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拿你無可奈何,但你永遠得不到她的心!」
「你!」
二皇子沖動的拳頭差點摜下,卻被彩荷由後緊緊抱住。
「別理他!他是個瘋子!別理他!」
少華,你快走!她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吼。
她心碎的呼喊只有上天听得見。
你快走!
她緊緊抱著二皇子,將她所有的眼淚全在他的衣衫流盡。
可是他怎麼能就這麼放了他?二皇子的胸膛劇烈起伏。
彩荷的眼淚不就正應了瞿少華的宣告——他永遠只能得到彩荷的人,而得不到她的心!
「好!我饒你不死!」二皇子突然咆哮。「我會讓你親眼看看,我是如何得到她的心!」
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二皇子只能憋著怒氣。
回程的途中二皇子冷著張臉不說話,而彩荷的心卻飛到瞿少華的身上,這令屢屢瞥見她更加失魂落魄的二皇子,心中更是惱火。
???
夜深人靜,彩荷的心情因水靈打探出來的消息而更加惡劣。
「瞿少爺才剛大病初愈,今兒個一早又挨揍,听說回去吐了好多血!小姐,搞不好瞿少爺這一次真的活不過二十二歲!」
彩荷听了更加驚慌,焦躁地大嚷︰「我要去看他!」去他的禮數,管別人怎麼想,為什麼她得受這些束縛?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
水靈驚慌地瞪圓眼楮,慌地拉住她。「二皇子就住在隔壁啊!」幸好二皇子現正和老爺在書房商議大事,否則她怎敢找死在這時候進來通報。
「水靈……」彩荷的淚滑了下來。「你知道我的心情的,我不該棄家人于不顧,所以我一定得嫁!但是可不可以請你幫我忙,在我出嫁之前就這一次——最後一次讓我去見少華。」她哀求地泣訴,只有水靈能幫得上忙。
「呃……好、好吧!」水靈硬著頭皮答應,她心里頭再怎麼害怕,可是沖著姐妹的這份義氣,她擔了。
「謝謝。」
彩荷破涕為笑,兩人趕緊對換了衣裳,趁著夜深之際,二皇子尚未回房就寢,彩荷打算溜出去。
「自己小心。」水靈不放心地叮嚀了聲。
「你也是。」
「安啦!」水靈豪爽地笑揮著手,要她放心。「我扮成您、您扮成我,我就窩在您的房里等您回來,有誰會知道我就是您?更何況我們兩個的聲音又那麼相似,暗暗的,誰又分辨得出我是誰呢?」她笑著將彩荷推出門,催著她。「快去快回。」
「嗯。」彩荷對她投以感激的眼神,隨即趕緊離去。
水靈待她走遠後,門一關,腳軟的滑了下來,跪坐在地板上,流了一身冷汗。
老天保佑!她和小姐身高相似,體型相似,甚至長相也滿俊的——經常有人誤以為她和小姐是姐妹呢!但千萬不要有任何變數就好!拜托拜托!千萬拜托!
???
急匆匆趕到瞿家,在阿樵的「偷渡」下,她老遠地就听到了咳聲,她的心都絞緊了。
「少華!」
瞿少華驚愕地抬頭,「彩荷?!」這……該不會是幻影吧?
