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先得到彩荷的人,就能很快擄獲她的心,這方法對他來說,是再拿手不過了,所以他來了,就選在今晚,就選在現在。
「你……想清楚了嗎?」水靈駭然地說,望著他步步逼近,簡直嚇呆了。
他一坐在床沿上,笑望著抱著棉被,幾乎快要縮進牆壁里的人兒。
「別怕,我們早晚會成為夫妻。」他一定會非常溫柔地對待她。「今晚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啊?!」她尖叫了聲,快要暈倒了。
「別怕。」他笑著朝她伸出了手,眼里全是柔柔的情意,「今生今世我一定會好好待你,陪你一塊老。」
「我、我……」水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圓睜著杏眼看他笑著揮下了紗帳,將她和他回鎖在一方天地間。
不!她想喊卻不敢叫,眼睜睜地看著他解開衣扣,正要月兌衣。
我的天哪……她快要哭出來了,雙手蒙著眼楮不敢看。
????的月兌衣聲響,靈敏的挑動她的神經,幾乎快要將她的神經繃斷,而龐大的人影卻在這時跨上了床,朝她壓了過來……
「天哪!救命哪!」她忍不住地驚喊出聲。
「啊?」他突然頓住。想不到他的妻子竟然在新婚之夜朝他喊救命?
水靈則驚愕地捂住小口。他……听出她不是小姐了?
他突然瘋狂大笑,胸膛劇烈地震動,把水靈嚇得改捂住耳朵,一臉的錯愕。
「我會好好愛你!」他真摯地說。「今生今世你是我的惟一,我永遠不會納妾。」他向她保證。
「不!我……」水靈愕圓著眼楮,看向愈伸愈近的手……
他不管她的抗拒,一把抓住她就將她帶入懷里,在她驚愕的抽氣聲中和她眼對眼,望著黑暗中那雙驚愕、著慌的眼楮,他露出了駭人的滿意笑容。
岳父說得對,彩荷只想嫁給他,一定不會拒絕。
于是他扣住她的後腦,將她壓向他的唇,在堵住那雙散發著沁甜的柔軟唇瓣中,他滿意地發出一聲喟嘆。
這才是他珍愛的女人!
他願意陪著她一起老,一塊到永遠……
第十章
她完了!她的這一生完蛋了!
水靈一邊哭、一邊拆換著帶血的床褥,看到上頭的痕跡,她哭得更加傷心。
昨夜她什麼都不敢說,就這麼被二皇子強佔了身子,不但受盡了委屈,還得擔心天一亮他若還不走,小姐回來剛好被他撞見了怎麼辦?
所幸他在要了她一夜之後,在天亮前就趕緊起床向她道別離開,免得被下人撞見了她會難堪,也幸好小姐一整夜都沒回來,才沒剛好撞個正著,否則她會羞憤得當場咬舌自盡。
這事到底要不要說?水靈一直哭,拿不定主意。
彩荷在這時帶著一身的疲憊和臉上尚未褪盡的紅潮,噙著神秘的笑容回來了。
「水靈。」彩荷望著她,真怕挨她罵,她一夜都沒回來。
「小姐!」水靈一听到她的聲音,委屈的哭著。
「你怎麼了?啊?」彩荷嚇了一大跳,連忙拍哄著她。她一夜沒回來,她也不用氣成這樣呀!
「我……」當她抬眼看到彩荷那緊張又擔憂的眼神,一直慌忙地拍哄著她,要她別氣時,她所有的委屈當場吞回肚子里。
唉,做都做了,虧也吃了,何苦再增加小姐的壓力,增加她的愧疚呢?就……算了吧,誰教她和小姐是好姐妹呢?更何況便宜是被二皇子佔了去,誰有膽去跟他討回公道?
