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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保重 第12頁

作者︰孫慧菱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他著魔了!他嗔大俊眼看著璩悅詩,像看怪物一樣。

還是他中了毒?

他模了模臉頰、胸口,低首打量身體。沒有呀!他不像是中毒的模樣啊!

他還完好如初,沒任何不適,他不像是中毒了啊!

不信邪,他再試一次。

一股熱勁又直撲胸口,燒得他哇哇大叫跳了起來。

「完了!完了!」昭安又氣又叫,沒注意到璩悅詩已經醒了。

「我這是……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後悔救了璩悅詩。

「你怎麼了?」

「我中邪了!」

「你?」璩悅詩疑惑的撐起上半身。剛剛她長年被封鎖的任、督二脈被打通了,血液在體內流竄,像在疏通她體內的任何阻塞,令她頓覺通體舒暢,全身輕快無比。

她覺得胸口的壓力減輕,像原先壓著的一塊巨石被人搬開,頓覺輕松。

她瞥了地上一癱血漬,再低首看向被包扎的傷口,他的衣角被撕裂開來,缺了一大片,與包扎她傷口的布條色澤吻合,他還真是紆尊降貴,委屈到了極點。

不懂體內的變化是怎麼回事,更想知道他喂她吃的是什麼藥?不然她為何會雙頰生津、口齒生香、胸口溫熱,舒服得像要化成水似的,他是怎麼救她的?

而且他還是個君子。

兩片紅霞落在她臉上,十分美麗。

他對她有興趣的只是傷口,除了被樹枝劃破的衣服不算,她幾乎是完整的。她肩上的衣服雖然被他扯開,但包扎完後,他又幫她扣回原位,沒有衣不蔽體、春光外泄的困擾。

她竟有點感激他。

她不是想死嗎?怎麼竟感激他來了?

「你沒事中什麼邪?」見他又吼又叫,更令她好奇。

「還不是為了救她!」一只食指不客氣的指向她,立即瞪大眼,像看見鬼一樣吼了起來。

「是你!原來是你!」剛剛跟他講話的是她,天啊!他拍了下額頭,隨即像想起了什麼,用力撕開另一截衣角,沖到她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拿布條將她的眼楮蒙住,並且綁得緊緊的,綁得她的頭好痛。

「你要干什麼?」她驚訝的問。

「你這個妖女,沒有一掌將你劈了算我仁慈,說!你為何拿你那雙魅眼蠱惑我救你?是不是你逼我跟你一起跳崖的?說!」一定是,要不然他怎麼會胡里胡涂跟著她一起跳下斷崖,還死拉著她,心甘情願的不放手?

慢著!他幾時心甘情願了?他是被逼迫的。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是想引我出宮好讓你們神龍教主篡奪皇位?這樣做,你能得到什麼好處?當個現成的女閻王,好魚肉百姓?」

他在扯什麼跟什麼啊?

她的身體宛若輕燕,血液跟著藥力行走,走到哪兒就舒暢到哪兒,她覺得她體內多年的瘀傷正一一化解中,不禁用力一咳,吐出一口黑血來。

「你……」是不是她的毒又發作了?活命金丹無效?那他……他剛才幫她吸血不就……不就也跟著一起中毒了。

「你的毒沒解掉?」他大驚失色。

她輕聲一笑,為他的關心感到窩心,剛剛他還罵著她呢!

「不是,」她搖著頭,忍不住又咳出一口黑血。「我體內很多內傷,多虧你救了我,我才有辦法把這些內傷化解掉。」她的任、督二脈被打通了,她才能運功調息,加速體內的藥力運行。

「那剛剛你咳的那些黑血……」

「那是積郁多年的內傷。」

他狐疑的看著她,奇怪她怎麼會那麼快就醒來?剛剛發現自己提功運氣失了準頭,驚駭得一把將她推倒,也不管她的傷才剛止住血,服了的金丹效力如何?

