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你沒有幫一丁點的忙﹖」昭儀瞇著雙眼﹐一副早將他看透的表情。她被騙得好慘﹐天天為昭筠的事吃喝不下﹐結果﹖「啊﹐對了﹗那兩顆繡球是我親手做的。」「你﹗」
「誰教筠兒要把大家騙得這麼慘。」害得他被她冷落了數月。
「你﹖皮癢了﹗」她在跟他談正事﹐他卻只顧著享樂﹐竟然將她拉進懷里開始舌忝吮起她的耳垂。「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她抗議的聲音又被封住。「妳說妳的﹐我繼續听﹐不礙事的。」他饑渴的拉下她的衣領﹐開始用唇齒來回折磨她敏感的頸子。「這﹖這﹖」一把火迅速燎起她的﹐害得她嬌喘連連﹐這「話」要怎麼說呢﹗「說呀﹗」他迅速月兌掉她的外衣﹐自己也月兌得一絲不掛。昭儀羞得滿面通紅。雖然他們成親已快三年﹐孩子也生了,可是看到他精壯結實的肌膚時﹐她總會從頭燒到腳。「說﹐我想听。」杜衛天逼她說話﹐卻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開始懲罰地摩挲著她柔女敕酥軟的胸脯。「我﹖我﹖」她連氣都喘不過來﹐教她怎麼說﹖眼見昭儀就要投降了﹐杜衛天邪邪一笑﹐他難得的放蕩、難得的使壞﹐也只有在這個時刻﹐昭儀才看得見他難得的奔放。他將紗帳揮下﹐遮住一切的旖旎風光。「會吠的狗不會咬人。」
帳內傳出急喘及男人刻意壓抑的聲音。
「就像妳﹐妳的脾氣說來就來﹐要模透妳的性子太容易了。但昭筠不同﹐她縴細又敏感﹐性情又溫順﹐凡事先想清楚再做﹐所以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憑她就可以搞得出來。」所以她才能把大伙騙得團團轉。「沒想到﹖沒想到悶騷型的人談﹖情說愛﹖也﹖能搞得這﹖這麼轟動。」夾著低急的喘息﹐不斷的抽氣聲﹐昭儀好不容易才把心得說完。這邊是春光無限﹐另一間廂房內的才正要上演。
一直低垂的螓首﹐像得到保護似地﹐藏在一方紅色的巾帕中。
突然﹐微微的光亮由她一直低垂凝眉的下方緩緩擴大﹐最後光亮佔據了黑暗﹐她的人生隨著那方巾帕也重新開啟。昭筠痛苦地開上眼﹐不願去看新郎倌那張令她翻胃的臉。
精睿﹐你在哪里﹖她的心痛苦地呼喊著。
你知不知道我即將成為這個男人的妻子﹖永世與你分開﹗一雙溫潤卻又陌生的大手輕捧住她的臉﹐新郎倌擔憂地望著新娘一直不肯張開的雙眼﹐淚珠由她臉頰不斷地落下。「為什麼哭﹖」他的語氣甚是不悅。對方的聲音听起來與精睿如此相似﹐更教她心碎。「我在問妳﹐為什麼哭﹖」擔憂的語氣更加重了幾分﹐摩挲她的大手也更加堅定有力。不﹐別管我﹐你不會了解的﹗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你﹐你不懂我的哀傷﹐你不會懂的﹗昭筠在內心向他說道。一雙溫潤的大手輕觸她沾滿淚珠的頰上﹐當昭筠意識到對方如此親蜜的行為時﹐她嚇得張開眼﹐立即推開他。「別踫我﹗」她慌亂地蜷縮坐向另一側﹐不敢看他。
「為什麼我不能踫妳﹖妳可是我盼了好久的妻子啊﹗」
斑大的身形逼近﹐沙啞的聲音宛如在撫觸她﹐令她全身發麻、顫抖不已。「別過來﹗」她驚慌失措的喊﹐猶如一只被貓逗弄的老鼠。
想到要被這人親吻、摟抱﹐被月兌得一絲不掛地在他的身下任他蹂躪﹐她的神經就快繃斷﹐發瘋地想喊救命。他高大的身軀迫在她的面前﹐令地無處可逃﹐恐懼的淚水傾泄而下。
「看著我﹐昭筠﹐別哭了。」那人似乎受不了她的哭泣﹐生氣地握著她的雙肩搖撼著。「別哭﹗看著我﹗」他幾乎是用吼的。因為他突然用力的晃動﹐再加上他發飆似地怒吼﹐一下子搖醒昭筠的神智﹐她愣愣地看著他。熟悉的眉宇﹐擔憂而緊閉的唇﹐他擰眉緊啾著她﹐一臉的心痛﹐看得她的淚眼愈睜愈大﹐小口愈張愈大。精睿﹖﹗她好像看到了幻影。