「少華,你要不要緊?」一看到他嘴角還淌著血、額頭青一塊紫一塊,她就有想大哭的沖動,趕緊沖到他身畔,摟住他的頸子將他的臉枕在她的肩上,和他相偎相依,輕聲哽咽。「我對不起你,少華。」
「這不怪你。」他沙啞地道,閉上了眼楮,靜靜地吸聞著她身上的馨香。
阿財和阿樵識相地朝他倆行禮退下,順道關上房門,留下一片小天地,讓他倆傾訴情意。
「我愛你,少華。」她哽咽地傾訴,這是她深埋在心中一直無法說出口的情意。
他突然綻亮眼楮,仿佛因這句傾訴而又找回一線生機。「那就嫁給我。」
可是……她哽咽地無法言語,直搖頭。
「你愛我嗎?」他緊盯著她。
她點頭,落下了更多的淚。
「那就嫁給我。」
「可是……」
瞿少華想要開口,卻突然一陣嗆咳,這讓他的臉色變得更白。
彩荷慌了。他就快死了……這項認知讓她忍不住痛哭失聲。
「噓,別哭。」他忙著安慰她,輕輕將她壓向懷里,一起倒向床,讓她臉枕著他的胸口,感受他的體溫。
「不要死……」她哽咽的道,一臉的無助。
「嫁給我。」他固執地說,凝望著她微仰起的臉蛋,他的眼里訴說著他想成為她的渴望,讓她的心震顫了下。
「我永遠是你的。」彩荷咬緊唇瓣。也許她和少華今生注定無緣,但起碼……她能成為他的一部分,這份回憶將是她今後活下去的最大支柱。
「我愛你!」她緩緩印下她的唇。
他揮開了一邊的芙蓉帳,將他倆的身形半掩在雪白的紗帳中,細細的品嘗她的柔軟沁甜。
另一邊的芙蓉帳也跟著滑落,掩住正輕解羅衫的交纏身影,遮住火熱的旖旎。
「我愛你!」瞿少華深吻著她,手指迷戀地徘徊在她雪白的頂峰間,被她柔膩飽滿的觸感激得血脈奔騰。
原來女人的軀體可以如此柔軟,如此豐盈,他從不知道擁抱著心愛的女人是如此喜悅,更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戰戰兢兢……深怕駭著了她。
懊怎麼做?她手足無措。
娘雖教導了她許多,但僅止于「坦誠相見」,隨便支支吾吾、含混帶過,是該這樣嗎?她圈住他的頸項,任由他親吻個夠。還是……該這樣?她反手抱住他有力的雙肩,驚愕地發現他有力背肌的起伏緊繃。
突然她的雙腿被有力膝蓋更開,她驚駭地喘息,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他」親密的抵著她從沒被人踫過的禁地。
「把你交給我。」他喘息道,十指與她的交纏,熱烈地印上綿綿的細吻。
由粉頸直至胸口,他柔軟唇瓣所輕刷過的每一處,全熱烈地挑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悸電流,在她的血液里頭四處奔竄。
舌尖一路下滑至她的小骯……她慌了起來,「少華……」
全然陌生的少華,看起來就像只蓄勢待發的野獸,她一直以為他溫文儒雅,殊不知他也有剛猛強勁的一面,讓她深刻地領會到男女力量的懸殊。
順著他舌尖徘徊,她又驚又羞,在體內四處驚竄的電流正急著尋找可以流竄的出口……
「彩荷。」他捧住她的臉,緊緊地吻住她的小口,讓她的申吟消失在他的舌尖,讓她疼痛的驚呼瞬間淹沒入他的口中。
「啊——」她驚喘著,小口卻被他堅定地吻住,驚慌的淚在她的眼里浮現。
「彩荷……」他嘆息,更加擁緊了她,直到她不再疼痛,漸漸適應「他」的存在,見淚眼不再迷蒙,他緩緩露出了笑容。
于是律動開始,上天賜與人類最原始的完美節奏,在交纏的申吟和喘息聲中,盡情奔放直到天明。
???
「誰?」
有人敲門!睡在彩荷房里的水靈驚坐而起。
「是我。」
水靈倒抽了口涼氣。是二皇子!
完了!完了!
「這麼晚了……您……請回吧!」水靈縮在床里聲音忍不住直打顫。這麼晚了,還來做什麼?
他輕笑了聲,也不知是什麼手法,利落地打開了原本已拴好的門,反手關上。
水靈狠狠倒抽了口氣,眼楮和嘴巴張得老大,活像看到了鬼一樣。
「你……你……」穩住!千萬得穩住,問題是她發抖的聲音一直穩不住了。
她的心髒也快要跳出喉嚨!
「我想見你。」二皇子輕笑地說。在黑暗中模著椅子坐了下來。凝睇著床上透出的光亮,那是雪白綢衣發出的光澤。
「岳父大人說得對,我該用心想想該如何得到你的心。」而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依岳父的建言——沒有比讓愛人體會愛情的「奇妙」的方法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