還是……算了吧。
「小姐,您一夜沒回來,把我嚇呆了!」水靈心念一轉,改口道。
見狀,彩荷如釋重負一笑,「我也差點被你嚇死,一見我就哭,把我嚇呆了。」可是她臉上的甜蜜和淡淡的紅暈,卻顯示她昨夜有多幸福。
單純的水靈當然沒想到昨夜彩荷跟她也有同樣的「經歷」,她還以為彩荷是單純的照顧傷重的瞿少爺,心中更加哀嘆了起來。
「昨夜還好吧?」彩荷看著她紅腫的眼楮,好像是哭了一整夜,內心好愧疚、好不安。
不好!非常的不好!
「嗯。」可是她也只能輕應了聲,表示一切平安無事。「小姐,您休息吧。」抱著待換洗的床褥,她故意轉過身去,怕被彩荷看到她又紅了的眼楮。
「嗯,謝謝你,水靈。」她真摯地說。
水靈卻異于往常的一直背對著她,只是輕點了點腦袋,隨即離開。
看著水靈的背影,彩荷愧疚的掩上房門,靜靜坐在房內思忖。水靈真的被嚇壞了,她自己也沒想到她會在少華那兒待了一夜,難怪會把水靈嚇哭。
「唉……」她的心事、她的愧疚、她一直深埋在心中對少華的情感,只能化為一聲又一聲無力的輕嘆。
是無奈也是無力……她好疲憊。
???
也許上天是听到了她的感嘆,終于動了慈悲心,打從那天她偷溜回來,就沒再見到二皇子,只听說太後玉體違和,一直念著要見二皇子,他連夜趕回宮了;而少華的身體復原得十分迅速,水靈每天去打探消息,日日有所進展,教她稍稍安了心。
可是她即將踏入花轎,嫁入皇宮的日子也快到來了,而更糟的是……她一直想吐!
天!不好的念頭立刻教她全身發冷。她……該不會是……懷孕了!
老天!她差點坐不穩。她的月事好久沒來了!老天!
而水靈也好不到哪兒去,吐得更厲害。
兩個人都不敢說,暗暗的在心里發慌又發愁,不得已,彩荷只好把她已經懷孕的消息告訴瞿少華,他听了起先是驚訝,隨即笑開了臉。
可是瞿氏夫婦听了卻愁眉苦臉。怎麼辦?兒子跟二皇子卯上了!怎麼辦?
眼看迎親的日子就要到來,執拗的少華說什麼都不肯放棄彩荷,要不是他命人將少華關在房里,寸步不離地守著,少華不知道又要闖出什麼禍來。
「老天爺,你這是何苦呢?」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瞿亨通忍不住埋怨上天。「他們兩個這麼相愛,你何苦硬要拆散他們兩個呢?」拆散也就罷了,偏偏卻在節骨眼教練荷懷了兒子的骨肉,這……這……這簡直就是……
擺明了不讓少華活過二十二歲!
一陣風吹過,飄來了陣陣檀香味,瞿亨通驚愕地瞪圓眼楮,赫然想到了二郎神。
當年多虧二郎神告誡,不如……他現在就立刻去白雲廟請教二郎神,抽支簽卜吉凶,也好強過待在家中束手無策。
急忙來到白雲廟,瞿亨通焚香禱告後抽了支簽。
君爾寬心且自由
門庭清吉家無憂
財寶自然終吉利
凡事無傷不用求
瞿亨通的老眼瞪得成大。
這……這分明就是支大吉簽哪,可是……可是……二皇子未來新娘子的肚子里懷的正是他兒子的種啊!這……真……真的能「無憂」嗎?
???
撐著孕吐愈來愈嚴重的身子,彩荷的心里愈來愈驚慌。她要撐著身子不能讓人瞧見她在嘔吐,又得擔憂要是被二皇子發現她已有了身孕,那怎麼辦?
怎麼辦?
一想到月復中的孩子,很有可能在嫁入宮中後被人發現「時辰」不對,而連累了寶貴的小生命,她如何對得起孩子?對得起少華呢?
不得已,她只好實說了。
「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彩荷掐著十指,一臉的緊張。
「哦?」終于抽空來訪的二皇子露出了笑容。「請說。」他發現彩荷變得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
「我……我……我懷孕了!」她低著頭,遲疑了好半晌,終于把話說出來了。
二皇子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接著一臉的驚喜,立刻將她由椅中拉起。「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