她一定是想他想瘋了﹐才會把眼前的男人想像成他的模樣。
「是我。」汪精睿急切的雙手又再度搖了搖她。
但是﹐這卻搖不醒昭筠渾沌的腦袋。「真的是我﹗」他急了﹐改用手輕拍她的雙頰。她的反應太奇怪了﹐讓他非常緊張。
「真的是你﹖」她只是無意識地按著他的話。
「真的是我﹗妳嚇壞了。」他也嚇壞了。
餅了許久﹐昭筠仍忘我她直盯著那張逼得她快崩潰的容顏。
「真的是我﹗」他拉著她﹐想將她抱坐在腿上﹐緊緊地摟住她。
她像是受到驚嚇﹐身體又拚命往後縮﹐本能地抗拒這個幻體。
「真的是我。」他嘆了口氣﹐依舊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我是精睿﹐一個一直默默愛著妳﹐以為這輩子永遠不會得到妳的青睞﹐永遠不可能娶妳為妻的男人。妳還好嗎﹖」他專注擔憂的眼眸湊近她﹐讓她感受他的存在﹐一個活生生、真實的他。「喝﹗」她倒抽了口氣﹐震驚訝異又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她的表情逗笑了他。
低沉淳厚的笑聲像道暖流﹐熱烘烘地流過昭筠的心房。
「精睿﹐真的是你﹖」才一開口﹐她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又難听﹐趕緊用力咳了咳﹐想迫不及待地恢復聲音﹐緊接著問下面的問題。「別急、別急。」他眼眉笑得彎彎的﹐輕拍撫她的背﹐「咱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妳可以慢慢地問﹐而我可以慢慢地答﹐別急著在這個時候發問。」此刻他最想做的﹐是狠狠堵住這兩片柔女敕玫瑰似的唇瓣。「為什麼你﹖咳咳﹗」一急之下﹐她又岔了氣﹐猛咳了一陣子﹐話又說不出來了。見狀﹐汪精睿干脆主動將昭安那日專程到府里拜訪他的目的說了一遍。
「什麼﹖﹗」她震驚地瞠大了眼。「他要你打扮成那副死人模樣騙我﹖」她更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答應了﹗「誰教妳之前把大伙騙得這麼慘。」「我﹖」她指著自己愣了愣﹐隨即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站起來猛跺腳。「汪精睿﹐你竟然敢騙我﹗」她的破鑼嗓音沒幾分力氣﹐只會引人發笑。「你還敢笑﹗」她自以為此刻的凶樣架式十足。
「如果我不答應扮成那種死人樣﹐我就別想娶妳。」唉﹐好累﹗他佯裝疲累地忍不住捶了捶肩頭﹐暗示她他想「睡」了。「好哇﹗你害我掉了多少眼淚﹖」她生氣地手扠腰﹐破口大罵。
「妳害我吃喝不下﹐又怎麼說﹖」他若無其事地月兌下了紅袍﹐臉上依舊是那副他有理的笑容。「你幾時吃喝不下啦﹖」她扠腰質問﹐氣勢一點都不驚人﹐且完全沒注意到汪精睿又月兌掉了中衣。「打從我听到消息﹐溜進梅苑偷吻妳的那一刻起﹐我就吃喝不下了。」中衣被他甩至地上﹐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你幾時溜進--」昭筠猛地捂住了嘴巴﹐眼珠子轉了轉。原來他一直沒認出她﹐是因為之前已經偷看過她那張鬼臉﹐才會一直認定她還待在秋意園中等死。而她也胡涂地把他口中的「昭筠」誤以為成「釗雲」﹐兩個笨蛋﹐兩只胡糊蟲﹗「你干什麼﹖」她不高興地回頭怒喝﹐沒事不準動她的頭。「這鳳冠太重了﹐我幫妳拿下。」他早已撫遍了她雪白的後頸。
昭筠一抬眼﹐才發現她頭上的鳳冠不知什麼時候已被拿下了﹐當她注意到他的怪手時﹐是他把玩她頭頂上的鳳簪珠翠﹐所發出叮叮咚咚的輕響。大手撫上她早就酸疼不堪的後頸﹐她突然舒服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