昭安不安好心的眼光正繞著她轉,而他的腳步也沒歇著。

雖然她的眼楮被布條蒙住,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但他灼熱的目光倒是透過他的銳眼,毫不留情的射向她,讓她感受到他的敵意。

「是你救了我?」身體傳來的陣陣舒暢,讓她頭一次能這麼放松自己,她的語調也輕快起來,沒有硬將眼楮上的布條扯下。

「不是我還會有誰?」他沒好氣的說。她低能嗎?問這種白痴問題,舉目望去還有第三者嗎?

「你呢?有沒有受傷?」她側著頭,留心听著,他的腳步晃到哪兒,她的注意力就跟到哪兒。

「可多著呢!」一提他又上火。「我問你,你不是想自殺嗎?不是很想死嗎?干嘛要在死之前還拖個墊背的,我還真是衰到家了。」

她的笑容凝住。「我沒有要你救我。」聲音也冷了許多。

「我就願意救你?我就心甘情願救你?啊?要不是你盯著我的眼猛施邪法,讓我一時鬼迷心竅,傻傻的阻止你跳,呆呆的跟著你跳,我麼怎會這麼淒慘,中邪了!我中邪了!你他媽的听到了沒有,我中邪了!」他愈說愈火,干脆用吼的。

「你中邪了?」她干脆扯下布條看著他。

「別別別──別看我。」昭安趕緊用手遮住眼楮不敢看這個妖女。

「你中邪了,關我什麼事?搞不好你作惡多端、始亂終棄、奪人妻女,人家下咒害你,干我屁事!」

「你說什麼?」他發火的沖到她的面前與她瞪眼。

瞪就瞪,誰怕誰!反正已經中邪了。

璩悅詩也一臉不好惹的瞪他。「沒人要你救我。」

「是啊!現在才推得一干二淨。我胡里胡涂的救你,這事怎麼解釋?你一心想死,剛才竟然還笑得出來,這是一個想死的人會有的轉變?啊?現在我又中邪了,運功調氣馬上像猛火攻心,燒烤得我四肢無力,這又怎麼解釋?」他大吼,近距離與她臉對臉。

璩悅詩被他吼得蹙眉。

「我中了蠱了!逼毒發作時,只想尋求解月兌,我沒想到會連你也一起拖累。」當時她神智不清,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哼!」算他倒楣。

「其實你可以放手的。」

「哼!」他是這種人嗎?

「很抱歉,我連累了你。」

「哼!」這還用說。

璩悅詩扶著肩,掙扎的站起。「既然你那麼討厭我,我還是離開好了。」

「慢著,誰準你走的?」

「跟我這種帶邪的人在一起,你不怕真的撞邪?」她唇角譏誚的揚起,口齒伶俐得很。

「我早就撞邪了!」他兩道劍眉幾乎攏在一起,快要連成兩座小山。

「哦,是嗎?」她譏笑,不理他,決定離開這個神經病。

「我說過不許走。」他一個箭步,輕松的擋在她面前。

「你不是說你運功調息,體內像火龍亂竄,我看你沒事嘛!」他身輕如燕,除了額上有些許汗珠,臉色稍微酡紅之外,一切看起來正常得很。「你不是說你中邪了嗎?」她譏諷道,眼神也有訕笑的意味,靈秀的雙眼上下的打量他,「你中的「邪」在哪里?」

「不許走!誰說我準你走的?」

「奇怪了!我坐在這兒你嫌我礙眼,看著我的雙眼說我會蠱魅之術,會勾魂攝魄害人匪淺,現在又不許我走,你還真矛盾。」璩悅詩盯著他,眼神冷了許多,先前對他的感激早被他的無理取鬧氣得沒了。

「沒有說出如何驅邪,我不許你走。」他莫名其妙的邪火攻心,非把這個公道討回不可,否則這個狀況豈不跟他一輩子?那他不就成了廢人了?那跟被廢武功有什麼兩樣。

她听得一陣惱怒。「我不知道你在發什麼神經,你運功調息走火入魔,搞不好是你縱欲過度,不干我的事,讓開!」

他生氣的一手掐緊她的脖子,將她扯在面前打算給她一點教訓,才冷笑的要用力,手臂一陣酸麻,手指竟無力道,他驚駭的放手,連退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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