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他彎腰朝林建華耳邊冷笑道,隨即在眾人錯愕的注目下,拉著語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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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了好多。」語柔還沒辦法從宇光耀剛才那一記勇猛的神拳中恢復過來。
他一副她少見多怪的表情。「我一直都是這個脾氣,只是隱藏得很好罷了。」
「是嗎?」她圓圓的眼楮全是驚訝。
在她眼里他一直是溫柔體貼的。
雖說他有的時候不太好親近——但那是針對她,以前他帶回家的女同學、女朋友,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體貼和親密,好幾次都讓她看得好傷心。
不過……這可是他頭一次為了女人發飆,而且是因為她,她覺得好甜蜜。
「我很凶的!」他嚇唬她,還故意瞪了她一眼。
「哦?是嗎?」她滿心甜蜜的坐進車里,瞅著他的狠眼直瞧。
突然他笑了出來。
「你呀……」他搖頭嘆息,深深扼腕以前平白流逝的相處時光。「你對我了解得不夠深。」而他也是,如果時光能從頭,那該有多好。
「我有點擔心。」突然,她斂去了笑容。「林建華給我的感覺很陰狠,他會不會暗中報復……」
「不會!」事實上會,不過他不希望讓她擔心。「你沒看到他被人架住了嗎?」他用手指輕拾了抬她的下巴,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林建華是林潤山的獨于,想要依法送辦恐怕會有來自林潤山的阻力,如果林潤山肯以豐厚的家產賠償潤泰的損失,那麼其它股東的譴責聲浪會立即被壓制,被逐出潤泰的林建華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之下,只怕會做出傻事。
「我還是有點擔心。」
「我倒是非常放心。」
她被他的話惹得笑了。
「最近別離開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有預感,林建華若要報復,會先沖著語柔來。
「我就知道你會擔心。」他的眼神騙不過她。
「在這兩封恐嚇函的幕後主使者尚未揪出來之前,我擔心是應該的。」
還說呢!「你還說林建華『不會』報復。」結果自己跟她一樣擔心。
「我的工作不是絕對的『神聖』,當我努力在扶植一個瀕臨倒閉的企業時,無形中會帶給很多不希望它。『站起來』的人壓力,一體兩面。」他挑了挑眉,十分無奈。「所以我們沒有辦法認定恐嚇信是林建華唆使的,當然,我也沒把握他一定不會報復。」只是林建華如果真的敢這ど做,他絕對會整得他痛不欲生!
「所以別離開我。」越過排檔桿的大手溫柔的包住她的小手。「不要給敵人機會,明白嗎?」
「嗯。」她認真的點頭。
不過惡夢卻立即成真。
棒天宇光耀出外洽公,將沒課的語柔留在家中,卻沒想到語柔替梁媽到超市買個東西,從此一去不回,把宇家的人急壞了。
「我找遍了附近各大商店,卻沒有人看到語柔。」梁媽哽咽地說,尤其在听到宇光耀說的恐嚇信函時,更是心急如焚。
「梁媽,別急,語柔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宇母安慰她。「光耀已經報警了,人很快就能找回來的。」
一旁的宇光耀臉色冷峻,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坐在一旁自責著。他以為將語柔安置在家中是最安全的,沒想到還是失算。
接到了匿名恐嚇信時他報了警,只是沒想到警方將保護的目標鎖定在他及他的家人身上,根本沒有料到一個舉足無輕重的角色——佣人的女兒,竟會是他的心肝寶貝,于是一直注意有無聞雜人等在宇家附近徘徊的警方完全忽略了語柔的安全。
「他們不會打來的!」宇光耀一臉冷酷的由沙發站起。「對方綁人的目的不是為了錢!」如果是,早就打來了。
「那怎ど辦?」梁媽慌了。
如果對方的目的不是為了錢,她搞不懂為何語柔會和光耀少爺遭恐嚇的事件扯上關聯,語柔乖巧听話從未得罪過人,為何歹徒要鎖定她?
宇家的人和梁媽不知道宇光耀和語柔已經陷入了熱戀中,他們還一直以為語柔只是宇光耀的幫手,偶爾陪他出去工作、散心。
「這件事情得私下解決!」宇光耀的眼里迸出殺意,「對方要的是打擊我!而不是為錢,所以他們永遠不會打電話來。」只怕明天報上就會有語柔被凌遲至死的消息了。
林建華不會在凌辱了語柔後,還放她回來指認凶手,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殺人滅口!
他的背脊陡地竄過一股涼意,彷佛听到了語柔的哭喊聲,讓他狠狠咬緊了牙根。
「這ど說你知道誰最有可能涉案了?」宇父一臉驚訝,「那還不趕快告訴警方?」說著他就要撥電話,卻被宇光耀阻止。
「不!」宇光耀堅定地拿過話筒,掛回去。「我說過這件事情一定得私下處理。」如果林建華敢讓語柔「上報」,那麼隔天他會讓全世界知道林建華被殺身亡的消息。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什ど寬恕、包容,那對有人性的人才有用,對林建華這種存心挑釁不知悔改的人,最好的方法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打算怎ど做?」宇光宗和宇光祖互瞅了彼此一眼。
兄弟是自個兒的,只有他們才看得懂光耀那張冷臉下,會有什ど樣的打算。
宇光耀沉默以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最好別把家人扯進來。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三聲,露出冷笑,他拿起外套就出門。
「光耀!」宇母從沒見過兒子這種表情急得追了出去,卻看到他的車子像火箭,筆直沖了出去,一下子就不見蹤影。
宇光宗和宇光祖面面相覷。
扁耀變得不太一樣,是……因為語柔的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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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宇光耀冷著臉,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林潤山,由口袋內掏出一張支票,交給了站在一旁的男人。
被委托的偵探用下巴朝對面的獨楝別墅一比,示意人在里面。「里頭有五個人。」
「語柔呢?」
對方交給他一個望遠鏡。這兒位于基隆與台北的交界處,地廣人稀,的確是犯案的好地方。
宇光耀拿起望遠鏡,看得咬緊了牙根。
語柔被打!
凌亂的秀發、臉上的血跡、還算完整的衣著在在顯示,林建華並不急著強暴語柔,倒想先讓她嘗嘗拳腳的滋味。
「我們也剛趕到。」不是他們不肯相救,而是一趕來時,人質就已經這樣了,只好靜觀其變。
「林潤山!」宇光耀銳利的目光突然射向他。「你放任你的兒子為非作歹,你等著看他付出代價。」
林潤山一臉的驚駭,老臉出現了倉皇,「我跟這事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他冷笑。「如果沒有關系,會這麼湊巧到我女朋友一被綁架,而我也如法炮制,你就能馬上聯絡到你兒子,暴露他的行蹤?」
林潤山愕然以對。
「你心疼你付出的大筆賠償金額,心疼唯一的兒子被逐出賴以為生的公司,他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能不幫襯著他一點嗎?」所以打從他拉著語柔踏出潤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老、小狐狸會聯手對付他。
幸虧他在辦公室時突然想起了語柔,想跟她聊聊,當粱媽在電話里告訴他語柔出去買東西已有一陣子時,他心知不妙,便當機立斷委托朋友幫他鎖定林潤山的行蹤,伺機而動。
丙然受不了驚嚇的林潤山偷偷打電話給兒子,告訴他自己也被綁架了,才由偵探社的朋友循線追蹤出林建華藏匿的地方。
他能冷靜的待在家里等候消息,全靠這票朋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