴,才會遇上這種人。
"紅色的石榴酒拿來。"單哲理不爽地拍桌。要他說幾遍?!
王采玲握著拳,極力忍耐。
"拿來?"真是差勁,這麼笨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看上眼?而且放眼望去,每一個都比她漂亮,嘩,丑不拉嘰的。
今晚他看誰都不順眼,今晚他看誰都火大,今晚誰站在他旁邊誰就倒黴!
她生氣的拿起另一側的石榴酒,狠狠地往桌上一放。
誰教形勢比人強。
隨即她氣憤的走開,拒絕再跟他在一起。她心想,與其被一個野蠻人吼來吼去,她寧願把心思放在那個一看就教人頭昏的單哲理身上。
單哲理得意的勾起過角笑了笑,似乎很快活。
而另一邊,一群女人的手黏在身上,王家和應付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天哪,這是什麼世界?為什麼他得受這種罪?
少爺……他想呼喊。
少爺……你行行好,我快不行了……
可是單哲理根本不理他。
舞會在熱鬧的氣氛中持續,不用說大家都把焦點放在"單哲理"和那群女人身上,今晚到底誰會雀屏中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