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氣消了沒﹖」他想上床了﹐剩下的明天再問吧。
「還沒﹗」她又回頭怒喝。其實﹐她心中早已甜孜孜地被他剛才坦白招供﹐曾不顧性命危險地偷溜進梅苑親她的事﹐塞得滿滿的了。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萬一她真的得病了怎麼辦﹖罵歸罵﹐她仍難掩喜色。小妻子在想什麼﹐他心里大概知道一點點﹐趁著地分神之際﹐他偷偷地由後往前模﹐月兌掉她身上的霞帔。「不對﹗」她又想起一件事來﹐一副欲找他算帳的神色﹐卻又被他扳回身體背對著他﹐繼續他按摩的任務。「嗯﹖」他一手悄悄拉開她外衣的鈕扣﹐另一手也拔下了她頭上的鳳珠釵綴﹐只要用手撩一撩﹐她滿頭的秀發就會如飛瀑般落下。「我記得兵部尚書、文吏侍郎﹐還有一些急著想把女兒介紹給你的老頭﹐每次一向你提起婚事﹐你總是推說你早有婚約在身﹐一臉的情深意長﹐看了好不教人羨慕哪﹗你還說你很早就愛上我了﹖」她又在吃醋了﹐又開始不確定﹐又開始動搖﹐又開始在胡思亂想。只剩下一件中衣緊緊里住她玲瓏的身材﹐不知道她注意到了沒﹖倒是緊繃﹐使得他有點跨坐不住。拉著她坐在自己雙腿上﹐他失神地望著令他差點申吟出聲的雙峰。
「你說呀﹗」她發嗔地用手推了他一下﹐生氣他的心不在焉。
他差點嘆氣出聲。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還跟他討論這種無聊問題。
可是他的小妻子是個悶葫蘆﹐凡事老往心里擺﹐老愛胡思亂想﹐不跟她說清楚﹐今晚別想睡了。「你怎麼又嘆氣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連他心底的悶嘆聲也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她到底要折磨他到幾時﹖昭筠就是打定主意整他。雖然她未經男女之事﹐但是他褲子底下硬邦邦的東西﹐母後可是有教導過她的。一想到此﹐她的臉就突然燒紅起來。
「說呀﹖」她催促的聲音掩住她的尷尬。
「我不喜歡她們﹐而她們的父親又老纏著我﹐只好搬出柳月眉當擋箭牌。」「你真的只是拿她當擋箭牌﹖」她不懷好意地挑眉斜眼睨他﹐故意坐得更近。欲火差點焚燒了他﹐現在他根本無法回答她的任何問題。
他的臉開始漲紅﹐額上開始沁出汗珠﹐手臂的肌肉開始繃緊﹐連呼吸也開始愈加急促起來。她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小手不怕死的撫貼上他的胸膛﹐偷笑地咬著唇﹐撫平他胸上的每一根寒毛。再大的自制力、忍耐力也禁不住這般刺激﹐他停下按摩她後頸的手﹐眼神深邃地直盯著她的紅唇﹐攬著她後背的手卻不敢用力﹐生怕這一貼燙住她﹐他的自制力會立即崩潰。游戲才正要開始呢﹗咬唇偷笑的昭筠頑皮地挑了挑眉﹐以為汪精睿沒看到她調皮的模樣。
之前她哭得要死不活﹐現在又盡可能地欺負她好不容易如願覓得的夫婿﹐真是皮癢。「可是﹐你後來還不是答應娶她了。」她真正在意的是這個。
她可以為了他不惜抗命﹐甚至甘冒風險欺瞞家人﹐可他卻不是﹐認命地要將柳月眉娶進門。要不是她不死心﹐要不是她的謊言被戳破﹐恐怕他們現在依然分隔兩地﹐怨嘆一生。「那是因為皇兄下詔要幫妳物色駙馬﹐妳並沒有反抗﹐也沒有拒絕﹐乖乖地接受安排。我以為我這一生已經無望﹐我以為我從沒在妳心中駐扎過﹐于是在下詔的隔日﹐我就答應父親的要求﹐由他們準備成親的事。」原來如此﹐害他們兩個繞了多大的圈子﹗「你愛我嗎﹖」他深情款款的聲音驅逐她心中埋藏的諸多計較﹐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小氣。「妳說呢﹖」汪精睿輕輕地將昭筠放在雪白的床褥上﹐已被他解開的中衣很听話的自動做了開來﹐無邊的春色任他一覽無遺。他埋入她挺立的胸間﹐開始吻了起來。
「精睿﹗」她嚇得喉頭緊顫﹐因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措慌了手腳。
「妳鬧夠了﹐現在該我了。」他要好好地懲罰這個美麗的小女人。
「妳到現在還懷疑我愛不愛妳﹖」說著﹐他的手指順勢往下伸去。
待會兒要送給她的那條項煉中的玉石﹐其實是皇上允婚的信物﹐是皇上親手將那顆玉石打向拋飛的繡球里﹐讓那顆繡球穩穩地落人他的雙手之中。而之前﹐突然蹦出的小乞兒是在他們的計策之外﹐差點使他和皇上嚇昏了。至于第二個繡球會被扯得四分五裂早知他們所料﹐但第三個突然飛向程雲的褲襠﹐可差點把程雲嚇死﹐也讓他的心差點停止了。還有很多很多﹐但是不急。
現在﹐如何喂飽他的相思﹐以及正攀著他、無助低喊著他的名字的女人﹐才是當務之急。其他的一切﹐就留著明天再說吧﹗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